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刘珀当然就忙着在家做木工,刘小僖一日疯回来发觉他爹在做新鲜玩意儿,又是吵着要帮忙,刘珀锯了一天木头正发昏,被刘小僖喳喳一叫,差点没锯掉自己的手,他朝霍临秋使了个眼色,小孩子立刻蹲到刘小僖跟前吩咐,“爹爹和哥哥正忙呢,小僖去后院替哥哥喂喂鸡可好?”
刘小僖这娃儿也是怪,平日对刘珀没什么规矩,却很忌惮他那漂亮小哥,前些日子霍临秋粘着刘珀不放,他除了心里酸也不敢抱怨,更别提现在那霍哥哥让他去喂鸡。晃晃脑袋,他就飞似的冲去了后院折腾鸡去了。刘珀望着他儿子跳脱的小身板,直佩服这小子有活力。
史上第一架跷跷板的陨落
刘珀锯木刨木忙了几天,弄完陈大哥交代钜整齐的木板还没见着人来帮他拼装,想是陈大嫂对她相公看得紧。刘珀等不及,索性看着零散木板自己摸索,小半天后,他还真把那桌子给拼了起来。虽是有些不稳,但稍作打磨就能将就过去。唤来霍临秋把桌子抬进他的小屋,在窗前放下,摆个烛台再搁上几本书,瞧来还真像个样子。这桌子做成让刘珀信心膨胀不少,加之最近动手动出了习惯,他央着霍临秋独自看书,自个儿却对着那些多出的木料冒出点小心思。
刘小僖在某天被他爹突然出现给拎回家时很是奇怪,照这几乎要把他拽腾空的架势来看家里似乎有急事,可瞧他爹神色笃定又似乎没什么问题。
怎么了嘛这是?小僖小朋友满脸困惑地随他爹回到家,走进院子,却见他霍哥哥也在那等着,再旁边嘛,则是放着块……呃,木板?
宽宽长长地一条木板,中间固定了个三角形的支架,一头落地,一头翘起。刘小僖围着这东西转了一圈,愈发困惑起来。刘珀却老神在在,享受了半天小朋友又撒娇又讨好的纠缠后,这才煞有其事地宣布道,“此乃稚子消遣之圣物,名唤跷跷板,上天入地,只此一家。”
刘小僖以一拖长音表示捧场,并主动爬上木板一头准备当这“当世玩跷跷板之第一人”。刘珀本想让霍临秋也坐上去,可小孩儿一察觉他的心思就往后缩,刘珀以为他不好意思也就不勉强。这边刘小僖还等着他爹示范这新玩意儿如何玩,刘珀就自个儿上阵站到木板那头陪他玩了几回。
初时,这突然间的腾空与落地让小娃儿倍感惊奇,呼声连连看得刘珀甚是飘然,只觉自己抓住了机遇,有成为木工界新秀的潜质。正幻想这受人追捧的风光场面,那头刘小僖又开口了——
“爹,这玩着无聊呢,再来点别的呗!”
原来在重复的起落后,刘小僖有些发腻,想讨些新法子继续。他是无心之语,可在他爹那儿却成了惊雷乍响,一句“玩着无聊”在他耳边回响了至少十来回。
“真无聊?”刘珀不可置信地反问刘小僖,他虽是远离童年许久,可仍记得小时对跷跷板之流喜欢得紧,怎到了刘小僖这里却变得无甚吸引呢?古代的小孩儿咋那么难琢磨!刘珀这正兀自纠结,脚下没顾着力,那头的刘小僖就又腾在半空。
刘小僖见他爹神色不善,知是自己说错了话,正想来几句好听的以弥补他爹的玻璃心,老天爷却是狠了心要灭掉刘珀发展旁门左道的小心思。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这木板竟从中间支架部分生生断成了两截。
“哎哟~”刘小僖从半空落地摔到了小屁股,痛得脸蛋儿皱成了苦瓜,刘珀赶忙去把他扶起来,替他拍拍灰尘又揉揉痛处。
“没伤着吧,还有哪儿疼?”
“没事儿,爹,不疼。”刘小僖被他爹搂怀里很是舒服,消了疼痛又撒了会子娇,他瞄瞄那断成两截的跷跷板,决定给他爹这什么跷跷板正正名,“其实这东西挺好玩的。”
“哎你别提它了!”刘珀哪不知这是刘小僖说假的,“爹发昏没事找事呢,别管这破玩意儿了啊,咱们回屋去。”说着,他抱起刘小僖又拉过霍临秋飞快离开了这存在还不到半时辰的“史上第一架跷跷板”……的残骸。
当晚,这所谓的跷跷板就在刘珀的强烈要求下被霍临秋拿去引火当柴用了,至此,刘珀这颗自誉为木工界新星在还未冉冉升起前就坠地陨落了。灭了心思的刘小同志放下锯子重又随霍临秋看起《齐民要术》,经了这次他算是认清自己整个儿就没什么发展潜力,还是正经学着种田养鸡,把个家当当好吧。
又过了好几天,院里多出的木头都被霍临秋当柴用光了,陈大哥这才姗姗来迟。倒不是陈大嫂看得紧,只是这些日子来找他做木工的村人不少,他一时忙不过来才来晚了。看刘珀自己装好了桌子,他又是一阵道歉,总说不能收了钱不做事,定要寻个法子弥补,刘珀虽觉有理却也想不出什么好招,两人正僵在那客套,隔壁王婶适时出现了。
王婶也是看到陈大哥来才过来的,原来陈大哥最近都在给人做泡澡用的大木桶,本来乡里乡间也不讲究这个,只是过年时这村上的大地主程家送了个木桶给自家一当差的作赏赐,这当差的媳妇用过木桶后就到处找人夸说这东西泡澡泡得舒服。村人约是好奇约也想讨这享受,也各自偷偷跑来找陈大哥给作一个。王婶去别家串门时,几个家有新木桶的姐妹可没少在她面前显摆。别家有的他王家当然也得有,再说家里闲钱不少,她这才给寻了过来。
陈大哥自是接了王家的生意,由此还想到了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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