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磊!”
房宇扫了一眼杨磊,这回轮到房宇坏笑了。
“对啊,杨磊现在和房宇最铁啊!这下你麻烦了。”
“杨磊那是一脚能踹出人命的主!就他现在那名气,直追当年的房宇,可到了我这儿都白给!知道杨磊现在在哪儿吗?”
“哪儿啊?”
“医院!也是被我打进去的!现在还和房宇躺一起呢!”黄毛那表情,不知道多陶醉和牛逼了。
“哈哈哈!”
杨磊和房宇实在忍不住了,趴在桌上大笑。
黄毛愤怒地看过去,旁边一张桌上两个模样干净的小伙子笑得前仰后合。
“我操,你俩笑啥?”黄毛一拍桌子站起来了。
“老板,结账!”两个人都懒得搭理,把钱放在桌上,笑吟吟地看着黄毛。
黄毛跳起来了,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就要揪房宇的衣领。
手还没有碰到房宇,杨磊腿一伸,一脚蹬在黄毛的腿上,黄毛脚一矮就摔了下去。
就这一脚还是杨磊脚下留情的,要是直接往膝盖上蹬,黄毛躺地上没半天都爬不起来。
黄毛这一跤摔下去,房宇还把凳子往旁边挪了一下,给他腾地方趴着。
“妈的……!”黄毛狼狈地爬起来,那一桌人都站起来了。
黄毛劈手操起个板凳就要往杨磊身上砸,杨磊坐在那儿还没动,房宇一伸手扯住黄毛的背心,往后一拉腾,黄毛就连凳子地摔了出去。这边四五个人见同伴吃亏,对方又只有两个人,都往这冲,杨磊随手抄起半碗还烫着的馄饨汤泼了过去,全泼在眼睛上,一片哇啦啦的惨叫。
到这地步,房宇和杨磊两人都还没站起来过。
摔在店门口的黄毛一声大叫,从旁边的游艺厅里一下子又冲出了七八个人,看来都是黄毛一伙混这条街的,都在隔壁打游戏呢。
十几个人都跟后来香港电影的古惑仔似的,光着胳膊,文着文身,手里拿着棍子大棒,在肩膀上敲着,还有几个煞有介事地动着脖子,把脖子转得咕咕响,凶狠地看着房宇和杨磊。
房宇和杨磊还是坐着,看了看门外这些人。
“这都什么德性?”杨磊很看不惯那耍脖子的。“现在流行这造型?”
“那文的还是贴的,水一洗就掉色。”房宇觉得那纹身是山寨产品。
“贴的!2毛一张,你家楼下就有卖。”杨磊也评价了一下那纹身。
“……我操!你俩聊够了没有!出来!”黄毛抓狂了。
房宇和杨磊走出来了,既没文身,也没动脖子,还都穿得整整齐齐的,手里还空着。
黄毛一挥手,十几个人带着家伙,自信满满地冲了上去。
据说,当天在马台街上围观这一场架的群众很多,据说还有人叫好了,因为黄毛这一伙儿平常在这条街上没少干坏事,那天所有人都见到了什么叫大快人心。
据当天在现场围观的人描述,那两个打十几个的小伙子,那真不是来打架的,那是来拍电影的,还有人真以为是拍电影呢,那十几个拿着大棒棍子的都是群众演员,要不然被两个赤手空拳的打得在地上爬不起来?
其实总共就打了半分钟,围观的人就看见一个人的腿,一个人的拳,腿的那个,一脚一个,挨他一脚的不是膝盖踢折了往地上跪,就是被蹬翻出几米捂着肚子半天起不来;拳的那个,出手就见血,第一拳就把一个人的鼻梁骨打断,第二拳就把另一个的眼眶子都砸开了,血汩汩地往下流……
踢人的穿着迷彩裤,据说打架的时候嘴里还叼着烟,够吊。拳的那个还是被迷彩裤拉停手的,迷彩裤嫌他出手太重。
黄毛倒在地上,满脸都是血,角钢在手上举都举不起来了。他两条胳膊都被迷彩裤给卸了。
“兄弟,认识我们不?”迷彩裤蹲下来问黄毛。
“……不认识。”黄毛抖着嗓子。他真怕了。他从来没打过这样的架。
“咋不认识呢,你刚才不还说我俩的名字吗?”旁边拳头上都是别人血的黑t恤笑眯眯的。
“……!”黄毛惊呆了。
“我就是你说躺在医院里面的那个。”迷彩裤说,指了指杨磊。“他就是跟我躺一块儿的。”
“@#¥@!……”黄毛的表情跟开了染坊似的,五颜六色。
要是当时有堵墙,黄毛肯定一头撞上去了。
房宇和杨磊第一次联手的一架,打的却是一帮提不上台面的街头混子,两人都觉得很不得劲。
但是当时是真觉得欢乐,搞笑,两人好久没这么欢乐过了。
都走出好远了,两人还互相取笑着停不下来,房宇还是叼着烟头,杨磊还是拳头滴着血。
在他们身后的人群里,有几个女孩从头到尾地看到了整个过程。
房宇和杨磊都走出好远了,有个漂亮的女孩还是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他们。
当时的两人都不知道,这欢乐的一场架,却开启了后来无穷无尽的烦恼。
那天杨磊情绪特别高,他骨子里比房宇更好斗,冲动,虽然现在已经比以前理智了不少,但每次战斗都能唤起他的斗魂。打了这一场松松筋骨的架,杨磊浑身舒坦,晚上到了房宇的世纪大酒楼,喊上常到房宇那儿玩的一帮朋友,先是喝酒聚餐,再是集体到光阳ktv去唱卡拉ok,杨磊还特意点了那首《爱火花》,吼得一屋子人都起哄鼓掌。杨磊又点了一首张学友的《夕阳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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