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外界盛传我替他作恶是吧。”赤琰翻了白眼,又继续说道:“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吗?那如果别人都说,其实我和你是一伙的,你信不信?”
墨渠摸了摸下巴,回答道:“别人说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是我师父师伯都这么说,这些人我总是信得的。”
“那你觉得我信得吗?”赤琰问道。“如果我说,我只是一时不得不和淇隰合作,不是听命于他,你信吗?”
墨渠不知道赤琰为何突然变得焦急起来,只好对赤琰说:“现在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信得的,但是我也不能否定我师伯师父们的话。”
说完又默默在心中补了一句:“我只信我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只信你自己的眼睛?”赤琰见墨渠露出久违熟悉的神色,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说过的话。
墨渠闻言挑眉,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不能问出来,只是说道:“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赤琰说:“的确没什么不对,但你有没有想过眼睛看见的,也许只是别人希望你看见的。”数千年前你只相信你自己的眼睛,不信我,你落得身陨的下场,虽然最后你也没让那人好过,但是你……
没想到数千年之后,你不记得前尘往事,却还是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墨渠只觉得他这话说得颇为奇怪,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弄清楚真相,便适时地说:“因为传言的确不可尽信,比如传说中已经灰飞烟灭的淇隰,不是还好好地出现在人前吗?”
“你是想问我淇隰的事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你直接问我便告诉你,也不是什么秘密。”赤琰毫不客气地道。
墨渠有些尴尬,他确实很想知道千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淇隰又为何会认识他,他到现在也不过五百岁而已,但他知道这事情必须循序渐进,只是想看自己能不能从赤琰的反应中推出点什么,没想到被他看了出来。
赤琰见他不说话,接着说道:“我当时亲眼看见淇隰在我面前灰飞烟灭,他为什么又突然出现,我虽然有一些猜测,但是却根本不知道确切的原因。”
墨渠还以为赤琰会知道些具体事情,哪知道这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再开口,他也识趣地不再去问什么。他们现下已经走到那日和顾子瞻一起被狼群围攻的地方。
“那日你为何要操纵狼群围攻我们?”墨渠问道。
赤琰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那日他根本不知道狼群围攻的人是谁,只是觉得这样颇为好玩,想戏耍一番,只要在不要人命的情况下及时收手便没事,最后他走过去了才看见墨渠倒下,便带他走了。
于是赤琰老实答道:“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那你可知道子瞻和狼王去了何处?”墨渠实在无法理解这人的做法,但若是这人将他带走的话,那他应该见过子瞻和狼王。
“我带你走的时候,看见他们俩掉进了冰层之下,想着以那两人的功底,总能逃出来的,便没有管。”赤琰理所当然地说道。只是现下他有了作为子卿那段时间的记忆,对顾子瞻似乎是有些感情的,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胸口有些闷。
“那你知道他们掉到哪里了吗?”事已至此,墨渠只好问道。
“就在这儿。”赤琰想了一下,那顾子瞻对他的分魂挺不错的,便走到一处,一扬鞭子,地表厚厚的的雪层便四散开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缝隙。
墨渠此时已经跳了下去,却只在下面找到一片青色的衣料,墨渠看着那衣料上绣着的翠竹图案,便知道这是顾子瞻身上的。
于是赤琰跳下来之时便看见墨渠端详着他手里的一片破烂的布,对他说道:“怎么,睹物思人啊?放心吧,子瞻应该没事的,你看这里也不深,说不定他已经爬上去了。”
“这我知道,我是担心他对付不了狼王。”墨渠皱眉道,难道还要去一趟狼族的领地,又想起那紫衣妇人,那可不是好去的地方啊。
“这你不用担心,依我对顾子瞻的了解,他绝对能忽悠住那个狼王的,况且他只要将他琅岐峰峰主的名号提出来,便能得到好的礼遇。”赤琰说的了解,当然是指子卿的记忆。
墨渠觉得赤琰说得有理,但是他还是想去狼族看一看,至少问一问狼王顾子瞻的下落。于是便说道:“我还是想去一趟狼族领地。”他觉得赤琰足以压制住那个紫裳长老,况且他们这次是去拜访,又不是去找事情。
“那便随你去,只是你陪我去的地方,可要多加一个。”赤琰见墨渠坚定的模样,也不反驳,索性去一趟也没什么,但是确提了一个条件。
“多一个便多一个。”墨渠道,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赤琰到底要带他去几个地方,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分别。
二人再一次来到那座山面前,赤琰看着眼前的巍峨的高山,产生了和子卿一样的情绪——那种回归母亲怀抱的感觉。
赤琰当然不是在这里出生的,只是那时候他在这里被神帝所擒获,强制分出的一缕分魂占了一朵还未有意识的雪兰的身体,然后便成了子卿。
说起来他便想到那缕分魂作为子卿的生平,后来他的所有神魂融为一体,开始那段时间似乎一直不稳定,一会儿是子卿,一会儿是自己。
只有那次墨渠当着他的面说出了子卿的名字,赤琰的分魂才解开禁制,开始融合,只是为何他的分魂会与他性格差异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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