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珀是被这从没吃过的狗肉勾得“神魂颠倒”,刘小僖小朋友偏还在旁煽风点火,且听他问,“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爹,你说这话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这没试过咋能知道?刘珀白了刘小僖一眼,却见他儿子正咧嘴露出八颗牙齿朝人笑。这笑充满了鼓励与诱惑,当真是销魂又荡漾,刘珀看得心头一热,脱口而出就问,“小僖啊,爹明个儿去镇上铁匠铺子买口铜锅回来做古董羹可好!”
“嗯!嗯!”
“咱们……就用小黑来做如何,程小少爷不会怪咱们吧?”某人还是问不出了。
“嗯!嗯!程庆礼又不来咱们家,不理他!”小朋友完全没有意见,小脑袋点得像小鼓槌,一下下敲碎了他爹的不知谓坚持,于是就看刘珀豪气地拍了拍胸口道,“不就是条狗!不吃留着浪费!”
“说得太对了爹!”刘小僖一握拳,也不知是为他爹打气还是根本在为自己终于能摆脱喂后院那群畜生的麻烦。总之结果就是隔天刘珀一早就兴冲冲地乘着牛车去镇上买回了一个铜锅以及桂皮,茴香等一干调味作料。至于刘小僖,小朋友特地带了家里的镰刀与磨刀石去学堂,待中午放课,他都不与伙伴瞎磕,只窝在角落嚯嚯磨刀。
当天晚上,刘珀拿上次用剩的安神药往狗食里一塞,不多时,小黑就躺在窝里一动不动了。刘家父子就躲在不远处,一看没动静了,立刻一人拿麻袋一人握镰刀地冲过去,三下五除二把这肥狗往袋子里一塞,也不管一群小狗在旁乱叫。只手起刀落三两下,就在小黑身上捅了好几个大窟窿。
看着猩红的血液慢慢溢出麻袋,那畜生还不是抽动几下,说实话刘珀也有些不舒服,毕竟平日杀鸡宰兔虽多,可都是那么小个的,如今来个大畜生他还真有些良心不安。不过这畏惧感觉也没停多久,因为刘小僖不时就在旁催是不是该处理狗肉了。
刘珀自我安慰反正也已经死了,早死也好早投胎!他将刘小僖赶回房看书,只说这玩意儿弄起来费时间,他们明天才能吃。刘小僖有些失望地撅嘴,不过他爹说得也是事实,只得洗了手忘掉这美味。
刘珀把那黑狗的尸体从麻袋里掏出来,却见那长长的狗舌头拖在外头,森森的利齿正好扎在舌头上,这样子忒是可怕,刘珀忙把那狗头砍了装袋里先扔掉,再烧了滚水将剩余的皮肉都扔进去。刘珀同志这辈子就从没吃过狗肉,自然处理不来,他只是照着原本宰畜生来吃的步骤把狗毛褪尽了,又用清水煮了,撇去浮沫,烫透后又捞出洗净杂质。而后他闻着这肉上的腥味挺重,便又把肉与苏野子一起放水里煮。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多,天色不早,他便熄了火盯着刘小僖该洗漱好歇息下。
第二天上午,刘珀将煮好的狗用手撕成块儿码在盘中,又将狗骨头与桂皮茴香一同继续放入锅中煮。他接着又把先前掏出来的狗内脏抹上盐巴,还去后院摘了些蔬菜洗净切好,等一切就绪,他只囫囵吃了个笼饼,就坐在厨房等着刘小僖回来能共享美味。
小朋友那天回来的特早,未进屋,就被满院的肉香给迷晕,他边嚎边往刘珀身上扑,那样子活像见了自己的祖宗老爷。刘珀让刘小僖洗了手,便与他一起将盛了肉骨头汤的铜锅端上桌,在其下点上碳,在把其余的生食一一放好,刘珀与刘小僖面对面在桌边坐上,两人同时露出八颗牙齿笑,那模样可真是傻到让人捶胸。
刘家父子哼哧哼哧地在那享用美味,不料永远都吃别家饭的侧柏兄弟也被吸引了来。林侧柏本无甚事,只是来刘家无聊打发时间,怎想才进刘家院子,这阵阵而来的香味就让他忘乎所以,一瞬间精神头来了,腿脚也利索了,那冲进屋的速度堪称健步如飞。他嘭一声推开门,就见刘小僖正夹了个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往自己嘴里送。林侧柏分明听到咕嘟的吞咽声在自己喉头响起,他摸了摸胡子装矜持,“呵呵,刘兄弟今儿家里开荤呢。”
刘珀从埋头苦吃中抬起头来,本想正经说些甚,却瞧见侧柏兄那双大大的眼睛正贼溜溜地转着——得,这货就是来讨吃的!
“昨天刚杀的狗,灶头上有干净的碗筷。”刘珀也不与他客套,只让他如平常那样自己解决问题。不想林侧柏一听到这桌上摆着的是狗肉,竟倒抽口气惊呼,“你把程家的狗给宰了?疯了不成?这可是人小少爷接来给你看家防贼的啊!”
“看家防贼还不是条畜生?”刘珀下意识反驳,“再说这乡里乡间民风淳朴的,几十年才出了这么一个林泼皮,哪来那么多贼好防?”
“有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刘兄弟你这可是卸磨杀驴忘恩负义,简直不识好歹!”林侧柏胡子一翘一翘,好似这小黑是他一手带大的,看着刘珀狠狠翻了个白眼,也不知这厮哪时也学起了正义凛然,好好吃个饭还不太平!偏这话说得他也无法驳斥,不过刘珀也不是什么讲理的,只看他猛一拍桌,只撂下句狠话,“我就是不识好歹的白眼狼你咋地?要吃就滚上来,不吃就滚蛋!”
林侧柏一听这话,胡子翘得更加高了,只见他气吞山河地一挥手,道,“好!不就是个狗肉!仗义每多屠狗辈,老子今个儿也仗义一回!”话刚落,他已冲出屋子,不一会儿就取了干净的碗筷回来,往桌边一坐,加入了分食狗肉古董羹的行列。
这一顿吃得当真快活,完了三人往土炕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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