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反正就算赶夜路也不一定可以到达临镇。」江顷帆点点头,轻拍了一下凤诺清的肩膀,他说道,「诺清,我去捡些树枝,你一个人小心一点。」简直就是把他们三个人当成是坏蛋的口气让左靖兰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而傅文彬则是气得拳头紧握恨不得要冲上去狠揍江顷帆一顿。
皇甫逸南依旧淡笑,好像没有听到江顷帆说的那一番让人生气的话一般,皇甫逸南说道:「文彬,靖兰,你们也随江公子一同去捡些树枝,毕竟是要烧一晚上的。」
纵是百般不愿同江顷帆一同前往,可皇甫逸南说的话他们却是绝对不会说不。无奈的点了点头,傅文彬便同左靖兰跟着江顷帆一同走了。
捡起了地上的树枝,江顷帆冷声说道:「我说你们根本就不该跟着我的吧?前面的树枝都被我捡掉了那你们干什么?做装饰吗?」敢情天诸楼的人全都是人头猪不成?
「江顷帆,你莫要太过分。我们能一直对你好言好语那完全就是看在凤公子的份上。你若是还语出不羁……」傅文彬没有说下去,但言下之意自是清楚明了。
「我语出不羁如何?你要狗急跳墙不成?我本就无意同你们一起上路,若不是不放心诺清,我早就一人独行。」冷眸望向了傅文彬以及一旁看上去根本就没有想要参与这一次的口角之争的左靖兰。「且说诺清,若非是你们强行要求,他又怎会被迫同你们一起上路?」谁知道他们心里面计划着些什麽?也说不定上次找了人来对付他们的就是他们天诸楼。世事变化无常,他又何须信任没有必要去多加理会的人?
被讽刺是狗的傅文彬怒不可遏,气冲冲的冲到了江顷帆的面前抓住了江顷帆的衣服一下子将江顷帆提离了地面。因为身体突然地失力,江顷帆手中的树枝一下子全都落到了地上。「你这个臭小子太不可一世了!小心我打死你!」
「粗野之人,只会打打杀杀。」不屑的冷哼道,江顷帆挑衅般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虽说那一张脸还有些对他胃口,可那不动脑子的行径还真是让他看到了就讨厌。「若是要我说起来,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们这一帮人,武功如何我虽是不知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除了你们主子之外你们都只是一帮只会打架闹事的人头猪。」
「你欺人太甚了!」傅文彬恨恨的说道,扬起手便朝着江顷帆一拳打去。就在拳头即将击到江顷帆的脸的瞬间,江顷帆一个借力打力让那拳头偏离了位置。
「力气倒是挺大,只可惜你脑子太简单了。只适合做苦力的料罢了。」轻盈的跳开,江顷帆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轻巧的说话方式似乎更没有将傅文彬放在眼中。「怎样,你若是要打,我可以奉陪。是要两个人一同上还是一对一都请自便。」
傅文彬冷哼一声,抽出了自己的剑说道:「何须二对一?不过是要让你吃点苦头,我一人便足矣。」
左靖兰朝着傅文彬还有江顷帆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个打在了一起的两个人说不出的孩子气。只因这么幼稚的事情而打架?他左靖兰可做不出。
「怎么……他们还没有回来?说不定是出事了,我先去……」凤诺清说着站起了身子。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一个原因是担心江顷帆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烦,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不愿同皇甫逸南独处。
眉间朱砂自是已被消除,可不知是否是因为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眉间尚有朱砂印。这便象是他虽嘴上说着要忘,可心中却终是难以忘却。
「凤公子,无须担心,他们三人是断然不会有事的。」皇甫逸南淡笑道,目光倏地落在了凤诺清的眉间。「凤公子,那一点朱砂怎么不见了?」
朱砂?他有注意到?慌乱的摸向了自己的眉间,凤诺清轻笑了两声,道:「不……只不过是往事自当抛却。朱砂印乃是当年一个人为我亲手点上的,爲了不忘,便是分离了我也日日重点朱砂。只不过,如今已没了这么做的理由。」说着这话,凤诺清却不敢望向男人。
凤诺清眸间的悲伤看得真切,皇甫逸南问道:「那可是深爱之人?」
身体不由得一震,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凤诺清苦笑道:「便是深爱又如何?不过花开荼蘼。」他为他弃了一切,负了一切,可那又如何?到头来也不过是何必动情的一句无情话。
「说道荼蘼,凤公子你可曾听过末路?」皇甫逸南兀自说道,「传说末路所磨成的粉若是让习武之人服下便可功力大增,若是普通人服下则可延年益寿,据说还可治百病消百毒,不知凤公子是否听过?」
皇甫逸南所说的末路,是传说中的神珠,虽说是神珠,但要说得更贴切的话那则该被成为是药珠。浸泡于无数的毒物以及药物之中的药珠虽可治人却亦可杀人。但只笑江湖中人只知这药珠的益处,却完全不知这药珠的弊处。
「凤某虽有耳闻,但可惜还没这个机会一睹其真貌。」凤诺清淡笑着说道,「不知皇甫公子提这末路是想怎么样?」难道他也像其他人一样对末路虎视眈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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