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两人有什麼矛盾都好。但这都不该是折磨另一个人的藉口。
他无法再保持沉默。斟酌著对齐主席说道:「o……」bred叫修格的英文名,以一个朋友的身分,「如果你真想治好denis的病,或许,你该去观察他每天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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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萤幕一幕幕播放著在病房里生活的凛凛。
修格的家族有个习惯,他们会在自己入住的房里加装摄影监视系统,全天候录影存证,若遇上任何突然发生的意外,全程的录影将会是最有力的证据。
这种影片相当私人,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影片通常不会被观看,存放一段时间之后便会销毁,思凛的生活点滴,修格更不会任外人观看,便一直积压在仓库之中,等修格有空之后亲自去销毁。
「等他快崩溃了我自然会住手……」
「哥……」小东西说,宽解他的担忧,「我一定没事,你太小题大作。」善解人意的背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把致病的药丸一颗一颗吃下去,没有延迟过。
修格满眼血丝、双目通红,一次一次地重复看那些令人心痛的片段,夹著香菸的手指再次点击滑鼠,影片中的思凛有时候陌生得让人害怕,他会在前一秒笑著撒娇,下一秒脸上便露出算计的表情,像一个无情的演员用最好的演技诠释他被分派到的角色,当影片一开拍,导演指令一下,楚思凛就是那个孩子似深爱他的小情人。
不过一等他这个观众离场,楚思凛便是下戏的演员,他会完全抽离剧中的人物,坐在床上,眼神锐利清明,理智地设计他下一幕场景的对白行动,每一场戏都只有一个目的--要他齐修格痛彻心扉。
修格的心痛,难以言说。
他坐在电脑前,一根一根抽著菸,浑身冰凉,前所未有的绝望伤感,这孩子怎麼会这样?处心积虑地欺骗我。他难道不知道爱情里最大的禁忌便是欺骗?没有了信任,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考验。
我这样全心地相信他、爱惜他,把自己最柔软的心只对这孩子敞开,换回的所有竟然是一场欺骗?齐修格,你当真是阴沟里翻船,信错了人哪!
他自嘲的一笑,烟雾缭绕的室内,这自诩坚强的男人神色悲伤,笑容惨澹,他是真被凛凛伤了心,心脏如被那段段影片缠紧束缚,快要无法呼吸的疼痛著。
看见思凛不顾自己性命。拿针筒向自己注射最后引发过敏休克。
修格痛苦地闭眼不忍去看,满心的负面情绪找不出口,男人拿起手上菸头,狠狠在自己手心里按熄,似乎只有藉助这等身体上的巨痛,才能平息心头的痛楚。
天色微亮,修格神色淡漠,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敞开的房门内,电脑桌前,菸灰缸里抽过的菸头,堆叠得都要满溢出来,桌上三包撕开包装纸的菸盒,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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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音波摄影检查的思凛,一被推出精密的仪器室,便看见一身休闲装扮的齐修格,正站在走道上含笑望他。
不同於平常正装时的严肃,菱格织纹的毛衣配上牛仔裤,修格悠闲的打扮轻松随意,依然男人味十足。
修格心情颇佳,用轮椅推著他来到医院里的温室花圃,欣赏冬季时难得的花团锦簇。
巨大的光罩里,温度湿度都严密监控过,所以修格根本不担心思凛会受寒,於是放心地推著他在花丛间弯弯绕绕,享受宁静的共处时光。
「哥,你心情很好?」
「dr. skinner说,你的检查有了新进展,他今天下午可以给我答案,我能不高兴吗?」
「哥……」思凛一口气梗在胸口,惭愧地回身抓住他的大掌,「我对不住你。」
修格温和地道:「你知道就好。」
思凛惊疑不定,耳边听得修格继续数落道:「天天都吐,哥真是想揍你一顿。」
思凛讪讪的,「这不能怪我。」
被抱著坐在男人大腿上,修格语气落寞,「本想带你去瑞士滑雪,今年太忙都没时间陪你度假,凛凛一个人寂寞吗?」
你不来拘束我,让我一个人出去和朋友聚会,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他说:「你忙我知道!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安排好生活,只有你像老头子似的爱操心。」
「老头子啊!」修格苦笑。
今天的哥似乎和往常不同……,思凛抚摸男人略显消瘦的面容,突然一阵不忍,已经伤害了他这麼多,就更不能在此时打退堂鼓,他吻男人的唇边,加大力度的深吻,心疼的情绪透过嘴唇,倾泄似的流淌而出。
修格纵容著他的发泄。这孩子良心不安在赔罪呢。
他的眼角闪过一点笑意,心里的痛平复些微,思凛哪里注意到他深沉思绪,只管一股脑儿地吻他,奋不顾身地侵入舌头,去挑抚他的唇齿,手不安分地往下探去,往男人禁忌之地游走。
修格半个月没碰他积火颇深。之前担忧病况没有心情,如今情势不同,被他一碰那处坚硬便昂然奋起,炽热火烫,隔著一层布匹都能感觉到它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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