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怎么还不开始啊?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当真无趣的慌。”姬泰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朝陆非鱼说道。
陆非鱼没有应,只是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竹茗见陆非鱼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望着开口说道:“不若让我为大家弹奏一曲吧?公子想听什么?”
“随意吧。”陆非鱼没有忽略竹茗眼中的绵绵情意,然而原身都给不了回应,他自然也是,倒是姬泰笑着对他挑了挑眉。
“既然妹妹都为二位公子抚琴了,奴家也为也来献丑一番,作画一幅吧。”梅雅开口道。
当竹茗绵绵的琴音响起时,楼下的比赛也开始了,鸨娘倒是没有一直吊着大家胃口,很快就请出了第一位美人,姬泰只是往楼下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转头对着梅雅暧昧一笑:“竟是些庸脂俗粉,怕是这第一美人还是你们姐妹几人的囊中之物咯。”
梅雅回给姬泰一个笑意,俯了俯身子谦虚道:“借您吉言,这次怕是难说,据说妈妈可是藏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就等着一举夺魁呢!”
“哦,还有比你们姐妹更美的?那我待会得好好看看。”姬泰来了几分兴致,梅雅却是为自己无意间为别人搭了桥有些气闷,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竹茗没有发现梅雅的小心思,倒是面对着顾锦恒柔情款款,琴声里的情意在场的人都知道,然而没有人点破,一曲弹罢又是一曲,直到有丫鬟来唤两人的比赛到了,这才停下来。
随着竹茗和梅雅的盈盈拜退,姬泰和陆非鱼的注意力也放到了楼下如火如荼的比赛上,想到刚刚梅雅提及的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陆非鱼轻声呢喃了一句:“国色天香吗?十九,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千芊坊里梅兰竹菊四位美人依次叫梅雅,兰书,竹茗,菊月,琴棋书画四人各有精通,这四位的上台着实让比赛到了一个小高潮,台下不乏富家子弟投银掷金,也难为了鸨娘想出了这么一个敛财的好法子,怕是这最后的胜者也能名利双收,名声大燥啊。
四人的比赛没有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各有惊艳之处,却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失望,毕竟早有过高的期待,此刻四人的表演还是略显不足,是以,菊月一下台,台下的看客就哄闹起来,鸨娘为女主的出场造势已久,不少经常流连坊间的客人都知道坊主还藏了一朵美人花,个个急哄哄的在下头叫嚷着让她上台。
“大家别急,别急啊,这沁雪姑娘可是正在准备呢,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啊!”鸨娘安抚了几句,待到有丫鬟在她耳边耳语,这才露出一个笑容。
“各位,可要擦亮你们的眼睛啊,欢迎沁雪姑娘登台!”鸨娘中气十足的说了一句,台下的人也十分给面子的鼓起掌来。
掌声未落,只见一身着白衫的女子怀抱琵琶从屏风后走出,她脸挽白纱,看不清样貌,但是一身出尘气质不落前四位美人半分,反倒隐有胜出一筹之感,覆在琵琶上的一双柔荑腕似白藕,尖指如笋,冰肌玉骨不外如是,管中窥豹倒令在场众人对那白纱下的容颜愈发期待。
陆非鱼只瞟了一眼,回过头来姬泰正对着楼沁雪目不转睛,有些担心十九是否已经成事,轻抿了杯中一口酒,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吧。
此时台上的女主已经开始表演,转轴拨弦三两声,琵琶声有如玉珠走盘,泉水叮咚,陆非鱼听着这还算入耳的琵琶声不由感慨,看来这个世界的女主比之成钰嘉段数还是要高一些。
美妙的音乐向来是被人欣赏的,坊中的客人们听得如痴如醉,不乏窃窃私语的赞叹,鸨娘看见众人眼中的兴味,不免喜上眉头,而此时台上的楼沁雪却如坐针毡。
这首《阳春白雪》她足足准备了半年,只要在这次比赛中夺得冠军她就可以摆脱妓子的命运,这让她如何不倾尽全力!怎料此时全身上下瘙痒难耐,就像有万只蚂蚁在她身上爬一样,楼沁雪控制不住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要舒缓这份瘙痒,奈何无济于事,实在忍不住便用手去抓,琵琶声音变得不再连贯。
前胸痒,后背痒,脚心痒,脸上也痒,楼沁雪几乎是拨弄一下琴弦在往自己身上挠一下,瘙痒无法缓解,琵琶掉落在地上,脸上白纱被她自己抓破,指甲里带了血丝,台下的客人们见到这一幕不由哑然,还没看见美人的真面目美人自己就把自己弄破了相,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台上的楼沁雪丑态毕现,发丝散落,蓬头垢面,身上的白衫被自己抓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一条条红痕从肌肤上划过,给人触目惊心之感,若说出场时是个仙女,那现在就变成了一个疯婆子,对比不要太强烈。台下开始叽叽喳喳,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开始有人往台上扔瓜果,台侧的鸨娘这才反应过来,见楼沁雪站在台上发疯,心说完了,使了两个奴仆就将楼沁雪押了下来。
千芊坊的比赛以一场闹剧收尾,姬泰看着女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扒衣这种淫浪之事,简直“叹为观止”,尽管这是妓院,但到了姬泰顾锦恒这个层次,都是fēng_liú而不下流的人物,平日里接触的也都是些清倌儿,自然对这种作态的女子万分反感,姬泰指着台下对陆非鱼开口:“这...这...”这了半天,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陆非鱼很满意姬泰的表现,所谓的一见钟情大抵不过见色起意吧?
小菊花像是知道陆非鱼所想,出来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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