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铣咬牙:“唱歌!”
宋微诧异,心道神经病怎么恶化这么快。觉得不该再任由对方症状恶化下去,否则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努力张了张嘴,沮丧道:“唱不出来。”
“叫你唱就唱!再唧唧歪歪不给饭吃!”
宋微只好说:“唱歌这事儿,要有心情才唱得出来的。”
独孤铣冷着调子道:“怎么,对着一帮不认识的挺有心情,对着我就没心情了?”
宋微哭笑不得:“不信你自己试试。你这会儿唱个‘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永清。戎衣更不着,今日告功成’来听听。”
这是高祖所作的凯旋歌,咸锡朝是个男人就会唱。
独孤铣不听他胡说,捏住下巴,命令道:“就唱之前唱的那首,不唱没晚饭吃。反正一两顿也饿不死,省得精力过剩没事找事。”
宋微觉得今天不唱一把只怕这变态真不给饭吃,清清嗓子,勉强唱起来。
独孤铣听了一会儿,就皱起眉头。确实还是那个调子,感觉却完全不一样。生硬而刻板,不像唱歌,倒像拉锯。脑海中闪过饭桌上盘腿屈膝敲着鼓点的身影,舞场中扬首迈步飞着眼风的身影,越听越觉得此刻的拉锯声无比刺耳。
忽然抬手,捂住宋微的嘴,将人压倒在床上:“唱不出来,叫总叫得出来。别唱了,换叫的吧。”
第〇一九章:共止共行还共难,同食同卧不同心
次日中午,牟平把午饭送到了房里。宋微吃完,漱漱口,捶捶后腰,慢悠悠往门外走。牟平不想让他出去,于是问:“宋公子不再歇会儿么?”
宋微摇摇头,伸个懒腰:“不了,下去溜溜。”
牟平知道留他不住,只能跟着往外走。快到门口,忽道:“其实小侯爷对宋公子很好,请公子多体谅。”
宋微点点头:“我懂,我该体谅他没有用铁链子拴牲口一样把我拴在床头夜壶边上。”
牟平的表情就像被人往嘴里塞了一只臭袜子。
他看宋微不大工夫便打了一圈招呼,坐在中厅长凳上跟人侃大山,觉得陪在旁边既丢脸又浪费时间,便往值堂伙计手里塞几个铜板,让人帮忙盯着,自己回房间办正事去了,间或出来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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