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宇文公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睡眼稀松的看向窗口突然多出的一个人……潋滟凤眸,粉嘟嘟的小嘴儿,肉质感的脸蛋,用两条浅绿流苏扎起来的双环,绒绒的长裙下是两只没穿鞋子的小脚丫子,一晃一晃的在窗口下晃荡。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宇文公瞪大眼睛望着窗口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人,一个半大的娃娃,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竟然溜了进来?罔宇文公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如此“特别”的娃娃。
我冷着一张脸,看向丝毫不懂礼术伸手指过来的老头,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就像是奇怪人类为什么人要吃饭一样的语气。
宇文公收起复杂的神色冷冷的看过来,冷声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晃着脚丫子,语气极是平常到底道:“哦,就是这样走进来的。”眼看一头华发的老头还想问些什么,没等他开口我便先问了起来,“我听说赢玉昨天晚上病了?好点没有?”
既然岔开了话题宇文公也没打算在问下去,经过昨日五族长一番的话来思量,这个“娃娃”绝对是不同寻常。她既然有恃无恐的出现在人前,那么肯定是有底气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斟酌片刻蠕动着唇道:“感了风寒,烧上了。凌晨的时候还发着热,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撇了撇嘴,“不是我说,他的身体也太弱了,连一个姑娘家都不如。”
宇文公一脸寒霜,殿下是他从小看到大,自然当亲生儿子一样疼。平日里大家都清楚殿下的身子如何,自家族人说上一两句没什么,但听到一介外人如此说还是感觉分外不舒服。“梅姑娘,我们殿下不是你一介外人能随便议论的。”
真护短!不过我喜欢,要知道本座也是非常护短的妖呢。“赢玉叫我妹妹,所以我不是外人。”
宇文公嘴角轻微的抽搐几下,“殿下还小,小孩儿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我双手撑起,直立立的站在窗台,白嫩的脚丫子稳稳的踩在窗口边缘。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人类说的话很白痴,我用诡异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响才道:“我……”指了指自己,伸出一个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五岁。赢玉……”在伸多两根手指头,“七岁。”
凤眸再度很认真的看着他,“我比他小两岁。小孩儿子话不能当真,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当真了?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呵呵呵。宇文公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五岁的娃娃会使用成语啦……五岁的娃娃会用话讽刺人啦……这娃子的脑壳咋长的?聪慧的他老人家都有些吃不消。
幸好此时尴尬不用他解释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打破了。
“水……”
虚弱的声线从屋内若有如无的传来。我“咦”了一声,伸头瞧了瞧被纱幔遮挡住的主卧,“原来他在这儿啊。“便一个翻跃从窗口跳了下来,蹬着两只小短腿跑了进去。
“诶?你……”反应过来的宇文公也急忙赶进去,深怕那位来历不明“娃娃”做出对殿下不利的事。
“醒了?”我眨巴着眼,一瞬不瞬的瞧着生病的人类。原来人类生病是这样子的啊,脸红红的,跟猴儿屁股似的。我伸手戳了戳,嗯,还挺烫。
赢玉迷瞪着眼,眼前只看见模糊的一团黑影,“是妹妹吗?”
我再度伸手戳了戳,“弱爆了。”一边暗中度仙法给他,改善他的身体。虽说小屁孩有时候很烦,但对她还是挺不错的。
“是妹妹吗?是妹妹来看我了吗?”赢玉干哑着嗓子迷迷糊糊将戳在脸上的手紧紧抱住,用烫乎乎的小脸蛋还蹭了蹭,小嘴砸吧几下,露着笑,又睡了过去。
跟在身后的宇文公暗中观察几下,见没什么事,放下心来,便出去将敞开的窗口半关闭起来,以免吹到里面的殿下。然后缓缓了退了出去,寻徳老过来。
“徳老,小公子刚才醒过来了一次。”
徳老闻言佝偻着身躯背起沉甸甸的药箱往小公子的先居住所赶去。
似是想到了什么宇文公道:“对了,屋里边儿还有一个娃娃。”
“娃娃?”徳老纳闷的道,宇文公一向是不重要的话题不会多说,如今突然说出一个“娃娃”来……难道那个娃娃有什么问题?
“那个女娃娃就是老五说的那一个——不一般的娃娃。我就在窗口桌子眯了下眼,她突然就从那里冒出了出来,无声无息的,你说吓不吓人?最近族里老发生怪事,我怕那个娃娃……不干净。“
徳老最近一抽,读书人……也被四族长给洗脑了,而且还很成功。“你想说什么?”徳老好奇问向老搭档。
宇文公抚下长须,老脸上的表情在正经不过,“我想你帮“她”把把脉,看有什么不一样。”
徳老黑着脸道:“你为何不干脆摸她一把,按四族长的话来说,冷的是鬼,热乎的是人。”
“我不敢。”
徳老一张老脸黑了在黑,顿住脚步道:“你买尊佛像吧,有佛像就不怕了。”
而此时我正一脸黑线看着躺在床上抱住我一只手的人类,左蹭蹭,右蹭蹭,嘴角湿哒哒的液体有一滴没一滴的滴在手上。啧~好恶心,又是口水。
“你放开。”使劲的拔手,无奈抱住的人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说什么也不撒手。
“不!我不要!妹妹不要离开我。”原本睡过去的小赢玉听到这句话立马化身小怪兽,整个人蹭的就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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