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决定对彼此都是最好的,为何南竹却不愿意?
南竹努力思索着如何让陆云明白,最后,他只是指了指自己,又对陆云摆了摆手,指了指他,最后在桌上书了个翠字。
他不知道陆云能懂多少,却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是说,你的事与我无关,不想连累我和晚翠?”陆云能猜到,因为此时除了他们几人,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而既然为难南竹的是烟荷,那么南竹所指的自然就是自己和晚翠了。
南竹一听,连忙点头,复又露出了笑容。
“别笑了!”突然大喝打断南竹,陆云无法像南竹那么淡然。他看着南竹,实在不明白,为何都到了此刻,南竹还在为其他人着想。
“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要跟我离开!”陆云说完,转身疾步走了出去。而南竹,还来不及拉住对方表达什么,便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无声的叹息,南竹苦笑着坐回床边,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本来简简单单的日子,现下却瞬间被颠覆了。而他,又能如何?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妄想带走他人。呵呵呵呵,这世间,果然千奇百怪,白怪千奇啊!”
突兀的声音就这样在本该安静的屋子里想起。南竹猛地抬头,循着声音看去,随即惊讶的瞪大双眼。
是他!那个昨日在院子里,回头间不经意对上的双眸主人!
男子来的悄然,见南竹眼底升腾起的惊慌,唇边的笑意更浓。
“南竹,很特别的名字。”男子玩味着南竹的名字,“如此风雅的名字,想来拥有他的主人亦非池中物。你以为呢?”
南竹退后半步,并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事实上,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巧合也好,试探也罢。他想的不过是平凡度日,而昨日至今这一连串的变故,着实让南竹身心颇倦。
警惕的看着对方,南竹以眼神询问着对方来意。
“呵呵,昨日那场闹剧,在下恰巧在阁楼目睹。若有需要,在下可以替南竹兄弟作证,保你渡过这劫。”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南竹心知男人所言非虚,却并没打算要对方出手相助。何况心底下,虽则后悔,但想到自己见到那烟荷的真面目,却也不想再有人受累。毕竟,又有谁能肯定,再有一人被牵扯进来,自己就定然能逃脱升天?
只怕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人不成反累人。
“南竹兄弟是不相信在下?”眼见南竹并不表态,男人又追问。
南竹摇头,抬手在桌上书字:多谢,不过昨日之事,南竹自然确是自己犯错,别无他人。
男人看着南竹的眼底窜过一抹精光,继而笑道:“呵呵,这世间难得有像小兄弟如此重情义之人,如今世态多炎凉,在下今日能遇见南竹兄弟,亦算是在下之幸。”
南竹尴尬的抬眼看了看对方,随即垂头写道:公子可否有话直说?
他不信对方是闲极无聊而来,也不觉得对方那样的人物会看不透自己。而正因为此,此时此刻听着男子那些堂而皇之的话语,竟也觉得格外讽刺。
男子挑眉,心思一转,本来精神的人下一刻慵懒的靠在墙边,双臂环胸的打量着南竹。片刻,开口道:“烟荷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如今我便觉得你虽则脸上带疤,又不得言语。但看你身子纤细有度,平日里又不用担心多话。若要了你,也未尝不可。”
南竹一惊,整个人为之一颤。而桌上悬在半空准备书字的手正无法抑制的颤抖着,竟不能再落下一笔来。
“看来,南竹很激动?激动得无法表达了?嗯,我这主子还是很好伺候的。”
南竹下意识的咬唇,收回手垂在身侧,暗暗握紧。
“放心,我会好好待你。还是说,你宁愿让烟荷再替你找个男人?”男子笑容邪魅,口气轻佻:“若是那样,还得看看对方出不出得了比我更高的价,而烟荷是不是愿受了对方的要求。”
南竹别开头,心底掀起惊涛巨浪,却是不想再看对方一眼。只是下一刻,下颚突然被人捏住,硬是让他转过头,正视着突然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脸庞。
心底一惊想要退后,却被男人抢先一步勾住腰身,反而一把拉着紧贴在自己胸前。
俩人距离太过靠近,以至于男人的鼻息明显的喷洒在南竹脸上,引起了南竹脸上可疑的晕红。
“小竹子,跟着我不好么?我保证你的日子会比现在轻松多了。”
南竹不回答,默默的垂着头。他放弃了任何挣扎的动作,看似柔顺,实则内心努力的平息自己被搅乱的步调。
“小竹子,我这人最不爱强人所难。只是我想让你知道,烟荷并不是个会忘事的人,而事实上之所以我此刻出现在你房中,还能看见安然无恙的你。正由于昨日半夜,我便在第一时间向她把你讨了去。”男子说到这里,手指划过南竹的侧脸,停留在他下颚,随即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我没有通天之能,又如何知道烟荷对你的惩罚为何?”说到这里,男人沉默下来。
他想,以南竹的聪慧,定然能明白自己为何要说出这些。
的确,南竹明白男人的话,因而脸色也更为苍白。男人言下之意,原来那烟荷,早在昨日半夜,已打算找人惩罚自己了吗?而若不是男子出现,今日的自己,面对的只有更为可怕的境地。
“小竹子,你且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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