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租棚子的费用也是一个不小的开支……”濮名名为难道。要不是介意这个价格,他早就狠狠心掏了腰包租用了。
能有实力自己包一个录音棚的乐队,除了有名的还这没有几个,更有名的,那就是专门为自己建的录音棚了,一般的小乐队,为了体会音效就那么着砸钱的,还真没见过,除非那是烧音乐的而不是靠这个糊口的。
录音棚普通点的一个小时80块,好一点的一两百,要是包月的话一个月最便宜也得两万左右,按照濮名名现在的收入不是租不起,但是要是非要租了,拿其他方面的开支就得紧巴紧巴了,最起码的一点就是没法随时买机票去听元杰的巡演,或者必须要考虑到一个月后的安排提前订折扣票。
霍哥看出来濮名名动心,他知道他就是不愿意占别人便宜那样总委屈自己,于是开解道:“我给你们租一个,也当做是投资,是看好了你们以后的发展才这么做的。你们要有一个合适的地方,就能创作出来更多更好的歌,这样的话我也能赚更多的钱不是?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所以你不必担心太多钱方面的事情。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足够了。”
说罢霍哥用眼睛余光看着濮名名。
濮名名咬着嘴唇看着前方,脑子里兴奋又认真的想着霍哥的建议。能拥有一个独立的录音棚,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霍哥暗地里心情也不错,刚刚在路边看到濮名名孤独又无助的身影,让他突然有一种想护着他的想法。尽管平时他也很护着这个年轻人,不过那都是以老板护着自己员工的心态,就像刚才濮名名的那种表情,又无助又委屈,让霍哥突然感到有些揪心。也许每个男人都有一种保护弱势的本能,那一刻开始霍哥就感觉他不想放着濮名名继续孤独。
濮名名和元杰的事情他知道,从五年前两人带着乐队进驻plus one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他们两的关系,而且他们两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瞒着谁,但是也不会明摆的告诉大家我们两个是一对,我们两个在同居,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大家就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三年前两个人为了事业的发展一起解散了他们当时的乐队,霍哥还特别给他们合了一张影,那张照片就在plus one的一角挂着,一挂就是三年。
但是两年前濮名名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来了,霍哥没有细问是怎么回事,濮名名也没有提起过,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霍哥有些拿不准濮名名的姿态,若说发生过什么,可是濮名名还坚持去支持元杰的每场巡演,而且从新闻或者各种渠道都很注意着元杰的状况,不过奇怪的是,他仅仅了解就好,并不去做过多的关注,也从来没有去主动联系过元杰。
霍哥觉得濮名名这个人心思太重了,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从不跟别人说,这样的人爱钻牛角尖,也不容易快乐。他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关注着濮名名,如果濮名名有一天不对劲儿了,他想能够第一个发现状况。
但是就在刚才看到濮名名那种受到刺激的表情,跟两年前突然回来的那天一模一样,霍哥的心被狠狠的锤了一下,他不想再看到濮名名出现那种表情。
不过幸好他摸对了濮名名的喜好,看着一旁闪烁着亮光的眼睛,还有一扫刚才阴霾的情绪,他觉得自己费劲脑汁想出来的主意真是没有白瞎。
车从四环主路的一个出口拐了出去,又拐了几个弯就进了一个小区,濮名名发现这不是回他家的路,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霍哥,“这是哪儿?”
霍哥道:“我妈家,我路过回来取点吃的明天早晨吃,要不然太晚了影响老人休息。”
濮名名心里那个内疚,这都快一点多了,还说不然太晚了。
霍哥的车顺利的拐到一栋楼前,他嘱咐濮名名不用下车,在里面等他就可以,然后自己没有熄火就下车了。濮名名坐在里面没有出去,他看到单元门口站着一个大概六十多的老太太,手里端着几个大大的保温盒,身上披着很厚的外套。他跟霍哥说着什么,并且视线不停的盯着车内的濮名名。
尽管车内黑着,不过楼前有路灯,外面多多少少能看到些车内的情况。濮名名不知道老太太能看到多少,但是他还是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
4很香很温暖(二)
第四章,
濮名名透过车窗看着霍哥跟老太太道别后转身回到车里,他开车门的时候车里的灯自动亮了,坐进来后关车门,将手中抱的两个大保温盒还有一个保温桶放到了濮名名的腿上,车灯才慢慢灭掉。
老太太坚持目送他们的车走了以后才转身回屋。
车子继续驶上四环路,兜了个圈子又往三环驶去,路灯把车里照的很亮,濮名名偶尔侧目看看霍哥,感觉跟在酒吧里见到的霍哥完全不同。
也许是光线不同,又也许是刚刚看到了霍哥跟家里人的接触后给他有些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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