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宇稍一迟疑,还是点了头。那姑娘“哦”了一声,转身向后招呼着,不复对着傅书宇时的温和婉约:“喂,你个死小子,还不快点给我过来看看!”
从黑暗的阴影里头走出来个男子,满脸不情不愿地站到红衣姑娘身边,抬眼看了看傅书宇,说道:“没错啦,我昨天看到的就是这个人。那我们把东西放下,走了行不行?”
外头光线有些暗,除了那红衣姑娘,傅书宇看不清其他人,只觉得那男子的轮廓似乎有那么些眼熟。
那姑娘一把拧在男子的胳膊上,骂道:“你这败家的,见到人先给我道歉知不知道!把人家恩人错当成是小偷,我到底是怎么教你的,教出你个混小子,辨不清是非!”
被说得受不了了,男子对那姑娘一瞪,吼道:“你怎么知道这人不是小偷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捡到了那个钱袋,想要还给我的呢?”
“你是脑子有问题呢,还是有失忆症,老娘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如果真是人家偷了你的钱袋,人家就会将钱袋藏好,而不是拿着它在那么热闹的街道上晃荡好让你看到。你这死小子,分明是怕我说你冒失,就硬把自己的粗心归结成是别人的过错,我真是白教导你了。”
看见一对男女在自己面前就争吵了起来,傅书宇一时间有些愣神。他“呃”了半天,最终终于是下定决心开口了,说道:“请问,你们两个到底是谁?”
回应他的是那一对吵得不可开交的人儿异口同声的一句“闭嘴”。
从屋里出来准备看热闹的王大妈显然也被眼前的诡异情况吓了一跳,这个热闹她也不敢再看下去了,因为她发现某两人似乎有要动起手来的情况。对傅书宇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吃饭我就不在这里多呆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后,就匆匆地绕过那两人,走了。
而待那两人总算是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而停战时,傅书宇已经呆了。那姑娘脸红红的对着傅书宇说了句“失礼了”,见傅书宇没有反应,赶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傅书宇这才从想着明天早上要吃些什么,明天教课要教些什么的思绪中挣扎了出来,对着那姑娘做了个“请”的动作。那姑娘倒也十分不客气,拉着身边的男子就进屋里去,后头跟着几个抱着小箱子的小厮。
等到人都进了屋,灯光明亮了些,傅书宇这才认出来站在红衣姑娘身边的男子正是昨天在观云城内遇见的,那个钱袋的主人,也正是让他尝到“好心没好报”滋味的男子。
“还未请教公子的姓名?”那红衣姑娘并不坐下,只是站在傅书宇面前,笑容可掬。
“我姓傅,复名书宇。”
“傅公子,是这样的,我叫洛年,站在我身边的这个死孩子叫做洛子卿,是我弟弟。”洛年有些不安地笑笑,继续说道,“我知道,昨天一定是公子捡到了子卿的钱袋,是想要归还的吧?否则也就不会还举着那个钱袋在街上走动了。子卿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公子偷了他的东西,实在是不该。今天,洛年特地带着子卿前来赔罪。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公子姓名与住处,只好依着子卿的描述从城中找到了这里,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我找着了。”说罢,洛年拍了拍手,那几个小厮从院子里鱼贯进来,站成一排,将盒子打开。
第一个盒子里头放的是一套酒器,大口的酒壶蓝中泛着青,似乎是以上好的瓷器加工而成,配着四个方口小酒杯,别致极了。第二个盒子中排着十锭银元宝,透着喜人的光芒。第三个盒子中是一些珠宝首饰,成色不错,一眼就能看出价格不菲。
傅书宇神色一凛,眉头一蹙,说道:“洛姑娘这是何意?钱袋一事,若不是洛公子正好找到了我,将钱袋要了回去,我会将之交给官差,那归还的功劳便与傅某无关了。傅某并不认为自己承得起那么大的谢意。再说了,那钱袋中银两虽多,却也比不上姑娘备的器物价值大,那姑娘这又是何必呢?”
“傅公子是不知道,我们洛家是开布庄的,那钱袋中除了装了些银两外,还装了列着各织品店与我们布庄的订单数额,若是不慎遗失了,那与布庄来说,将会损失不止一笔生意,或许还会影响到日后的合作。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定要找到公子,当面感谢。”
傅书宇叹了口气,黑色眸中无波无澜,语气也是淡淡的:“洛姑娘,这些东西,请恕傅某不能收下,请姑娘带回去。若姑娘执意如此,便是为难了我,让我难做了。”
洛年眼神滴溜溜一转,知傅书宇是执意不肯收了,便说:“好罢。公子既是不贪财好利之人,我便也不好用这些东西来坏了公子的名声。只是,有一桩,还务必请公子答应。”
“姑娘请说。”
洛年将别别扭扭躲在自己身后不断打量傅书宇的洛子卿拽到傅书宇的面前,陪着笑说道:“刚才沿途打听下来,我听说傅公子似乎是这村中学堂的教书先生?真是了不起。”
“兴趣所致,亦是我的职责,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既是如此,傅公子要不要将子卿留在这里帮帮忙什么的呢?从昨天的事情中就能看出来了,子卿这个人总是毛毛躁躁,而且还粗心大意,才让公子你受到了那么大的误会。我把子卿留在这里,给公子你打打下手,顺便弥补一下他的过错吧?”
傅书宇刚想表示不妥,洛子卿却抢在前头开口了:“姐,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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