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他、他跳楼了!”
平地一声炸雷,骇的余珍手里的电话都震到了地上发出哐啷的声音。
余珍脸皮抽动了两下,肯定是没睡醒,都出现幻听了,余珍弯腰把电话捡起来,把语气可以放缓。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余珍微微笑着。
“死了,跳楼死了,我不知道,蒋青他睡觉前都是好好的,可现在他躺在楼底下,身体流出很多血……”
啪!电话再次落地上,这些余珍没有去捡,她手指痉挛抽搐,无力的重坐到床边,她愣了几秒钟,随后睡衣也没换,拿了件厚的外套披身上,就冲出了家门。
蒋青躺在铁架床上,余珍缓慢地挪过去。不仅余珍接到电话,蒋伟明也同样接到了,他正和一个情妇睡在一起,不期然医院就来了那样一个电话。
蒋伟明一看到失魂落魄的余珍,就走过去,一巴掌扇下。
蒋伟明责怪余珍没有好好看着儿子,现在蒋青死了,他唯一的儿子死了,都是余珍害的,中途还提到姚锦,蒋伟明是知道姚锦死了的,余珍很少看新闻,当下还不知道这事,被蒋伟明一说,她惊的完全没有反应,愣在当场。
蒋伟明如今看余珍那张脸,也不觉得漂亮,反而厌恶到一秒钟也不想和她多待,他很快离开,让自己部下来处理蒋青的丧事。
余珍痴呆呆的盯着蒋伟明走远的背影,她僵直转过脖子,蒋青额头满是鲜血,眼帘轻合着,没有一丝生气,她另一个儿子,她以为自己是不在意他的,可是听到蒋伟明说他死了,余珍觉得心痛得更厉害。她跪坐在地上,身体左右摇晃,大颗大颗泪水从眼眶里冒出来,眼前发黑,余珍昏了过去。
她闭眼前,竟是在可怜的祈求,祈求一切都是假的。
………………
姚锦平躺在白色简朴病床上,他睁着眼,盯着顶上的白色天花板,发了整整半个多小时的呆。
但实际,他却是在接受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
原主叫黎言,二十四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曾经有个妻子,妻子还怀了孕,原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天不遂人愿,就在妻子还有两个多月生产时,意外不期而至。一场车祸,不仅夺走了他孩子的性命,也带走了他最爱的妻子。事故最后判定是意外,可黎言不这样认为,那辆豪车明显就是刚买的,怎么可能会刹车失灵,分明就是车主宋洋超速行驶,宋洋有点身份,家里有党政背景,黎言上述了很多次,可都被直接驳回。他无权无势,根本斗不过,可他在妻儿坟前发过誓,一定给他们一个公道,因此黎言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寻找线索。到半年多后,黎言同当初给肇事车主修车的地方其中一名员工交上了朋友,黎言故意将对方灌醉,从他嘴里得知到豪车的确没有问题,将那一番话用手机录了下来,黎言备份了一份,第二天就交到了警局去,他以为有了这个,就能将宋洋绳之以法,他太天真了,宋洋能逃脱一次制裁,就能逃脱第二次,警方那边回他光是有录音还不够,需要证人当面作证。黎言跑去找那个朋友,得到的消息是,对方离开了修车厂,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站在修车厂外面,像个可悲的傻子一样,修车厂里有人私底下通知宋洋,在黎言离开修车厂,漫无目的徘徊在道路边时,宋洋开着他的豪车直冲冲停到黎言身边,上面下来三个面目凶煞的人,抓着黎言拖到旁边茂密的灌木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黎言被其中一人捂住嘴巴,无法发出任何求救声,拳头脚凶狠落在他身上,他们揍了他很久,将黎言打的浑身都是血,才在宋洋的命令下停住。
宋洋用一种看垃圾、臭狗一样的神色看着黎言,他往黎言衣服上吐了口唾沫,桀骜嚣张地丢了几句话,然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原主黎言在他们走后不久,就因为肝脏破损大出血死去,等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发现黎言时,里面已经换上了姚锦的灵魂。
这是动过肝脏手术后的第二天,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在好转,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
姚锦的体质,不会因为世界改变,而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是被同性碰触,会触发春yao体质,身体会急速发热焦灼,饥渴难耐。动手术的是男医院,不过那个时候姚锦连意识都不清楚,所以即便身体被动情、热,他却是没有知觉的。
从病床上坐起来,姚锦靠在身后墙壁上,他曾经虽然也渣,可还从来不会谋害谁的性命,那个叫宋洋的,一来就害死了三个人,虽然得感谢宋洋弄死了黎言,他才得以依附到这具身体上面,但更多的,是这具身体留有的浓烈执念。它们像一道巨沉厚重的枷锁,锁着姚锦灵魂,让姚锦觉得不舒服,觉得很难受。那种执念,在姚锦清醒后的几天夜里,都折磨着姚锦,让他总是陷入深深梦魇中,总是会在半夜惊醒,然后一头冷汗。
所以,不光是为了原主,就是为了让自己更舒服点,他都得在康复后好好陪宋洋玩一场。
原主没什么钱,虽然是设计师,可这些日子,挣得钱都花在寻找线索的事情上,加之这次受伤,手术费还是同公司一名同事帮忙垫付的。
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到中午饭点,只能吃一些简单廉价的饭菜。
叫了一个十多块钱的肥肠粉,医院里面也有提供餐食,不过太贵,一顿起码三十左右,味道还不一定好,起码从原主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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