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翻腾了几下挣扎不开,
孙策如同千斤坠一般把他结实摁住,一面得意洋洋。周瑜笑着骂了一句,反手一个猴子偷桃。孙策打了个滚站起来,捂裆跳走,但立刻又杀回来以牙还牙。这是男孩们半大不小时喜欢的嬉戏方式,这会儿两人早已是肩挑大梁的成年人,好久没这般不成体统,现在胡闹起来,顷刻间仿佛回到十六七岁的光景,彼此都很是开怀。
“看见了吗?”程普仰面看着小土包上搞来搞去的两个剪影,对旁边的黄盖说道。
“看见了。”黄盖答。
“感觉怎么样?”程普问。
“瞎了。”黄盖抱着双臂,言简意赅地回答。
“就是嘛!我也觉得这成什么话!”程普顿时愤愤地嚷嚷,“没上没下没礼没矩,臣不自敛,主不自重,这叫什么事!就是这个周瑜,这个周瑜小儿一来,就仗恃与阿策那点旧谊,真把自己不当新来的,真把自己当阿策的亲兄弟了,你看他成什么样儿。再者了,主公如果好勇不爱惜自身,身为人臣理当劝诫谏言啊,周瑜呢?我看他有多次纵容阿策胡来吧!他这分明就是故意投主上所好以谋宠幸,是媚上逢迎——周瑜小儿,乃妖孽佞臣奸小祸水啊!!”
黄盖囧了一下,试着道:“这……程公恐言过其实了吧?这……程公稍嫌夸大了吧?这好像,有点儿妄揣了吧,啊?”
程普大着嗓门说:“我怎么夸大了?你自己看,阿策跟那周瑜小儿像是君臣应有的样子吗?”
黄盖扪了扪须脚,不以为然说:“那你,还不是一口一个‘阿策’的,是吧?而且阿策也是自己不拿他当外人呐。”
程普忿恨地望着山包上的两人,举拳高呼:“都是周瑜的错!”
黄盖侧目打量着程普这老伙计,心想平时明明是他黄盖为人比较严肃,他都还没觉得看不惯,程公却怎的这么大脾气?
他悲天悯人地拍了拍程普的肩膀,道:“哎……年轻人就爱跟年轻人玩在一块儿——阿策他不爱跟我们这些老家伙玩了,接受现实吧。”
“你、你这什么意思?你是在讲我因为阿策不跟我们玩我才讨厌周瑜的喽?一派胡言!我可一心都是为了阿策好,当年阿策被祖郎那土匪围困,那是千钧一发,险象环生,我舍命杀开一条血路把阿策救出来;还有当初……是吧;还有那回……你也知道吧。周瑜有啥?他凭啥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黄盖蹙着眉说:“话也不能这样讲,毕竟阿策以前住他们家房子,拆他们家院子,听说还睡了他们家一婢女妹子,前回他又带船粮助阿策渡江,也是功不可没。”
> “我不管!反正就是他不对。”程普一甩手气呼呼地走了。
建安十三年冬,吴侯孙权问了周瑜一个问题:
“公瑾仲兄,初,你与兄长之间不避身份、不拘礼节,为何而后与我却恪守君臣之礼、一丝不苟直至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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