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岑薄的唇勾起一道锋利的弧度,凉讽的开口,“你就算当着他的面把我杀了也没用,除非你把肚子里这个一块挖出去,否则凌家只会越来越嫌弃你。”
说完,他就把苏栗放了下去。
男人凉薄的话语让苏栗的身子狠狠的颤了颤,心口仿佛被人狠狠一戳,鲜血淋漓。
窒息的痛楚中,她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承认,下意识想要逃避。可有些事,不是你不承认,就不存在了。婚礼那天发生的事,就如同一根固定在骨头上的钢针,拔掉会断,不拔会疼。时时刻刻都会提醒你它存在在你的身体里的事实。
你只有慢慢去适应、去客服、直到最后彻底忽视它,不再被它影响。
苏栗没有说话,窒息的痛让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殷红的唇瓣几乎被她咬破。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化。
突然,只见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刘芸,“凌夫人。”
不再是亲切的伯母,而是一个客气到疏离的称呼。
只见她唇角勾笑,明艳而耀眼,“你不就是怕我再纠缠你儿子吗?你放心,我苏栗不会再那么犯贱,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们凌家不放。我会有我自己的人生,你儿子也是,我们之间就像两条平行线,不会再有任何的牵扯。”
女人清亮的嗓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内响起,清晰而坚定。
刘芸明显一愣,无法辨认苏栗的话是真是假。随之只见苏栗目光一转,落在了她身旁的凌霆东身上。
女人精致的容颜上笑容越发扩大,黑亮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她挚爱的男人,她眸中的情绪有很多,可最后都被那抹明媚的笑给覆盖。
霆东,再见了。
现在的我早已配不上你,我一定会忘了你,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的牵扯。祝你早日找到适合的女孩,你妈妈喜欢的女孩。
说完,苏栗微笑转身。脚上的疼痛似乎消失,她如一个傲气的女王,抬头挺胸,面带笑容,朝着没有他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漆黑的夜色如一张无形的网,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和不舒服。
黑色的轿车稳稳的停在名苑前,唐景临把车熄了火。一转头,就见苏栗怔怔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想起刚才在停车场的一幕,男人黑眸陡然幽深,唇边勾起一抹讽笑。
“怎么,现在反悔了?”凉凉的嗓音在寂静的车厢内突兀的响起,苏栗抬头,正好对上他漆黑幽冷的目光,给人感觉很不舒服,她下意识的避开。
她这反应在唐景临看来就是心虚,只见他忽然伸手一把捏住她精致的下颚,迫使她望着他,“你最好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要是让我知道你真的为了他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事,我要他全家来赔。”
男人清冷的嗓音带着令人战栗的危险。
苏栗脸色一白,这次她没有再躲闪,直视进他漆黑的眸子,冷笑,“唐景临,不要把自己说的有多高尚。别忘了,当初拿着支票让我打掉孩子的是谁?”
男人眸光陡然一窒,一把甩开她。
苏栗皱眉,摸了摸疼痛的下巴。只见她抬头,目光透过车窗落在外面漆黑的夜色中,再次开口,“你放心,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也是孩子的母亲,我比你更感同身受。”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唐景临坐在车内,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握着方向盘,清隽的眉眼间隐隐划过微许烦躁。
转头,正好看到女人正一瘸一拐的走进别墅的身影,他目光陡然一窒,眸底深处,一丝浅淡的柔软一闪而过。
别墅内,颜染听到屋外传来重重的一声关车门声,她先是一愣,随即快步朝门边跑去,才跑几步又猛然煞住了脚步,惊讶的看着唐景临抱着苏栗从门外走进来。
“颜染,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唐景临说着径直抱着苏栗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
苏栗还没从男人突然的怀抱中回神,就见颜染“哦”了一声快步跑开。
唐景临把苏栗放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沉冷的盯着她脚踝处,之前被付子誉包扎得很好的纱布此时已经松开了。
男人眉宇微皱,沉声开口,“付子誉是不是手术刀拿多了,连最基本的包扎都不会了。”
听着他略带不悦的话语,苏栗有点怔住。
只见唐景临突然坐在了她的旁边,一把拉过他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苏栗下意识就想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摁住,“别动。”
说着,他动作娴熟的拆开苏栗脚上的纱布,接过颜染拿过来的医药箱,取出里面的东西,开始动作娴熟的处理她脚上的淤青。
他微垂着头,头顶暖和的灯光投射在他冷峻的侧颜上,使他刚毅的线条仿佛柔和了不少。
他的动作很温柔,很娴熟,好像这样的事他已经做过很多遍,一系列的动作比付子誉那个专业医生都丝毫不差。
苏栗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清澈的眸子里有微许的恍惚。
“唐景临。”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喊他,嗓音很轻。
男人包扎的动作一顿,却没有抬头。
“刚才的事谢谢你。”她很是真诚的开口。
抛开两人之间一切的不愉快,刚才在停车场,狼狈不堪的她是他出面帮了她解了围,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她,而且话也说得特别难听,但却让苏栗看开了对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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