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姓叶的你给我开门!”陆非鱼打开门一看,眼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还是他的...房东。
秃顶见陆非鱼一身清爽的样子,似乎也是吃了一惊,这几天他天天过来,倒是第一次看见这姓叶的收拾自己,不过那又怎么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的房租还有几天就到期了,你怎么还没走?说了多少次这房子不租你了!”秃顶嫌弃地瞟了瞟陆非鱼那张脸,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真是活该被压。
“不是还有几天吗?我东西还没有整理好。”陆非鱼没有在乎这人的傲慢,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不是。
“明天最后一天,到时候我来清理房子,就这样!你要再赖着不走别怪我赶人!”秃顶男疾言厉色。
“房租还没到期,时间到了我会走的。”陆非鱼声音冷淡,也没有听他继续放狠话的兴趣,“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秃顶男在房门外骂骂咧咧地站了许久这才离去。
房间里的陆非鱼翻出了原身的钱包,里面的几张信用卡记忆里已经差不多刷爆了,混在几个一毛,五毛的硬币里,一张大红的伟人钞格外孤独,这...大概就是原身的全部身家了。
住的地方?原身自杀之时房租还没有到期,自然不用考虑这个,但是要陆非鱼继续和秃顶男斗智斗勇坚持到房租到期?呵...
哎,世界之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陆非鱼脑子里诡异的冒出这个感慨,眼角瞟到桌上满是油渍的报纸,巨大的刊面让照片上的那个男人面容无比清晰。
陆非鱼笑了笑,精神抖擞地从被子下翻到原身的老人机,现在只希望那人没换电话了。
“嘟——嘟——嘟——”
穿着一身浴袍的厉霄边擦头发边从浴室出来,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放在耳边。
“喂?”
34|11.23
“你好,是厉学长吗?”
厉霄也是京华电影学院的,不过是大他一届的学长,一人是表演系,一人是导演系,然而厉霄比之叶初阳的境遇可是天壤之别,这位学长在校时就已经声名远播,开始独立拍摄电影,毕业后更是凭借一部喜剧拿下当年国内金凤奖的最佳导演,不可谓不厉害。
陆非鱼拿过那张报纸放在手里,看着图片上的那个人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没错,厉霄还有一个身份,他老攻。
手机那边传过来的声音清冽,如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厉霄有些奇怪,这样的声音按说他听过之后不会忘才是,此刻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我是厉霄,你是?”厉霄一手按在毛巾上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坐在了沙发上。
“你好,厉学长,我是你的学弟叶初阳,大学时候和你有过一次合作,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叶初阳大三时参演了一次厉霄的短片,阴差阳错地拿到了厉霄的电话,没想到厉霄这么长时间号码还真的没换,也是陆非鱼的幸运。
“记得,”叶初阳?那个有些木讷的学弟?想到最近网上有些风风火火的新闻,厉霄声音未变“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想请您吃个饭,明天可以吗?”不答应你就死定了!
“和平区新华路八号迎来饭庄,明天下午两点。”厉霄顿了顿,既然是学弟,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好了,这叶初阳也不知道得罪了谁。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
未至两点的时候,厉霄就已经到了,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他看见拖着一个行李箱的陆非鱼从包间门口走进的时候,眼前不由一亮。
陆非鱼穿着一件男士短袖polo衫,清新蓝色印花点缀,藏青色的小翻领以及袖口撞色,整体轮廓感十足,搭配上浅黄色的休闲裤,就像一阵清风沁人心脾。
他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完美的五官仿若经过无数画匠修正的工笔画一般,比之苏青毓的精致更多了一种男人的阳光,厉霄看着这样的叶初阳,几年前的记忆在淡化。
“厉学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陆非鱼走至厉霄对面坐下,这家饭庄私密性太好,好到让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无事,”厉霄看了陆非鱼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服务员,点单。”
这是一家中式的饭庄,厉霄有时候无事就喜欢来这儿尝尝口味,享享清静,这次却是不知为何和叶初阳约在了这儿,昨日话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厉霄也有些纳闷。
厨师的手艺很是了得,四五个菜加上一蛊汤端上桌的时候,香味扑鼻,陆非鱼闻着香味肚子很没出息地咕咕作响,为了留着今天的打车钱,从昨天到这个世界他只消灭了房间里残留的一桶方便面。
陆非鱼有些尴尬地望向对面的人,厉霄不由有些好笑,眼前这人,倒还像个孩子,心下一动便往陆非鱼的碗里夹了一块酱排骨。
“吃吧,小学弟。”
有了这番互动,两人之间的拘谨消散许多,两个大男人很快就将桌上的菜扫了个干净,准确地说是厉霄慢条斯理地看着陆非鱼一口接着一口,奇怪的是动作虽快却又不显粗鲁,握着筷子的玉色长指在阳光下格外好看,真是跟以前那个叶初阳一点都不像。
厉霄放下碗筷,起身给陆非鱼倒了一杯花茶,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厉学长别介意,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陆非鱼放下筷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看向厉霄的眼神无端让他觉得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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