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他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了。
手里有录音却不能用,岂不是坐等着钱海涛欺侮到头上?
他心中忿忿,索性拿着录音和相关调查资料前往震风集团总裁办公室,找上凌子暄。
凌子暄听完录音,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心中的暴怒,有如滚烫的岩浆一般沸腾。
陆怀进一向对他毕恭毕敬,除了时常会盯着他的脸发呆外,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
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孩子,竟会对他抱有那种特殊的感情。
他的社交圈里,有人玩腻了美女,改玩美少年。
他对那些漂亮得堪比美女、说话细声细气、无时无刻不散发娇媚气息的男孩子很膈应,从来不曾正眼瞧过他们。
当他得知,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优秀孩子,竟与那些以色事人的所谓美少年是同类人时,一开始是惊讶、不适,后来又愤怒、失望。
不过,当他听到钱海涛以学业要挟陆怀进以色事人的录音时,他一下子将之前那些负面感受抛到了脑后,满心只想着保护陆怀进,替这个受到侮辱的委屈孩子报仇。
他的孩子,纵然对他怀有特殊情感,也是一棵铁骨铮铮傲苍穹的青松、一杆亭亭青翠拂云端的修竹、一株不同桃李混芳尘的白梅、一苗丰骨清清叶叶真的墨兰,岂是那些自甘堕落的下贱玩意儿能比的?岂是那些利欲熏心的淫/贱色鬼能妄想的?
钱海涛,小小一个大学副校长,竟敢威胁、羞辱他的人,找死!
郭万山,就算他是一省之长,竟敢妄图染指他的人,也别想好过!
凌子暄快速翻阅完钱海涛、郭万山、苏致远、乔明军的资料,拿起乔明军的资料,问道:“这人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郑一鸣把陆怀进的推测讲了出来,说道:“我查了一个星期,越查越糊涂。如果这人真是秘密调查人员,我们是不是该听从他的要求,等着他把钱海涛拉下马?可是,这么一来,陆怀进恐怕要受制于钱海涛、遭到报复。”
凌子暄冷哼一声,吐字如冰。
“小小一个副校长,竟敢如此猖狂!”
郑一鸣顿觉周遭温度瞬间降至零度以下,空气似乎都冻结了。
这么强大的气场,真是让人两股战战啊!
钱海涛那个王八蛋,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郑一鸣放下这桩心事,犹疑了一下,说道:“陆怀进这孩子老出事,要是去了伦敦,我就没法及时照应他了。真替他担心!您看,他这留学的事,还要办吗?”
凌子暄再度想起陆怀进对自己的绮念,心里那种别扭的感觉重新冒头。
转念想到陆怀进如果去同性恋风气相对开放的欧洲,跟那些所谓的同类搞在一起,他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小孩儿,岂能让别的男人触碰?
那小子要是敢出去招蜂惹蝶,他一定扒了他的皮!
想到陆怀进这个臭小子要是去了伦敦惹祸,他还真是鞭长莫及,他决定,从今以后,一直将陆怀进拴在身边,以便就近监管、教育。
“让他老实呆着!”凌子暄语气严厉地命令道,“别想着出去野!”
郑一鸣觉得凌子暄这架势有点不对劲,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陆怀进不必再出国留学,他暗暗放下心来,恭敬地告辞离去。
凌子暄端坐在红木大班台前,将郑一鸣送来的调查资料细细看了一遍。
他凝神思索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位长辈的电话……
陆怀进接到郑一鸣的来电,得知凌子暄不同意他出国,心底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他语气急切地问道:“凌先生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让他老实呆着,别想着出去野!”
郑一鸣将凌子暄的语气语调模仿得惟妙惟肖。
陆怀进顿时像被浸入冷水的烧红的铁块一般,滋滋冒烟。
冤枉啊!
他到底哪一点看起来像急着出国找男人的样子?
他选择出国,是怕惹他心目中的男神厌烦啊!
为了他的男神,他都自发地选择终身与右手为伴了!
他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凌先生这话,我怎么觉得很有深意啊?”郑一鸣琢磨道,“他该不会看出你的性取向了吧?”
陆怀进握着手机默默点头,想到那天情急之下的变相表白,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就是比我这种平头百姓有眼光!我就眼拙,没看出来!”郑一鸣满含佩服地说道。
“凌先生才是真男人,不但对你毫无偏见,还这么护着你!
“你没在现场,感受不到他那种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真让人敬服啊!
“嗯,跟着这样的领导,真是跟对了!
“你小子,真有福气,有凌先生帮你出气!你等着瞧吧,钱海涛肯定会摔得很惨!”
他没有厌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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