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渐渐地就开始朝限制级的方向发展,变得越来越不堪入耳。
只有白琦还凑到萧景默跟前说道:“简家的小公子确实是个绝色,不过终究是个正经男子,比不得欢馆里头的小倌人,玩玩就算了,可别过了火。”
萧景默低笑著没有答话,手指继续蹂躏腰间的香包。
红袖坊不仅只是mǎi_chūn卖笑的妓馆,白天里也兼营酒楼生意,只是,也不似一般酒楼就是。召些歌女弹唱助兴,再请三两舞姬薄纱起舞,饱暖思淫欲,酒足饭饱,要做些其它愉悦身心的事,也没有人拦著。
今天红袖坊的红牌姑娘在中庭里头扔绣球,扔到哪间包房里,就陪哪间的恩客。
红袖坊的构造,入门是一个宽敞的酒厅,中央一个楼梯,延伸上去,可以直接到达二至三楼的雅间卧榻。二、三楼的房间是绕城一圈修造的,每层一共二十四间,却只有少数几间是临著街道的,有额外开启的小阳台,一低头就能看到下面集市上车马辘辘。
萧景默一行,包的正是这靠街的厢房。
做东的主人默默地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掰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冷不防一个绣球撞进怀里,才回过神来,看著房间里哄笑成一团的人。
“景默好福气,干坐在那儿都会福从天降。”
更有人开始拉他,笑道:“姑娘把绣球都抛你怀里了,还不快点一亲香泽。”
萧景默捧著熏了香气的绣球,转头去看那边站在门口小鸟依人状的姑娘,脑子里想的却是简若林低著头捡香料的模样,一截白嫩的脖颈露在外面,想著就想咬上一口。
“爷今天没兴致,改日吧。”游戏花丛的老手,平日里号称面面俱到不伤女人心的浪荡子,此刻倒直接拒绝了小姑娘明显的投怀送抱,不由叫房内众人觉得讶然。而且看萧景默意兴阑珊提不起兴致来的样子,也不似作假。
小姑娘缩著鼻子,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缩手缩脚地过来取回绣球。
这位爷不肯要她,她就还得再找另一位客人。
手指刚摸上萧景默递来的绣球,还没抓紧,就又被他夺了回去。小姑娘心中一喜,以为这位爷之前说的没兴致是在哄著她玩,花街柳巷,红牌和恩客之间,这样的调情手段倒也不是没有过。
洛展锋也笑道:“景默莫不是後悔了?我就说,景默不抱女人,倒是奇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萧景默紧紧抓住怀里的绣球,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却已经遥遥撇向了阳台下的街道尽头。
众人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街道近处一抹浅淡的白影,由远及近,款款而来。大家都没有忘记,被萧景默戏称为“人间绝色”的简二公子。那人的身姿风情,颇有一股静若处子的美,挠得人心底痒痒。
萧景默唇边一抹邪气的浅笑,眼睛盯著穿过人群的简若林,那紧紧勒出的腰肢,白衣修身的素雅动人,乌黑如瀑的细碎发丝飞动,步履移动时的弱柳扶风……简若林身上的每个元素每个动作,到了萧景默眼里都成了一种极致诱惑的美好。
“简若林,接著!”
耳边响起一声呼喝,而头顶似乎有什麽东西,正挟著风势呼呼地落下来,简若林不及细想,下意识地就侧身接住了从上面扔下来的东西。
圆滚滚的东西,揣了满怀,简若林低头,才看清楚这是一个绣球。愣了一下,抬头看去,迎接他的,却是萧景默犹如噩梦一般纠缠他的邪魅笑脸。
萧景默从栏杆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街道中央,飒爽身姿顿时就吸引了无数目光。
简若林不悦地皱著眉,一手托起绣球,递还给拦路的贵公子:“你的东西。”
萧景默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笑道:“扔出去的绣球,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浑然忘记了方才他还正要将绣球还给红袖坊里的那个小姑娘。
“萧大公子在青天白日里扔绣球?”……莫非是准备招亲?可是後半句话简若林在舌尖转了转,却又咽了回去。他现在捧著绣球不尴不尬的,要是真问了,糗不到那个厚脸皮的男人,自己恐怕反而还要下不来台。
“这个是不是就叫应该做缘分……女子招亲时在绣楼上扔绣球,落在谁怀里,就成就一段良好姻缘。”戏谑一笑,萧景默凑近了简若林,轻飘飘地一句:“若林如今接了我的绣球,岂不得负起这个责任来,是也不是?”
轻缓的调子里透著蛊惑人心的语气,一点点地挠进心里。
简若林满脸羞恼地瞪了萧景默一眼,怎麽也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麽能有这麽不讲理的人,死缠烂打,嬉皮笑脸,没一点正经模样。
“萧公子闲得慌,却不见得人人都是闲人。请你不要,再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了。”
“你又为什麽不信我是真的?萧景默不要旁人,只要简若林,都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还觉得只是玩玩而已吗?”
“闭嘴!”怎麽可以,说的这麽理直气壮!所谓“做了那样的事情”,不过是一个误会,他怎麽能在大庭广众下说这样的话引人误会?咬牙切齿了一番,没有经过大脑,简若林连名带姓地脱口狠狠威胁:“萧景默你屁股又痒了不是?!”
本来小时候,他和大哥不乖的时候,父亲也会拿竹板子抽他们,每次犯了事,父亲也总会呵斥一句:“屁股又痒了不是?!”已经成了一句习惯性的问句。再说昨天拿麻痒粉教训了这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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