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遥与苗微从未打过交道,所见所听所思,也就知道是个沉默而又懦弱的小姑娘,在程家不受待见,活得安静又沉默。
仅此而已。
程良偶尔浑话出来,听在梦遥耳中,那就是个人人可捏的软柿子,也因此更加确认苗微不足为惧。
来前她可怎么也没想到苗微居然敢不去,一时急怒,这才抬出程良来威胁苗微。
不成想林妈妈虽然看着老实,这说话挺尖刺,居然讽刺她只是个奴才,不懂得大家闺秀的道理和规矩。
梦遥一下子就恼了,她推开林妈妈,道:“妈妈跟我不过是同样的人,我不懂,难道妈妈就懂了?什么闺秀,没的让人笑话,姑老爷早就没多少年了,便是活着怕是也不敢这般大言不惭吧?更何况如今表姑娘住在程家,吃程家的,喝程家的,有什么底气说程家的不是?”
不过是没爹没娘的孤女,哪来的底气跟三爷叫板?
苗微厌烦的闭上眼,索性起身往外走。这屋子本就不大,她藏无可藏,不如留着林妈妈和梦遥吵,她且寻个清净地方去。
她这一动,梦遥却追上来,一把拽住苗微的腕子,冷笑道:“表姑娘是个聪明人,也最了解三爷的性子,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人,早像现在这样多好?既省了奴婢的事,也免了表姑娘的烦忧。快跟奴婢走,别让三爷久等,到了几位爷跟前,表姑娘可不兴板着脸,且温声软语陪几句不是……”
苗微最烦旁人碰她,尤其梦遥居然当她沉默的态度是顺从,更是恼怒,她手里的茶盅还在,此时便想也不想的朝着梦遥的面门掷去,嫌弃的道:“闭嘴。”
程良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不时的往门口望,李准和他一般心思,也顺着他的目光瞅了好几次,悻悻的道:“这位表姑娘怕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吧?”
除非她真的有心,否则怎么会自甘堕落,主动跑到外头来陪男人喝酒?
程良脱口而出道:“呸,她敢?”
李准勿自笑笑,没答。
程良一蹲酒盅:“我亲自去请,不怕她不来。”
李准刚要说话,就听见有女子尖利的呜呜声由远及近。连苏望和程权都听见了,不由得惊疑的放下了酒盅。
就见梦遥一头撞进来,跪到地上呜咽着道:“三爷给奴婢做主啊,奴婢快要死了。”
程良一眼看到她身后没人,不由得恼怒,又见她手捂着额头,指缝间全是血,不由的气恨道:“你打哪儿撞尸来的?怎么成这个鬼样子了?”
梦遥看一眼程权,没敢就说。
程良却不怕程权,伸脚踢了她一下,道:“说不说?不说给爷滚出去。”
梦遥这才开口:“奴婢好心去瞧表姑娘,哪成想一言不合,表姑娘就拿茶盅砸奴婢,三爷,奴婢冤枉,奴婢苦,你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这就是梦遥的聪明处,她是绝对不会当着程权的面直接说是程良吩咐她去拽苗微过来陪酒的,言语间打了个糊涂仗,反倒把苗微给埋汰了。
程良气得起身道:“反了她了,谁给她的胆子敢打爷的人,你等着,看爷去给你出气。”
程权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不过涉及到苗微,他不可能让程良冲过去问罪,忙起身拦住他道:“三哥消消气,这丫鬟也只是一面之辞,到底主仆有别,便是表妹一时失手打了她,也是这丫头的错。”
程良恨道:“什么主仆有别,这梦遥是你三哥我的人,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伤她?”
林妈妈站在门口道:“三爷这话可是冤枉我家姑娘了,一则我家姑娘不知道梦遥几时有了正儿八经的身份,不知者不罪。二则梦遥开口就是说三爷吩咐,要我家姑娘来给几位爷陪酒。奴婢再没听过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一时劝了两句,哪成想梦遥姑娘不但不听,还拽着我家姑娘非要出门,姑娘一时激愤,这才失手,还请三爷替我家姑娘做主。”
程良气得本来就通红的脸都成紫的了,他喝了酒,不免有些口无遮拦,冷笑道:“好啊,不就是替你家姑娘做主吗?爷这就去。”
苏望和李准是小人心思,想着程良冲冠一怒,又借酒装疯,直冲冲的闯进苗微院里问罪,他们两个打着劝阻的名义,说不定能跟着去一饱眼福呢。
当下也不拦,还一左一右的围过来,架着他手臂往外走,道:“三弟怕是喝多了,快别生气,走,咱们出去散散酒。”
这是生怕他喝得太多,走的太慢呢。
有他二人扶持,程良步子走得飞快。
程权却紧蹙眉头,盯着程良三人的背影,神色很是难看。程家算不得什么大家,也就这几年程大老爷当了县令,程家才立了诸多所谓的规矩。
其实按以前的程家情形来说,就是程良和苗微见个面说个话也不算出格。
可到底今昔不同往日,程良的做法有些过了。
一行人步子趔趄,摇摇晃晃,直冲进苗微的院子,程良叉着腰道:“苗微,你给三爷出来。”
喊了半天,苏望和李准把眼睛都瞪大了,这院子也没冒出个人影来。
程权坠在后头,见闹得实在不像话,上前扶住程良,盯着他的眼睛道:“三哥醉了,回去歇着吧。”
程良似乎真的喝迷了,盯了程权好半天,才嗤的一笑,道:“权哥儿啊,你是我嫡嫡亲的兄弟,我自然要听你的,因为你只会对我好,不会对我不好,是不是?”
程权不知程良是有意还是无意,沉默了几息才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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