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行第一次涂蜜之后,云隙缩回壳里休息一会儿,被这潮湿的泥土熏得有点晕乎乎,哪知这一睡,就出事了。
壳前竖了那么大的战书,遮云闭月,将小蜗牛的阳光挡的严严实实,害得他天昏地暗的睡,再加上被熏的头有些晕,一睡一晕就错过了海泽花期,一直到他饿的饥肠辘辘,化成人形后,一瞧,满池海泽花早已经败了不知道多少年,连腐烂的花渣渣都看不见了。
云隙顿时就恼了。
提及‘恼’这个问题,青瀛上仙感同身受,非常有发言权,随口一说就是一把辛酸泪。
云隙向来温声细语,举止悠闲,长得一副和风细雨的模样,但脾气着实不好。
就像四个月前他亲自下凡来邀,也不敢将云隙强掳上天,使他错过了喜欢的花花草草。
好花好草放在面前,他是温润如玉,要是敢拦了他涂蜜吃花,挡了他等了多年的花期,和风细雨分分钟化成狂风骤雨,刮的你连渣渣都不剩。
但千面王佛罗鬼显然不知道这件事。
见他长得好,听他又怒又慢的生气,心底好笑,便起了几分调戏之意,随口道,“不就几朵破花吗,等你输了,鬼爷爷心情一好,你要多少给你多少,可好啊,美人儿?”
佛罗鬼话音一落,铺天盖地的锐利之气冲天盖地从荒芜鬼境四面八方袭来,云隙站在刺眼白光中冷冷瞧着它,一手起,三界沧海怒吼吞没鬼王宫殿,一手落,世间千千万万怨鬼冤鬼魂识支离破碎,修罗道刮出无数裂痕,浮生世生鬼无门可入,搅得鬼界十年不得安宁。
而云隙便在这混乱锐气之中与佛罗鬼打了近三千场,一直打到神兵神将接了旨意,停止这场决斗,让鬼王管理鬼界,肃整鬼界安宁。
云隙在锐气中暴怒大喊一声,“谁!敢!拦!我!”
以后别想让他再提供一瓶小青瓶!!
他说到做到!!!
神兵神将和云隙不熟,但和天上那些好看的上仙仙娥很熟,小青瓶对那些仙而言可是宝贝儿,日夜都要涂在脸上用的东西。
于是神兵派一人上天问了问那些男仙女仙,到底以后还要不要小青瓶了。
这一问,跟下来了不少好看的上仙,纷纷出面劝说,甚至还有的要帮忙揍佛罗鬼,青瀛护着自己闯入阵地中,一眼瞧见云隙,还没开口,顿时也怒了。
他家小蜗牛眼睛红红的,噘着嘴,恼的厉害了。
白白在那腥恶的地方睡了五十年。
可气了。
云隙说话慢,怒气也来的慢,一点一点边打边怒,打到最后怒意比海涛还盛。
一直到他亲自将佛罗鬼压在沼泽境中,一张一张毁掉千面王的脸,打的他亲鬼都不认识了,才总算消了气,哼哼哧哧扔了兵器,消了鬼界锐气屏障,退了三界沧海浪,化成铜钱大小的蜗牛,被青瀛揣回了天宫。
自此以后,云隙的名声算是彻底在鬼界如雷贯耳,也让众仙众妖众鬼知道了慢吞吞小蜗牛的心眼很小,脾气很不好。
新鬼听完,战战兢兢问,“怪不得我当鬼的时候,一次也没见到鬼王,说是病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鬼王以后就没有想过报仇吗?”
太凄惨了吧。
老鬼摸着不存在的下巴,“想过,但鬼后不允许,敢伤云隙,就不过了。”
新鬼的嘴张成o形,“为嘛子?”
吓得它家乡话都飘出来了。
“唉。”老鬼飘在半空中,听着窗外风雨声小了,露水滴答落在飞檐上,阑珊树影映在雕花窗上,它老神在在道,“那……这就要从云隙上仙的小青瓶说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被外表欺骗了吧,小蜗牛慢悠悠,但气性可大,心眼可小,脾气可厉害,可好打架了。
☆、美颜上品
三千世界,但凡爱美之人之妖之神都喜慕被夸一句肤白貌美。
这四个字颇有讲究,肤白在前,貌美在后,肤白指的不仅是肤色白皙,更要面若桃花白,肤似烟霞绯,才能将将算的上‘肤白’之列。
见过桃花盛开的模样吗,花蕊中将开未开的一抹粉中带着浅浅的白,恰似阑珊晨光落在小河上泛着的潋滟,集天地最纯净灵气养成的凝脂才能被人称作一句真正的‘肤白’。
而貌美便浅显了,含水眸子,樱粉唇瓣,鼻腻鹅脂等等,只要长得顺眼,便都是美了。
但凡算美,必将先看美人的肌肤,可否能凝了月霜,细了白雪,可否能吹弹可破,犹如奶白,可否能让人摸之爱不释手,之后才往那眼睛鼻子嘴上瞅。
生在浊世,谁由不是带着浊气尘粉而降,难免会沾上外面的俗物,为了这区区俗物,让多少爱美之人熬碎了剔透心。
于是妖界人界仙界鬼界的美人儿大抵在历史的同一时刻纷纷似有感悟的寻找能养肤存貌之物。
妖界向来污浊,不知是哪一族妖便发现了凡人之躯能抵一时的衰老,于是妖界大族狐狸精一氏喜慕剜人心让自己能再美点,其余小妖小卒就有过之而无不及,生吞凡人肉,热喝凡人血等等皆是妖族才能干的出来的事儿。
人界便素的多了,扶风若柳的姑娘家顶多用那鲜花调水制成胭脂水粉涂在脸上挡风尘,白肤貌,效果好,成本廉价,非常值得提倡。
三千凡世中与人界关系最亲近的则是鬼界了,鬼界中的鬼大抵是凡人作古后飘出来的几缕魄,本就没了皮囊,白不白,美不美其实说起来也跟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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