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越宁风怔忪地空当,一阵嘈杂之声在这艘大得离谱的船上四散开来,船舱的门也被人一脚踢开了,越宁风无防之下躲闪不及,被门板生生的打中了门面,船舱中的人闻声都不自觉的回过头去。
☆、第二十四章短暂的自由 (2236字)
项天齐见此情景,疾步上前,挥出手中的经年宝剑,利落地向越宁风的脖颈上斩去,鲜血伴着头颅落地,挥洒出凄绝艳丽的色彩,妖冶的诡异,本是俊朗的脸庞,失了身躯的支撑,终是免不了低落到尘埃里的命运。
这本就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乱世之中高贵地生物尚且不得保全,更遑论是在生死存亡之时的死物。在这朝不保夕地乱世中,安逸了太多的岁月,一旦灾难降临,有太多的人承受不起,这时,道德、礼仪、忠诚,完全成为了一句空话。
为了生存而宣誓,亦为了生存而背弃,多么可笑,且又无可厚非。
当越宁风的无头身躯倒地的刹那,船舱里乱了,那些看着自己主子被杀的人,惊惧的看着项天齐,向船舱外逃去,只有一个人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手持经年宝剑的项天齐。逃出船舱的那群人,正好遇上杀进船来的袭敌,一方胜利在望,士气昂扬,邀功在即,一方困兽之斗,求生欲狂,同样的杀伐戾气注定了一场不死不休的杀戮之战。
船舱中的项天齐,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他沉默片刻,弯腰扶起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凌锐。”
“凌锐,此前情况你也看在眼里,我不能带你离开,非是怕你拖累,而是人多目标过大,再者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意外发生,我们分开走,若你能活着走出这里,以后便跟着我吧。”
项天齐一番话说下来,让凌锐找不到任何的反驳语言。凌锐自是知道项天齐不肯信任于他,但他并不怨怪,毕竟他们今日才得以相识,他又曾是越宁风的手下,今日还偏偏是这般境地,即便项天齐作出信任他的样子他也不信。这样更好,至少可以看出自己未来的主子是个行事果断的人,也并非阴险之辈。
思及此,凌锐躬身行了一礼,利落的隐去了身影。项天齐确实不信任凌锐,即便从他口中说出的一切多么合情合理,但终究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他或许根本就不是那凌锐的主子。
见到凌锐离开,项天齐手中的经年宝剑瞬间落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落在越宁风那死不暝目的头颅上。项天齐伸手扶住身边的舱壁,看着越宁风那鲜血淋漓的头颅,苦笑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满意?”
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祝子涵,看着一脸苍白的项天齐,她知道此时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祝子涵走过去扶着项天齐坐下,换上一脸担忧的神色,问道,“怎么样?伤得可严重?”
项天齐伸手捂着嘴咳个不停,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仿佛死神的丧钟般让人不可抑制的绝望。看着这样的项天齐,祝子涵再也维持不住脸上那作戏的表情,绝望不可遏止的流散在身体的每个部位,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木然起来。
这就是自己选中的人吗?还未来得及压宝,便已然输得再无还手之力,可笑!当着是可笑,如此看来自己多年的努力岂不只是一场闹剧,落幕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乱世之中,聪明又怎么及得上绝对的实力。项天齐经历了那么多的人情事故,乃至生生死死,又怎么会想不到祝子涵的心思呢。他不动声色的调理着身上的伤势,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门外那震天的喊杀声,他清楚地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项天齐睁开养神的眼,漠然地开口,“不用担心,我会带你出去的,全当是还了那一夜之恩。”
项天齐没有去看祝子涵的表情,自然没有发现她脸上那无法忽视地红晕。祝子涵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后来她又想到他没有看她,便轻轻地应了声,“嗯。”
项天齐虽然如此承诺祝子涵,但心中终究不是十拿九稳,他很清楚“风山”地千年结晶决不是他区区ròu_tǐ凡胎可以无碍接应的,他自己脱身该本是没什么问题,可此时多了一个人,只怕会生出什么变数,不论怎样,总要上拼一拼,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
项天齐扶着墙站起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经年宝剑,一股电流般刺骨的寒气从掌心流向四肢百骸。项天齐提起所有的精力,摆出正常的姿态,微微向祝子涵挥了挥手,轻而简地说道,“走吧。”
项天齐走在前面,出了船舱,入眼遍地凄绝,鲜红的液体洒满了所有目之所及的地方,横七竖八的尸体,让见过战场的项天齐也不禁暗暗叹息。
项天齐在前面开路,他不惜体力,逢人便杀,一招致命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片刻已经有数十人被项天齐斩于经年宝剑之下,这仿若阎罗索命般不可抵挡的力量,让那些或求生欲狂,或急功近利的人皆不敢靠近,毕竟比起荣华富贵,还是性命更为重要,谁也不想白白去送死。本来已是强穹之末的项天齐,不惜动用绝招,一剑十人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毅力考验,更是对他演技的考验。
此时的他已然使不出任何招式,手中偏偏还要紧紧的握住让他受伤的根源,他知道不能再拖了,伤情不断的加重,此时他所能依仗的无非是能利用人心中的恐惧与贪恋,胜了自然能安然离开,若败了就只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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