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受到点皮肉之苦那就不说了,不过不用想也知道男人不会那麽仁慈。他会狠狠折磨蒋健,让他受尽苦头,甚至会……叶季桐不敢再想去,决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他要救蒋健!可是,谈何容易。蒋健人被带去哪里?又被关在哪里?身体情况怎麽样?有没有危险?这些他都不知道,又怎样去救蒋健呢。
何况,现在的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一路山没有人说一句话,车里安静的厉害,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魏远觉得车里的温度比刚才又降了一大截,现在给他件羽绒服穿上他都不会觉得热。头顶上总觉得有一团团的黑雾笼罩著,压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试图借助後视镜观察後座上两位主角,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霍震涛冷峻的面容时,他後悔了。仅仅是看到那张脸心里就是一哆嗦,要是再对上那双眼睛,岂不是要被冰冷的目光给杀死。他突然间冒出一种种很同情罗毅的感觉,看起来做一个知情人士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偿债(二十二) 惩罚(上) 小h
车子一路开进远郊别墅的院子,直到大门前才停下。霍震涛下来绕到另一边,把人从车里掏出来,扛在肩上,直奔三楼主卧室。
一进房间,叶季桐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即便隔著厚实的羊毛地毯,瘦削的身体还是被摔得生疼。
霍震涛回手带上房门。关门──非常简单的一个动作,我们每天都会做上好几次,基本成为身体的一种意识,构不成人们的注意。而此时,这个动作却被霍震涛做得惊天动地,要不是这门质量上乘,恐怕很难经受住他这一下。
门被关上之後,房间等於彻底和外界隔绝。
远郊这处别墅是霍震涛特意为叶季桐买的,想到将来两人要一起住,装修的时候他就将主卧房做了隔音效果。所以,现在他们等於是在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里。门上了锁,外面的人进不来,而里面两个人就算在比武过招,声音也不会传出去。
一下子世界变得安静无比,时锺滴答滴答转动的声音此时异常清晰。叶季桐多麽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前进。
但是,不管他怎麽想,时间依旧一分一秒的过去,终於到了单独面对男人的时候。想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情,但叶季桐心里清楚,有一场灾难正在等待著他。
霍震涛一步一步走向他走来,随著他的靠近,身边的气压越低,最後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叶季桐僵直著身体,心跳比表针转动的频率还要快上好几倍。
叶季桐没有抬头,其实他是不敢抬头。即便是这样,他也知道男人在看他,死死的盯著他。因为他能感受到两道冷冽的目光,正气势汹汹的逼过来,穿透他的身体,直刺内心深处。
人们常说的用眼光杀死人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男人没有说话,甚至连大气都没有出一口,但比起大发雷霆这种沈默更加让人恐惧。
冰冷的气息自男人身上向外扩散,顺延至房间的每个角落。在他影响下,整个房间仿佛都结起一层冰。
叶季桐的头低得快要扎到胸口里了,动也不敢动,生怕有任何不妥之处就会给愤怒至极的男人火上浇油。
经过一个世纪般漫长的僵持,霍震涛先开了口:“第二次了。”
低沈的声音打破原本静谧的房间,叶季桐被吓得一哆嗦。
停了停,霍震涛继续道:“是在挑战我吗?如果是,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没有大喊,没有咬牙切齿,更没有怒不可遏,霍震涛的语气是平静的,沈稳的,几乎没有任何波澜。可停到叶季桐的耳朵里却像是最终审判,宣读完他的罪行之後,就可以直接押送刑场了。
叶季桐没有回话,因为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如果第一次逃跑男人要负一部分责任的话,那麽这次完全是叶季桐的过错。他非常明白,自己这次闯下大祸了。
“是那个叫蒋健的小子怂恿你逃跑的吗?”
一听到蒋健的名字,叶季桐立马紧张起来,他抬头看向男人:“蒋健在哪里?你对他做了什麽?”
毋庸置疑,落在霍震涛的手上,蒋健一定会吃尽苦头。即便没有看到他本人,叶季桐也能够想象得出那种惨状。单单是受到点皮肉之苦便罢了,他最怕的是霍震涛会起杀心。
“哼!挺够义气的,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逃跑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蒋健无关,他是被我逼著帮忙的,你不要伤害他。”
霍震涛眉头一皱。
罗毅打电话来报告叶季桐逃跑的时候,霍震涛先是愤怒。在得知还有一个蒋健在他身边的时候,愤怒已上升为怒火中烧。现在,叶季桐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傻子也能听得出来他在袒护蒋健。於是,嫉妒心升至顶点,怒火中烧最终变成雷霆大怒。
暴虐的气息充斥著霍震涛身体的每个角落,原本就不算和善的五官变得更加狰狞。他眯著眼睛,用危险的目光盯视著叶季桐。
“这麽维护他啊,看来你们关系不一般呀。”霍震涛咬牙切齿道。
“不怕告诉你,我把他关在地下室了。”不容叶季桐问话,霍震涛又道:“放心,我不会杀他的,我只会让他生不如死!”最後四个字他特别加重了音。
不要!叶季桐心一颤,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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