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现在在干嘛呢?应该是去警队报道了吧?这家夥就是责任心太重,自以为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路见不平就想拔刀,问题是,你有那麽利的刀吗?
你只是一个人啊,小佑,你只是个人而已。
芮睿唤来实习医师,要了杯茶,等茶来了,他打开通往阳台的门,坐在沙发上晒太阳,这沙发还是司佑送的。那位高官肯定通过休息室的窗户看见了,但他不在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手里握著那高官的命,再位高权重,没有命又有何意义?
太阳晒得暖洋洋的,他不自觉地开始回想起以前的事。
俩人正式在一起是什麽时候?高中时?似乎没有个特别的时间点,他非常清楚的记得,是他引诱了司佑。那时候的他已经修习了不少心理学,对於各种事都有著强烈的好奇,同性恋这种好玩又有趣的事怎麽能放过呢?
当时上床的感觉他还记得,司佑非常紧张,身体里又异常的热,箍得他很紧,几乎把他的小兄弟扒了一层皮下来。
不过,在最初磨合的痛苦之後,俩人都尝到了极致的高潮愉悦。事後,在诱饵肮脏的小床上,司佑一脸羞涩地道:“比打飞机舒服多了。”
芮睿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只打过飞机啊?”
司佑的脸更红了,转过去趴在枕头上,连看芮睿一眼都不敢。
芮睿的第一次是和女人,十四岁,是哪个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似乎发育得挺早,胸部摸起来挺舒服,除此之外丁点印象都没了。理所当然的,他告别处男之身後就把女生甩了,现在,无论怎麽回想,他也想不起来当时那女生的反应了。
相对的,他倒是非常清楚的记得司佑的chū_yè。那个在他身下扭动赤裸的青涩身体,一边哭一边迎合他动作的男孩,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男人了。
芮睿突然有股成就感,当年亲手栽下的小苗,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从这个角度来说,是不是我其实爱著司佑的?也许我的爱和别人不同呢?我现在这种感觉,也是爱的一种吧?
爱是非常复杂的心理和生理活动,芮睿从了解自己是什麽样的人那天起,就知道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品尝爱情的滋味。如果能够的话,他倒是想体会一下,毕竟,他没体会过不是吗?
该和司佑讨论一下,也许我的这种表现也是爱的一种呢?那个死脑筋总是认为爱一个人就要奉献和牺牲,但有时候,索取和依赖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啊!
芮睿喝了口茶,盯著杯中嫋嫋腾起的热气,蓦地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和司佑已经讨论过了,还不止一次。
“就算表现出来的是索取和依赖,也会在其他方面有想要付出的yù_wàng。”司佑恼火的大叫,“你爱一个人,会希望对方过得好,希望对方快乐,看著对方笑你也会笑!没有你这样爱人的!”
当时的芮睿静静听完,耸耸肩膀:“我的爱也许不同呢?”
司佑跳著脚问:“那我问你,如果有天我消失呢?你会来找我吗?你会想我吗?”
芮睿还真想了下,道:“我也许会找一下,但如果找不到,那也没办法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找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来怀念的!”
司佑被这回答气得暴跳如雷,拿起外套就冲出芮睿的家。
哦,对了,那是他们初次上床十周年的纪念日,司佑特地亲手做了蛋糕送来,却一口没吃到,白白便宜了芮睿後来叫来的贪嘴小情人。
司佑非常热衷於过各种各样的纪念日,连初吻都要记下,也亏他有脑子去记。芮睿的记忆力很棒,却从来记不住,他把这归结於“不在意”,不放在心上,自然记不住。
小佑,你真傻,甩手走人,能解决什麽问题呢?
芮睿哪里又知道,司佑的离开是多少次的无奈、多少次的失败之後才做出的选择,不是到了绝路,他又怎麽会这样呢?
“芮医生。”实习医师探进头来,“病人在找你。”
“嗯,马上过去。”
实习医师点了点头,走了。芮睿在下属间的口碑很好,小医生们即尊敬又仰慕他,令不少老医生都佩服不已,要人表面屈服不难,但发自真心的就不容易了。
真心,这年头,还有几个人愿意付出真心?司佑那样的傻子除外。
芮睿一边往诊疗室走一边想起新“砝码”的事。
昨天那个家夥大庭广众之下又哭又闹的,太不像话了。
如果不是这个家夥是砝码的备胎,如果不是他太缠人,芮睿也不会骗出个理由来。本来想著他也不知道是谁,又不认识司佑,谁知道好死不死被他撞上了那场面,真是太倒霉了。
以後得好好教下他怎麽控制情绪,不过,控制得太紧了,是不是又会反弹,变得和司佑一样冷酷可不好,但是,如果没有司佑那样的能力,不是又显得太没用了吗?
想来想去,芮睿还是没想出个决定来,这在他来说是非常少见的。与司佑在私人生活上的犹豫不决不同,他在各方面都掌控自如,生活对他来说就是手中的一盘棋,而他已经占据了完全的上风。
推开诊疗室的门,对著高官那难看的脸色,芮睿微微一笑,说:“久等了,我们继续吧。”
司佑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火车还剩半小时到站,他整理下行李,也不洗漱,就这麽加入了缓慢移动的下车队伍中。这趟火车的终点站是个著名的旅游风景区,这麽多年辛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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