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赶快进去躺着。”阿姆将溜出来的徐凌远往屋里推。“怎么就是不肯听阿姆的话啊,好全了再出来阿姆绝对不会拦你,知道你在屋里呆了这么久发闷,可是病还没好急不得啊,早知道昨天就不应该让你出去乱走,这下要是病重了可怎么办呀,长生这个小子也不回来······”阿姆一着急就开始唠叨起来。
“阿姆你别急,我这就进去躺着,就是有点伤风,不碍事的。”打住阿姆的唠叨,徐凌远只能认命地再次躺到床上。虽然无奈,但是有人这么关心自己还是很感动的。只是要继续去找阿贵他们的打算是彻底泡汤了。
阿姆、红英以及长生就是跟着他来这里的全部下人。但是说阿姆和红英是下人有些不合适,因为她们是在逃荒时被徐母收留在徐家的。阿姆姓夏,因为成亲几年只生了一个女儿,所以在饥荒时被夫家抛弃,娘家也要求她必须扔下女儿才能进门,因为没有口粮养外姓人,而且阿姆明白,即使她回去了,也会被家里要求再嫁来换粮,伤心绝望的她只好带着四岁的女儿沿路乞讨逃荒。
徐母在世时她跟着徐母,关系很是亲厚,徐母从未真的把她母女当成下人,以致原主从小就和她的女儿红英一起叫她阿姆,阿姆据说是她的家乡对娘的称呼,徐母去世后,阿姆被安置在了厨房,但是对原主还是非常关心的,可以说是除了已故的奶娘,他唯一愿意亲近的人。这次是主动跟着徐凌远到这里来照顾他的。
别的下人尤其是雇佣关系的都不愿意跟他到乡下来,无论是现代还是这里,城市对人们总是有着特别的意义。小厮长生是徐家的家仆,是现在的徐母选来的。依着徐凌远的想法,有自愿跟着他来的阿姆母女就够了,毕竟自己也是个大男人,虽然有条件使唤下人,但还是觉得按以前的生活方式活得自在,而且这副纸糊似的身体再不锻炼就真的废了,所以面对长生的不情愿他也并不在意,如果他硬是要回去,他也不会阻拦,当时只是不想当场驳了徐母的好意罢了。
“大少爷,你怎么又到厨房来了,这可使不得,快回去躺着,饭就好了,饿了的话我让红英先去给你拿点吃的。”躺了一上午的徐凌远跑进了厨房,想看看这里的厨房和以前爷爷家的有什么不同。
“阿姆,你就让我走走吧,我在床上都快要生根了,再说了,这里这么暖和,我只在一旁看,不会碍你事的。”徐凌远坚持道,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
“唉,以前你整天看书的时候,想着你能多动动就好了,现在这一病,反倒是让你变了许多,你想站就站一会吧,觉得烟呛就回去躺着。”阿姆有些感触地妥协道。
“我知道了。”徐凌远应声道。
这间厨房倒不小,基本分成两边,进门后左边靠进门的地方,有一个约有一米高的大水缸,里面蓄着从井里打来的水,这样用着比较方便。然后是一张切菜等用的桌子,再往里是一个放碗筷盆碟的木橱柜。而右边靠门里的是储存柴禾的地方,往前就是灶台,灶台和柴禾之间有一个给烧火人坐的凳子。灶台也是一米左右高,并排有三个做饭的锅,在后面靠近烟囱的地方还有一个小一些的锅,锅灶的内部是相通的,这样就可以用前面做饭的火带热后面小锅里的水,以便洗手洗脸用。
现在红英正坐在灶台前烧火,阿姆在用最外面的锅炒菜,这些大致的格局和用具,和他爷爷家的比,除了大一些,并没有什么差别。最大的区别就是取火的工具了吧。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家里就用火柴点火,后来就换成了打火机。而徐凌远看见在灶台中间,有个长方形的凹坑里放着两块石头,这就是这里点火用的工具了。徐凌远知道这个叫火镰,其中一块石头上装有钢片,用另一块打火石撞击取火,还必须用一些易燃的东西来引火,看着好玩,用起来却并不容易。
也许是怕徐凌远被厨房里的烟尘呛到,阿姆很快就炒完了菜,这里人不多,徐凌远病着也吃不多,所以一切从简,午饭只有一菜一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纯天然的蔬菜就是比现代的大棚里种出来的味道好。
记得他大学里的一个同学曾夸张地说,在学校食堂里吃饭,分辨自己吃的是什么,更多的靠的是视觉,因为根本就吃不出什么味道。可能它们之间的区别,就像现代城市和原始森林里里空气质量的差别那样吧。
吃完饭后,徐凌远被迫又躺回床上。阿姆和红英见他没有睡意,怕他无聊,就拿着针线活计在屋里陪他。他们在给他做春天穿的单衣,虽然他的身体相对同龄人来说长的较慢,但毕竟是正在长个的年纪,衣服还是要一年一做的。况且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来的有比较仓促,所以带的东西并不齐全,阿姆便让长生从县城带了些布料来,自己给他做。
阿姆今年不到四十岁,除了有些爱唠叨之外,干什么都十分麻利。看着软绵绵的布料在她和红英的手中,慢慢的有了衣服的形状,比闭目养神有意思的多了。
“我说大少爷,别嫌阿姆爱唠叨,我知道你的心气高,可是咱不能只认准了一条道,就走到黑啊。按理说,你是读书人,是中了秀才的,比我知道的多,可是阿姆还是要劝你一句,心放宽些,路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什么都能过去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暖融融的,阿姆见徐凌远的气色比往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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