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门鳄被踹飞,一米半长的身子在水面上荡悠悠地翻滚,溅起一片华丽的水花,两粒白眼珠子滴溜乱窜,四爪蹬天,尚不知晓这次是碰到了何方神圣。
这“大白豚”竟然练过水下搏击,身手还相当利索?!
某鳄:小样儿的你还敢踹老子!肥嘟嘟的大白豚,老子吃掉你这只“下午茶”!
鳄鱼的身躯在水流中利落地转身,脖颈跃动,长尾拍击水面,张开修长獠利的大嘴,向着路天的面门冲过来,火箭炮的速度。
路天右手在腰间一摸,脚底板猛蹬沉积在水下的气根坨,跃出水面!
在最近的一次两船并舷,登船肉搏的战斗中,路天就是这样在颠簸震荡的甲板上,一脚蹬在船舷之侧,高高跃起,一枪托击碎了对方一名喽罗的脑瓢,落地时就身一滚,半卧倒抬枪毙掉另一只迎面扑上的喽
1、涌潮 ...
罗。
高高举起的手臂,手掌中紧握的是一只长柄猎刀。
路天腰间那一根牛皮腰带上,常年都挂着这把猎刀,刀不离身。平日里在船上居家过日子,还时常拿出来割一割缆绳,剖一剖鱼腹。
小海盗避过大鳄的这一咬,一脚侧踏上鳄身,腰肢拧转,骑上凯门鳄的脊背,手指掐住对方脖颈上一段粗糙皴皮,抡圆的右臂像是一只满弦的硬弓,狠命刺进大鳄的头颅!
鲜红的颅血pēn_shè出来,凯门鳄痛叫着翻滚身躯。
路天死死掰住鳄颈,奋力刺去,猎刀的刃锋没入鳄鱼的头骨,咯咯作响。
垂死挣扎的鳄鱼狂甩尾巴,将“大白豚”从身上甩脱,丢进那一堆缠绕在浅水中的气根丛。
路天用左手揪住头顶的密枝茂叶,吊挂住身体,心中忍不住飘过一丝轻松和得意,知晓这一只凯门鳄在自己的猎刀刀锋之下,离丧命已经不远,此时不过是濒死之前最后的疯狂。
大鳄身躯上涌动的血浆,染红了四周的河水。
绛红的血汇入浓黄色的亚马逊河水,就像是一池子醇厚的意大利牛奶咖啡里,突然混进了一杯浓烈的英国红茶。
浓重的血腥气味,刺激着隐匿在密林中那一双双鬼谲悸动的眼。
路天不慌不忙地挂在树藤上,盯着凯门鳄缓缓断气,僵死,身躯无力地漂浮,重新化作一根毫无生气的粗枝枯木。
未来的船王洋洋自得,这时才踩着浅水中的树根,轻巧地重新踱回水中,寻思着要不要从这只凯门鳄身上弄点儿什么下来,作为战利品,等到重新见着了爸爸,也有了可以炫耀的杰作呢!
牙齿?
皴皮?
还是某一只锋利的爪子?
雨林中突然陷入寂静,静得令人感到蹊跷。
鸟雀无声,静谧中暗藏玄机。
路天抬眼张望,远处的河道中,缓缓漂移过来一根又一根断枝枯木,黑压压的一大片。
枯木们静静地划水,平稳的波纹向着两侧散播开来。
路天呆呆地盯着愈来愈近的枯木群,唇角的一缕得意在片刻中消失殆尽。
打头的那一段木桩目测足足有两米来长,镶嵌在老树皮中的两只玻璃眼珠缓慢地翻动,修长的吻端吐出几枚气泡,遽然张开了足有一尺长的大嘴!
fuck!!!!!!!
merde!!!!!!
joder!!!!!!!
操/你姥姥!!!!!!
路天浑身的汗毛耸立,血液在心口凝固,喉咙里瞬间滚过了平生所学的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和母语,一连串五花八门的各国国骂,拿刀的一只手臂已经开始不争气地发颤,全然没有了方才那一刻的自我膨胀。
这时心里突然遗憾,自己白学了那么多门外国语,偏偏不通晓凯
1、涌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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