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像是在气头上,他不看李没,气愤的把拿在手上的笔也甩了出去,“简直欺人太甚。”
不用想,又是鳌拜,可怜的花瓶原来是为鳌拜那厮牺牲,太不值得,他只能说鳌拜纯粹是定时炸弹,拆起来要时间,不拆又会爆炸,反正就是不让人省心的主。
李没捡起被他丢了老远的笔,又小心的避过被他摔的粉碎的花瓶,走到他案前,放下笔,拉过气愤的他坐下,“鳌拜又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气愤。”
烨寒着一张脸重复着说道:“他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说完坐在椅子上,像是还不解气,看到才捡起的笔,拿起又要扔,李没一把按住他的手,“他还能有几天好日子,你不是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了吗?为什么还要如此气愤,传出去也只会让鳌拜更嚣张,他会以为你对他束手无策,然后日益骄横。”
自知他说的有理,烨的拳头握的死紧,那只朱红色的笔不堪重负,也为鳌拜光荣献身,“李没,他又杀了巡抚王登临。”
这是鳌拜不顾烨的旨意,杀的第三个人,李没看着自责的他,真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
鳌拜的政敌都快被他扫清,下一个,应该就是他,辅政大臣苏克萨哈,要不要和烨说,李没看着他,最终没说出口,历史就是历史,不是他能改变的,如果能改,为什么他不能救自己妈妈呢?
要只是给他回去的希望,见证一次痛彻心扉,那他宁愿不要,所以,对不起,烨,他不能让你更自责,那份不能保护自己臣子的自责和他不能保护亲人的自责是同等的,这种痛彻心扉,有他一个人痛就已经足够,无知才好,无知最好啊。
“会好的,相信我,烨。”五月,如果他没记错,康熙八年(1669年)五月,鳌拜专权的日子就是个尽头,所以一切都会好的。
烨松开紧握的拳头,朱红色的笔,一节一节,掉落,“李没,我不会让他好过的,我要他为自己做过的付出惨痛代价”
“我相信。”李没拉过他的手,小心的拔下刺进他手心的粉末。
接着又在盒子里拿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朱红色笔,在手上转了个圈,看着心火正旺的他,拉过他的手,把笔放在他手上,然后端过砚台磨墨。
烨皱眉,不解的问:“李没,做什么。”
老爸说,磨墨要用心,写出来的字才灵动有神。李没没抬头,他还在认真的磨墨,“等下就知道了。”
磨好墨,李没向傻站在旁边快睡着的他,勾了勾手指,“磨好了,怎么快睡着的模样,我有磨那么久吗?”自我感觉,不是很久啊。
烨撇下嘴,很不给面子的说:“我看过磨墨最久的,都超过两刻钟。”
李没汗颜,这不是废话吗,给他磨墨都是训练出来的,自己怎么能比,随便派一个出来,就能把他比到阴沟去。
李没捞头傻笑,“将就,将就,我又不是专业的。”
烨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墨和笔,面带疑问:“这是要做什么,解释,解释。”
“写字啊。”
“我就是问,写什么字。”
“忍字。”李没理所当然的答道。
烨点下头,满脸疑问,“忍?”
“对,老爸说,心字头上一把刀,若是太冲动,就容易伤己,所以万事平常心,方可平安,忍气吞声并不是畏惧,只是实力不在他人之上,那就退一步,在苦修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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