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面去。”医生道。
秦啸跟着进到里面的小房间,将姚锦放到单人铁架床上。
“就麻烦你了,我得去处理那些渣滓们。”秦啸将男生额头落下的一缕头发扶开,话语和气,但眉眼森寒。
“嗯,这里交给我。”医生目送秦啸裹挟着寒风走远,随后才回到病床边。
从男生红得不太正常的面色来看,医生简单估计可能是发烧了。于是拿了温度计,准备给男生,但伸出去的手忽然被人抓着了。
离电击过去有一会时间,体力回来了一点,姚锦挣扎着坐起身,拦住医生。
“谢谢,但不用了,我没发烧。”姚锦道。
看男生身体这么糟糕,却还在逞强,医生过去扶他。
“……离我远点,别碰我。”姚锦躲开。也不等医生再有其他动作,推搡医生,摇摇晃晃就跑出诊所。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不算正路,加上又是晚上,周围几乎难以看见一个行人。
姚锦快速跑进一条漆黑的巷道,走到路的尽头,才停下来,他额头抵上冰冷的墙壁,一下一下往上面狠撞。原本以为三天一个节点,在这中间,只要他注意一些,就能避开,也就不用遭受到系统的惩罚,眼下看来,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可笑了。
极力忍耐着内里深处一浪浪的re涌,这不会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总得用意志力熬过去,他咬牙让自己一定要熬过去。
额头有鲜血顺着眼帘滑到唇边,姚锦tian了一下,满口的铁锈味。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久到他以为时间也许就停滞在此刻,总算体温降了一些。
擦拭掉额头的血液,他缓慢步出暗黑巷道,从兜里拿出手机,想看下时间,屏幕亮起,显示有八个未接电话。
滑开一看,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另外还有两条短信,第一条说血型比对很成功,第二条则说让他下周去医院抽骨髓。
姚锦凝注着第二条短息有几秒钟,嘴角微牵,回了一个好字。随后就将手机直接关机。
这里看周围环境熟悉,离住的地方三条街,姚锦就没有再叫车,慢慢走路回去。
到家的时候,屋里漆黑,姚锦打开客厅顶灯,换了凉拖,去卧室拿了睡衣,到浴室。拧开花洒,洗了个热水澡。一下午没怎么吃饭,但发生过这么多事,身心都疲惫,没有一点胃口,回自己屋,掀开床被,躺下去,闭上眼睛,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秦啸带了几个人,赶到一家地下赌场。
进去的时候,里面人声鼎沸,各种咒骂呐喊声,此起彼伏。
一脚悍然踹向铁门,赫然巨响让整个大厅的人都为之一颤,喧嚣的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转过去视线,里面大半的人都认识秦啸,见他气势寒烈,鹰隼般的瞳孔里具是怒意,都骇地直抽冷气。
“不相干的,都出去。”秦啸森冷扫视了场内一圈。
人们离坐,鱼贯而出。
在右上角一个赌桌边,坐了个刺头,□□的两只臂膀纹了青色纹身的男人,在其他人都害怕的跑出去时,他却是坐着一动不动。
“汪平!”秦啸走到场子中间站定,后面跟随的人排开到两侧,有七八名之多。
被叫做汪平的刺头男转过脸,懒懒的抬起眼,笑得狂傲不羁。
“稀客啊,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也想玩一把?”
秦啸不和汪平废话,直接抬手一挥,身侧的人就冲了过去。
也算曾经和秦啸共事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他秉性,汪平也叫坐在旁边的自己手下过去。
两方人马,提的提钢管,抄的抄椅凳,谁脸上也不见退缩害怕,你朝我臂膀上打,我朝你胸口砸。
混战一触即发。
夜里,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门外有人大力敲门,姚锦从熟梦中惊醒,揉着眼走出去。
门一打开,浓烈的血腥味刺的他立马清醒。
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姚锦呼吸猛地一滞。
秦啸虽然穿着深色衣物,但此刻都被鲜血浸透了大半,他高大强悍的身体矗立在门口外,逆着楼道灯光,整张脸看不真切具体神情,姚锦却是陡然绷紧了神经,全身肌肉绷得死死的,他目不转睛盯着男人,觉得周遭空气都变得前所未有的危险。
汪平的人包括他自己,都伤的伤残的残,两人恩怨起源于汪平想在秦啸看管的地盘里卖白面,秦啸走的黑道,可那种害人毁人的东西,他不会碰,汪平先同他商量过,被秦啸直接回绝,并告诫他在别的地方随便他怎么弄,他的地盘,要是发现一丁点,绝不手软。两人不欢而散,过后没多久,底下人来说,有人手脚不干净,秦啸让绑了过来,揍了顿扔出去。平静了一段时间,以为算过去了,没想到只是开始,汪平勾结了一部下,偷偷在他地盘里放肆售货,后来意外撞见,他才得以知晓,那东西来钱快,秦啸加大了监管力度,可以说是断了汪平一个很大的财路,念在曾经和汪平有点私人情谊,秦啸本打算放过他,可汪平不肯下这台阶,他也就不需要顾念旧情了。
计划不是今天,而是过几天,汪平的人前来堵截,伤了他无所谓,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秦声。
刚才去诊所,医生那里没人,秦啸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他这半生,三十多年,面临过数次死亡,很多时候都生死一线,命在旦夕,他从未胆怯和害怕过,可当没看见秦声身形,电话也打不通时,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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