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一来就看见原本拿来坐的被用来给白壁当床,居然刚刚好,白璧睡觉就直挺挺的躺着,乖得很,一觉睡醒都不会动上一动。萧景琰一笑,脚步轻轻的走过去,他刚到白璧身旁,就见白璧原本端端正正放着的脑袋一歪,盖在脸上的书自然就滑了下来。萧景琰一弯腰给捞了回来,道:“我吵醒你了?”
白璧揉揉眉心,道:“没有,一到冬天我就跟睡不踏实了,你知道的。”
萧景琰准备再白璧身边找个地方坐下,白璧见了,拉住他的袖子,抬了抬脑袋。
“......”,萧景琰犹豫了一秒后,还是在白璧的脑袋后坐了下来,白璧一挪动萧景琰的腿就成了他的枕头。
太阳暖融融的照着着,让人懒骨头都全出来了,白璧眯着眼睛,伸手挡在眼前。
“景琰。”
“嗯?什么?”萧景琰随手翻翻白璧看的书,是本小故事,看着道也有趣。此时云淡风轻,不时微微的一丝风来吹拂颈边,恬淡静谧。
“没,没什么。”白璧闭上眼睛,轻轻叹息,到底还是没有说。他让飞鸟时时关注苏哲动向,也托蒙大统领的福,竟就这样让他知道了。心中自然百般纠结煎熬,想要早些见见那个可以说死而复生的故人。想要不顾一起的冲到那人面前摇着他的领子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么会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可这些不过想想而已,白璧冷静理智,所以他克制自己,哪怕心中折磨。只是总还是有些犹豫,举棋不定。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景琰。可瞒着就有他瞒着的目的,他说了或许反而不好。白璧只能选择闭口不言。
景琰并没有在意白璧的欲言又止,依旧随意的翻看着手中的书。时间缓缓走,阳光温柔。
没一会儿,一群鸟儿“噗噗”自天边飞来,挥散了安静的风。鸟儿们拍打着翅膀环绕到白璧身边“唧唧咋咋”的叫,白璧半眯着眼,手先揉了揉头,然后懒洋洋的伸出手来,口中也发出清脆的鸟鸣声。
萧景琰偏过头躲过一只差点撞到他脸上的鸟。口中问:“出了什么事?”
“等等我问着呢。”一只翠绿的鸟儿在白璧身边叫着,其它的鸟儿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这一只鸣叫不绝。听完后白璧面色古怪,他摸了摸小鸟的脑袋,顺手从袖子里摸出带在身上的小锦囊,拿出几块糕点捏碎了放手心里,任由鸟儿随便吃,这几只小鸟都集中到白璧的手上。萧景琰见白璧脸色实在古怪就问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璧看着景琰左打量右打量,萧景琰被他看的不自在的摸摸脸,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你那头麒麟选好了宅子,再过些天就算你不用去他府上,也可以通过他挖的地道,嗯,跟他私会。”
“咳咳咳咳”萧景琰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到了。“私会”?这,什么词儿啊!
白璧好心的给他拍拍背,手一挥鸟儿全被放走了。
萧景琰咳嗽完:“你就一天到晚监视着他?”
“没有。”白璧转了个身,萧景琰怕他掉下去给他护住,就听白壁道;“我本来是叫了几只去看着的,后来我就没让他们看着了,但是它们好像在那里玩上瘾了,三天两头往哪里跑,听到些什么又跑到我这里讨吃的,都成了精了。”
“我看是着全金陵的鸟都被你给圈养了。”萧景琰摇摇头。
“诶,对了还有个消息,皇上已经决定滨州侵地案交给你处理,再过些天应该会正式传召你。你会不会弄啊?”白璧又觉得侧躺不大舒服又转个身平躺着仰头看着景琰逗他。
萧景琰低头看他,白璧笑眯眯的和他对视。萧景琰看他这一副算计着什么的狐狸样。忍不住揉他头,没有和他人一样全数拢在发冠里,只是用了条带子松松的系住,掌中的发丝柔软顺滑,还被阳光晒得暖暖的手感不是一个好字了得的。
但是白璧脸一抽,抬手就要拍萧景琰,萧景琰一收手就给躲过去了,道:“有话你就直说。”
“滨州侵地案,庆国公是誉王在军方唯一的势力,恰好邢部尚书也是他的人,恐怕着绊子子是少不了喽。嗯,你别看我,我可不管,你自己解决。这些年你外放太久了,官场的门道你知道什么呀。”白璧掩住嘴打了个哈欠,继续道:“其实这些东西我也不大会,不过我倒是可以同你说说这朝廷上各方的势力。”
靖王听白璧娓娓道来。后又问了一句:“那你最近又在忙什么?”
“不是最近在忙,而是一直在忙。”白璧闭上眼睛:“我在查秦般弱。不过好像那只麒麟也在查,等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和他对对号。”然后他又叹了一句:“果然还是有人好啊!”
靖王笑了:“动物不容易被人发现。”
“可前提是他们不知道你是他们的敌人,而敌人的身边有一个懂鸟语的下属,可趋使鸟的下属。”白璧一通说下来又想睡了,太阳暖和的很,他嘟囔着问:“腿麻不麻?不麻就再借我用用。”
萧景琰哭笑不得,腿也能借?
白璧小声道:“景琰。”
“嗯。”萧景琰应。
白璧觉得心头有些泛苦,不论初衷为何,他到底隐瞒了这个全然信任与他的人。他全然的托出,不介意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他的眼前那般光明磊落,而他又瞒了他多少?
白璧声音轻的消失蚊子叫唤:“我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
“我知道。”
“介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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