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是一个人不小心撞到头,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听说是磕出了脑震荡。
“可真是笑死我了。”
扶城原本漫不经心的念着,等他看到伤情人员时忽然乐了,趴在床上转过头,看着几人道,“你们猜猜那个撞了头的人是谁?”
余知味没想那么多,有些同情的问了句,“是谁?”
“你们肯定想不到。”
扶城翘了下腿,哼着小调道:“撞了脑袋的居然是沈清平那个狗东西。”
“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
余知味啧了声,“他如今都进医院了,那你的套麻袋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nonono。”
扶城摇了摇手指,“他撞了头并不影响我的套麻袋计划,毕竟我打人从来不对头部下手,而且马上放假了,那时他的病准好了,多的是机会。”
关风月听他们这样讲,安静的站在旁边也不出声,暗自思虑片刻,低头呡了口自己的牛奶,随后端起另一杯牛奶递给方新阙道:“我刚泡了杯牛奶,给你也泡了杯,要喝吗?”
历史的进程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沈清平被砸到头,也不知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要。”
方新阙一手提着空盆,另一手从他手中将装满牛奶的玻璃杯接过。
牛奶是用温水泡的,温度正好入喉,方新阙看着关风月温顺柔和的侧脸,低头顺着杯壁轻呡了一口,觉得心里都是甜的。
关风月转身回到桌旁,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眼桌上的便餐盒,侧头对余知味和扶城道:“我点的外卖到了,你们要过来吃早餐吗”
“你倒是个心大的。”
余知味摸了下肚皮,从床上跳下,踩着拖鞋跑去洗脸,还一边不忘打趣道:“别人遇到这种事多半要惊慌失措一阵,你心态可真好啊。”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又不能阻止,即使再怎样惊慌失措,终究也不能改变了事实。”
关风月经历的多了,有些事看的也就淡了。拆开便盒,顺手拆开双一次性筷子,在特质的纸盒中夹起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笼包,转头对两手都拿着东西的方新阙道:“吃个包子吗?”
“吃!”
方新阙走过去,低下头,顺着关风月的手将包子咬住。
等了这么久,外皮的热度已经变温,吃起来不烫嘴。
皮薄r_ou_厚的小笼包一口咬下去顿时ji-an了满嘴的汤汁。
味道鲜甜,浓郁鲜香,好吃极了。
方新阙呡了下唇,咬碎皮馅连汤吞下,关风月抬头见他嘴边还有一圈汁,于是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伸手过去轻轻地帮着方新阙将嘴边汤汁擦掉。
互相帮助,有来有往,友谊才能长久。
关风月是这样想的,丝毫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太过亲密,见方新阙并未碰到筷子,于是将筷尖一转,夹起一颗小笼包送入自己嘴中。
他眨了下眼。
虽然很鲜,但是不甜。
还是觉得糖包比较好吃。
扶城和余知味洗过口脸后,也一同加入了吃早餐行列。
等到他们早餐吃完,上课的铃声也响了,窗外的雨依旧还在落下,火势最终被扑灭了个彻底。
扶城和余知味吃完早餐后去了各自的教室,方新阙要回自己的宿舍一趟,打算看看还能不能捡回一些有用的东西。
关风月撑了把伞,背着吉他下楼后在雨中慢慢的朝教室楼走去。
临近期末考,课程很紧张,可是上不上课对于关风月来讲都无所谓。
关风月在琴房待了一个上午,下午的课他不感兴趣,于是直接回了宿舍。
关归期听闻了他学校宿舍楼起火的事,中途有打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搬回家住,可是关风月嫌早起和晚间坐车麻烦,便在电话中拒绝了。
等到关风月回到宿舍的时候,方新阙也在,地面垫了张纸,他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
关风月试着按了下墙上的开关,电还没来。
“怎么样,损失情况严重吗?”
关风月放下吉他,蹲在他身边问道。
“还好。”
方新阙将瑜伽垫卷起来收回袋子里,侧头回道:“我逃出来的时候将钱包钥匙和身份证都带上了,只不过是烧了一些衣服、学习资料和健身器材而已。”
末尾还加了一句,“床和被子也烧了。”
其实宿舍都被烧成那样了,就算买了新被子也不能直接进去住,关风月想了几秒,出声问道:“那你今晚怎么办?”
方新阙其实没想好,摸了摸鼻尖,试着道:“我应该会晚上去外边找个宾馆凑活一夜。”
“宾馆?那你也不能在宾馆常住啊。”
关风月挠了挠下巴,忽然想起件事,扫了圈自己宿舍,望着剩余的那张空床道:“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寝室不是只住了三个人吗,还剩一个空位,你要不直接搬过来住吧。”
只是说来也巧,关风月刚说出这个决定,几分钟后,余知味和扶城正好因为午休而回到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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