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贺兰。”仿佛用尽了力气呼唤,在贺兰怀里越缩越小。
“这是怎么回事?”贺兰只觉得看到流水那刹那,心已死了一次。
“朕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玄帝走下台,站到贺兰身边,细细盯着那个满脸惨白缩在贺兰怀里的人。
贺兰这时才想起,刚刚,似乎,很多人,都叫出了,同一个名字,晏-非-云!而他绝对没有错落玄帝那咬牙切齿声,心,怎一个乱字了得。贺兰用大袍遮住所有的视线,想立刻离开,却不能不管不顾刚刚发生的事,流水带泪的眼和衣衫凌乱的狼狈。
“回皇上,此人杀害了我们一个禁卫,我们这才刀剑相向。”地上人不卑不亢。
“胆敢欺负我家公子,死,不足惜!”萧南拿着果盘回到御花园,却看到两个。。。qín_shòu,一人压着公子的四肢,一人正在扯公子的衣服,还有满嘴的□之词,萧南无法想象,若是,若是他再晚一步。。。出剑,绝不留情,杀!可惜只杀了一个,另一个却大声喊叫,引来一堆禁卫军,说什么抓刺客,哼!
“说!是否有此事!”玄帝的怒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地上的人战战兢兢,“不,不。。。我们不知道他是别家公子,峰哥说他就是疏凉殿那个人,要知道他是今日的贵客,我们绝不会冒犯的!”看来这公子身份特别,得罪不起啊,方平不得不说出禁卫军里流传的那人。
“你是新来的?”
“是,是,小人本来是巡城的,一个月前才被调来守护皇宫。”
“哦,别家的公子不能碰,疏凉殿的人你们就能碰!你说的他们都是原来疏凉殿的护卫军?”
“是,是!”冷汗直流,疏凉殿应该是冷宫之类的吧,里面的人自然是被皇上丢弃的,总比得罪皇上的贵客好吧。
“哈——哈——”玄帝怒极反笑!什么叫监守自盗!什么叫自作自受!那个人,不用想,也知道他曾在疏凉殿受过什么了!杀!杀!杀!
“贺兰,贺兰,我们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流水轻扯贺兰的衣襟,泪眼婆娑。
“不怕不怕,他欺负你,我帮你,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有一个人在贺兰之前给予了安慰,那个声音软软的甜甜的,明明自己是个孩子,却说着这样保护的话,明明还是小胳膊小腿的,却像模像样地伸长了手,有一拍没一拍地抚着流水的背,玄扣云!
流水停了哭声,慢慢转头,一张年幼的脸,眼里盛着亮亮的水珠,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幅度,仿佛从来没有笑过,想给人笑脸,却不知道方法,他嘴里的声音和着他手上的节奏一遍一遍,“不怕不怕。。。”
两双相似的眼对望着,终究还是流水别过了头,继续埋在贺兰胸前,只是不再抽泣不再颤抖。
“父皇,此事可否交由儿臣处理?”玄扣云转身对着身着皇袍的人道。
玄帝变红的眼慢慢褪下,玄扣云正站在他面前,直直地望着他,那双眼平静黝黑深不见底,一如那个人,“好!”
“告辞!”贺兰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抱起流水,飞身出去,刚刚听到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冰冷游遍全身,无孔不入,身后还有纳兰晚晴一声声的“非云哥哥”。
“查!彻查晏非云!”回到别院第一件事便是吩咐萧北动用一切力量查明晏非云这个人。
默念静心诀,贺兰平了平凌乱的气息,流水已陷入了昏迷,不知是累的还是被吓的,轻手轻脚地替流水沐浴,手不自觉的抚上流水的大腿内侧,那个“贱”字还在,手指碰触,从指间传到心尖,生疼生疼。玄月曾说过,晏非云入宫为质,便被关在疏凉殿。那个禁卫说什么?以为是疏凉殿的那人才碰的!那些个混蛋!那个玄夜更是个混蛋!居然用这么残酷的刑罚!
替流水沐浴完,又将他紧紧抱着怀里,这才稍稍安抚了那颗燥乱的心。
半个时辰之后,一份简短的资料已出现在贺兰面前。
晏非云,今二十五,金林十一皇子,但更为人所知的是金林第一才子,欺人不识仙,五岁作诗,七岁写词,八岁谱曲,九岁誉满金林,十岁为质子送入俞安,至此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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