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这是你非要我叫的。
“你叫婢?倒是不用本王提醒你是婢了,本王是问你自己的名字叫什么,当真本王不懂你的话吗?”
“不悔。”这是师傅给的名字,他说我应叫这个名字,五年了,我甚至连前世的名字都忘了。
“哦?可有什么寓意吗?”
“字面上的意思。”
“不悔?苦海无边,不悔今生。是该叫不悔,若轻易就后悔了可不就无味了?”
我没再答话,已是四更天了,我就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困的很,不知又捏了多久。
眯着眼睛一边打盹一边捏,手下的力道越来越轻,他也没说什么,转头看看他,原是早已睡着了。既然睡着我干嘛还要废力气呢?窝在旁边也睡下了。
等我再醒的时候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纱照的眼睛发疼。
他斜靠在榻上看竹简,阳光照在他脸上犹如渡了一圈金,耀眼的很。长而密的睫毛影印在眼窝,随着看书而上下左右的抖动着,如两片蝴蝶翅膀在不停地扇动。
他发现我在看他,放下竹简,指着旁边小桌上的饭菜,“吃吧,一会凉了。”
我早已饿得头脑发昏,现在终于可以吃饭还不狼吞虎咽地风卷残云?
他看着我极度不雅的吃像轻皱着眉,我咧开嘴尴尬地朝他笑笑,“咳咳······”馒头噎着了。
等我咳完,喝了粥,再看他,他紧紧捏着竹简挡在脸上,白嫩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红,竹简上都是我咳出的馒头屑儿。
我知道又惹他生气了,很自觉地退到车外,站在车辕上。
车内有红帘遮着不觉得有多刺眼,出来了才感觉阳光直射眼球,用手挡在眼睛上,眯了会才适应过来。
拇指碰到眼角,还是有些疼。
马车还在前进,我坐在车辕上观赏着路旁的风景。春季真的是个很美季节,两旁柳枝抽芽,青草嫩黄。偶尔经过几间房屋,还能看见墙角开的牵牛花,这里应该叫它朝颜。本不该这个时候开的,不晓得为何开得这么漂亮。
在外面坐了半个时辰他也没说让我进去,这样也好,省的看他脸色搞的自己心情郁卒。
已经到中午了,马车在一家酒馆前停下,他拎着我进去吃饭,其他人在外面看马车吃干粮。
这主子怎么当得?
点餐的时候我专点贵的上,反正他也不缺钱。好久没喝酒了,这破店也找不出师傅酿的那种美酒,只好点了壶糙米酒,上来的时候我仔细闻闻,还不错。
本以为他带我上来是为了吃饭,谁知他竟然让我站在身旁为他布菜倒酒。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而我在旁边咽了不知多少口水,心情更为郁卒了。
这人真是有仇必报。
他没喝酒,说是糙米酒不配他喝,我说你不喝我喝,我就是大师兄说的那样,嗜酒如命。
可是他说进了宫有的是好酒,这种下等酒没必要现在喝。进了宫我还能喝上美酒?
算了吧,没指望,有可能真的把我拉到净房里阉了,那时我肯定已经抹脖子上吊了,哪里还有心思喝酒。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了饭,我像狗一样跟在他后面,还未出门就感觉身边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不止几个,可能更多。
门外的侍卫已经进来了,护在我们周围把我们围成一个圈。
店里的其他客人早就跑光了。
那些真正的刺客像是不要命了往我们这边打,被侍卫打到了还能一骨碌爬起来接着打,像是身体不是他的。
以前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人叫“死士”,无牵无挂,不知疼痛,只为杀人。
“砍头,把头砍下来他们就不会动了。”我在中间给他们“指挥”,王一直在看我,不知道在看什么,我脸上现在只有一条很丑陋的疤,有什么好看的?
侍卫们听了我的话都直接砍头,几个被砍掉头的刺客,脑袋已经滚得老远,身体还不断抽搐。血流了一身,别提多恶心。
以前在鬼谷的时候,师傅经常训练一些死士给我们做考试题,我打不过就往大师兄身边跑,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些死士的脑袋当球踢,这种场面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就是有点恶心。
那些刺客像是杀不完了,砍了一临又来一临,旁边的侍卫也渐渐少了,只剩四五个还护在我们身旁。
眼看着那些刺客慢慢逼近,我抽出王身上的宝剑,迅速闪到他们身后直接砍头。
大师兄曾经跟我说过,死士虽然耐打,但是反应很慢,只要轻功练好了,他们根本就等于过来送死的。
☆、【005】怒君身为婢3
我抽了王的剑,他自己倒没东西磅身了,看着他身后突然出现的死士,没来得及思考就往他身边冲。
他可能以为我是要杀他吧,一掌拍开我,还好我的剑已经插在他身后那个人的喉咙里。
我被拍了过去,剑还插在那人的喉咙里,身边又来了两个死士,我没法躲闪,生生被他们砍了两刀,胳膊上,背上。
疼得我要哭爹喊娘了,王将那人喉咙里的剑拔出,快速解决掉我身旁的那两个人。等所有的刺客都被解决时,我已经靠在门槛上迷迷糊糊没了知觉。
听见耳边有人问我,“你到底是谁?”
“不悔,我叫不悔。”
下意识的回答,师傅说我叫不悔,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我不能后悔,一旦后悔了,我的良人就没了。一直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多年后我后悔了一次,而就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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