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想知道安森?罗伦佐的事情,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从我回到纽约也不过三个多月……”
“其实吧安森?罗伦佐这个人对自己看上眼的人还是会说上那么几句真话的。只是往往他说了之后对方又不当真,这就是他为人处事的最高境界。所以呢我们只是想杨先生好好回忆一下,安森?罗伦佐到底有没有对你说过些什么?”
“我记不清什么重要的话,全部都无关痛痒……你们到底想把我怎样……”周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拖延时间,自己确实不知道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怕很快会被卡特?李普曼杀人灭口。
“只要杨先生配合我们,我们也会把你送回去的。”
感觉到地面的起伏,周筹知道自己恐怕是在一艘船上。也就是说自己就算能挣脱束缚在海上也无处可逃。但是卡特?李普曼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海上,要么这艘船入夜会靠岸或者他们本来就在岸边,要么船上还有快艇。
“如果杨先生你不配合的话,放心……我们也舍不得严刑逼供的。像你这样的富家子弟细皮嫩肉的不如让我和我的手下好好享受不是吗?”
说完,对方扯开了周筹的上衣,原本暧昧的气氛忽然沉默了。
周筹嗤笑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是你想象中的细皮嫩肉。”
他从右肩蔓延到胸口有一片面积不小的烧伤,那是爆炸时候留下的伤痕,虽然并不狰狞,颜色也接近正常肤色,但是深浅不一的纹理还是令人倒抽一口气。
对方轻笑了一声:“好吧,为了节省我老板还有我的时间,我想我们进入正题比较好。”
周筹的袖子被撸了起来,胳膊上的刺痛让他确定对方为他注射了什么。
“别担心,不是毒品,只不过是吐真剂而已。量我控制的很微妙,我不会让杨先生你在什么都没说之前脑袋就坏掉的。而且吐真剂代谢的很快,只要你放下抵抗早点给我们答案,我不会给你用危险系数以上的量。”
吐真剂吗……怎么样也好过毒品不是?没谁听说过对吐真剂上瘾的。
周筹在心里苦笑起来。
吐真剂是为了将脑神经的应激反应降到最低,让大脑对外部刺激做出不加任何处理和附加信息的处理。但事实上卡特和他的手下毕竟不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周筹是一个意志坚定受过训练的国际刑警,也许他的大脑应激反应降低了,但是他本身意志就比普通人坚强。
只是为了少挨几针,周筹决定“尽量配合”审讯。
周筹的脑袋觉得有些沉下去,思维也变得浑浊了起来。其实他唯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说出什么属于安森?罗伦佐的秘密,而是不小心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叫什么名字。”审问者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周筹耳边响起,仿佛某种力量充斥着整个空间。
“迪恩?杨。”周筹没有精力建立那些密不透风的防线,只能在自己心中划分出必须做出反应的范围以及放任油流的部分。
“你认识安森?罗伦佐吗?”
“认识。”
“那么安森?罗伦佐在你心中是个怎样的人呢?”
“虚伪的骗子……混蛋……”
卡特冰凉的声音响起:“吐真剂的剂量是不是不够?”
“老板,剂量没有问题,你也不想给他太多让他回答我们一些废话或者幻觉之类的东西吧。而且安森?罗伦佐确实是个‘虚伪的骗子’还有‘混蛋’。”审问者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来。
“继续吧。”
此时的周筹已然迷迷糊糊,他很想尽力去思考,但是他发觉思考的重量让他承受不来。
“安森?罗伦佐确实只是杨氏珠宝生意的顾客吗?”
“是的。”
“杨氏是否参与到罗伦佐家的军火生意中?”
“没有。”
周筹的姿态看起来已经呆滞了。
“那日你与安森?罗伦佐乘机前往约翰内斯堡,他是否有在飞机上谈论任何关于军火或者毒品运输的事情?”
“没有。”
审问者还要开口的时候,卡特却走到周筹面前,冷冷地看着他无力地垂下的头顶。
“得知飞机上装有炸弹的时候,安森?罗伦佐是什么反应?”
“他很平静。”
“平静……”卡特冷哼了一声,“没什么能吓到这个疯子吗。”
“之后他又做了什么?”审问者接着问。
“他去了驾驶室,要我把炸弹拿回贵宾舱。”
卡特蹙眉,“他拆弹的时候镇定吗?”
“很镇定,像是游戏一样。”
“像是游戏一样……”卡特抱着胳膊思考着什么,然后嗤笑了起来,“也许那个家伙早就知道我父亲的打算,说不定那个所谓的炸弹都是他自己设置的。”
“现在该怎么办?我感觉这个迪恩?杨什么都不知道。”
“安森是一个很小心的人,也许他确实什么都没对迪恩?杨说过。”卡特莞尔一笑,船舱里的灯光随着海浪的起伏摇晃着掠过他的脸庞,“这几天关注一下罗伦佐家的动向,看他们是不是在找迪恩?杨。”
“怎么?李普曼先生觉得这个小子对安森?罗伦佐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谁也没办法估量安森他把谁看做有利用价值,以及有多少利用价值。”卡特转身走出船舱。
周筹迷糊之间听到一阵类似快艇的引擎声,然后整个船舱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海水起伏的声响,脚下的地板微微上下起伏,周筹判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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