体内有把烈火熊熊燃烧,他低垂下了头,开始对抗自身内部海潮一样凶猛的热浪。
不知道过了多久,臂膀麻木,所有热感集中到一个地方,水声噼里啪啦,落在耳朵里,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整个脑子一时间有点迷乱。
恍惚中听到有门锁拧动的声,姚锦掀起沉沉的眼皮,看到站门口的人还有握在在手里泛着冰冷白光的军刺时,姚锦一瞬间就清醒了,随着男人的渐步走近,姚锦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挺镇定的嘛,我以为你会大喊大叫。”军刺锋刃的刀身贴到姚锦脖子上,权佑顷身覆过去,将彼此间的距离拉到了不到一指宽。
姚锦眼神一寒,声音里都是冰渣子:“让你失望了,我是不是该说抱歉?”
权佑侵略性质强烈的眸光直逼姚锦,看他毫无任何畏惧迎视他,甚至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没一点恐慌,甚至傲骨铮铮。
也是,这样才对,若他真的对他哭喊哀求,那他废这么多心,将监狱炸了,还把人给弄过来,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他和权佐就是这样的存在,可以为了一个小的念想,做任何事,任何,哪怕毁灭一切,都无关紧要。
那样,似乎才能找到一点活着的感觉,这个世界太无聊,无聊得让人随时都有想发疯歇斯底里呐喊。
可他们披了这张人皮,又不得不好好演绎着人这个角色,于是只能偶尔,偶尔撕碎面上这层虚伪的面具。
毁灭,破坏。
杀.戮,血月星,爆力。
“不,不用,接下来,你好好保持安静就行,如果你叫一声,我就会多给你一刀。”
刀身立起,换成锐利的刃端,权佑手臂往上拉,军刺从姚锦肩膀一路划到他手背上,一跳血
作者有话要说: 痕迅速蔓延开来,同时,质地一般的囚衣袖子也变得破裂。
整条手臂都一抽一抽的刺痛,可正是这些刺痛,把身体.内的热意压制了一些。
姚锦眼底出现了一丝笑意,让伤他的权佑看到了,男人擒住他下颚,锐利目光看进他眸底最深处,那抹笑容还在。
权佑盯了一会,挥刀把绳子割了。
姚锦脚一踩地上,身体就震了一震,他倚着墙壁,上面的水流已经让权佑关了,不过,早就一身湿漉漉。
权佑抓着姚锦胳膊,把人一用力,推倒了下去。
姚锦正面摔在地上,余光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时,那里又站了一个人,手臂和胸口都包扎有白色纱布,不过依旧有血液渗透出来。
权佐面色深谙,走进浴室,同权佑并肩。权佑瞥眼看他,勾了抹疯狂的笑。
“这次让我先,行吗?”
权佐没回应,权佑当他默认了,蹲下身,跪地上,伏身到………
……………
☆、第三个世界
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在暖白色的海洋里飘荡, 整个世界都是乳白色, 天空是,海洋是,周遭的所有所有都是。
身体很轻, 随着一波一波浪潮往未知的地方漂游。
没有终点,也没有尽头,仿佛会那样永恒下去。
但忽的,有什么东西拽着自己, 身体一沉,海水从四面八方涌上来, 灌进姚锦口鼻耳朵, 他无法呼吸,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开始挣动, 可手脚又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压着,他动不了。
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姚锦听到耳边有畅意的笑声, 有点陌生有点熟悉, 从梦魇里惊醒, 姚锦猛的一睁眼,然后对上一双深灰的眼眸。
他往左右两边看了看,几秒钟后,将目光重新定格到摁着他亲口勿的男人面上。
权佑从两臂撑在姚锦身体旁边,他抬起上半身, 从姚锦身上起来,挺惊奇的,躺在他下.面的青年,被那样屈.辱的对待,却没有任何被击溃的表现,他的黑眸依旧夺目耀眼,叫人惊艳赞叹的面庞上,也只是无尽冷漠。
“醒了?”权佑指腹抚莫上姚锦棱角异常分明的脸颊,触感温凉。
姚锦转向旁边窗户,外面还是黑夜,听权佑的意思,这是第二天?
手臂垂放在要侧,姚锦试着动了下,左肩让他们接了回去,虽然动一下还有微微胀痛感,但勉强活动是没有问题的。受伤的左臂,被权佑用军刺割伤的地方,似乎也上了药。
至于另外一个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因为他体质的特殊性,但凡不危机性命,都可以愈合得很快。
加之伤口原本就浅,看起来血流的很多,不过对生命并无大碍。
“我以为你还会继续躺下去,不就是被弄了几次,你应该没那么脆弱吧!”男人还附身在姚锦上面,擒了抹恶意又戏谑的笑。
姚锦眸色冷寒:“权佑,别高兴太早,我一定会宰了你们两个,我说到做到。”
权佑在姚锦唇上添了一下,眉眼都是笑意:“好,我等着。”
从床.上下去,权佑到旁边衣柜找了套衣服,扔床.上,示意姚锦穿上。
坐起来,解了睡衣,左臂从肩膀到手腕缠了一圈白色纱布,动一下,都无数针刺般锐痛,姚锦垂着眼,拿过床边衣服,快速套好。
之后也以同样快速的动作将ku子拢上。
落地朝卧室门口方向走,身体显而易见有微微滞意。
权佑靠在门框边,一手插在兜里,从头到脚审度了姚锦一翻,看得出来心情相当好。
走到屋外客厅,往右边看,正好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权佐,男人刚洗过头,手里拿着条深色毛巾在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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