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可是昼夜看阅奏折,以致身体劳累,才误迟早朝?”少年天子由高而下望着气度身闲的人说道。
“批阅奏章乃是本王之本分。如今皇上已过十五,也到了该理朝政之时。本王会让太傅好好教导皇上。”嘉裕王爷正说着,忽然一顿,“只是……”
“咦?这天下间还能有何事让皇叔如此担心?”
“只是近些时日,本王府中不太安宁。不过,皇上不必担忧,这些小事本王还不放在眼里。”他这话,知情之人听了,心里恐慌。不知情之人也就当是这位王爷言语狂妄罢了。
“既然皇叔都说没事,朕也就放心了。”
“本王未到之时,听见殿内争论不休,不知所为何事?”
少年天子见群臣无人敢站出来解释,只好自己说,“还不是为了桑嫣女王来我国之事。有的爱卿说应该依国礼待之,又有爱卿说,她们未曾派来使者,不应该依国礼待之。皇叔认为此事该如何解决?”
“本王也知晓此事。既然桑嫣未曾派人前来,也未曾传来消息。依国礼待之岂不是看轻了我们自己?”嘉裕不屑的说道,看样子丝毫没有将桑嫣女王放在眼里。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将那个女人放在眼里罢了。
“王爷所言甚是。若是国礼待之,不免会有我们刻意讨好之嫌。此事若是让归海得知,怕是对我们不利。”终于有人敢开口说话,虽说是附和,但也是终归开口了。
少年天子见此,颔首,“如此,便照皇叔之意来办。”
“是。臣等遵命!”
王爷府
“王爷,属下得知,明日桑嫣女王便会进入京城。”
“她来了,便会有人按捺不住了。”
“诚如王爷所言。宫中那位已经蠢蠢欲动了。”
“燕朗,”嘉裕转身,拍拍燕朗的肩膀笑道,“本王多亏了你的帮忙。委屈你了。”
燕朗一听王爷夸赞,赶紧单膝跪地,“我们燕家世代为有琴家效力。王爷身为有琴家少主,便是属下的主子,为主子鞠躬尽瘁乃是属下之责!”
听到燕朗忠心的言辞,嘉裕没有做声,只是目光悠远,飘忽不定,似是想起了遥远往事,那段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往事!衣袖下面的手紧了松,松了再握。最终握紧,已经是指尖泛白,直到燕朗唤了一声“王爷。”他才猛然惊醒,扶起依旧跪在地上的燕朗道,“你是不是不解,既然宫里的人是我的仇人,我为何还要让你去教导皇上?”
“王爷行事自有道理。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皇位我若是想要便是戳手可得。但是,本王根本就不想要那个皇位。本王只想看看那个女人的下场而已!”
“那个女人想用这次桑嫣女王的前来,篡得皇位。”燕朗也是轻哼一声,“她这是不自量力!”
“本王就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将她以及她得本家一网打尽!”嘉裕招招手,“附耳过来。”
秋璇。大京。
街上依旧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只是,今日不同,从街上经过,便可以看见一行十几人身着艳丽华服,骑马而来。特别是在人群之中,四马同时驾着一辆马车,说是马车又不像是四面封闭的马车。这辆只是四处垂帘,偶有风吹过,隐隐约约便可看见里面蒙面的女子,不见其貌,便已知是绝色。也就在行人驻足以观之时,一阵风吹过,刮起纱帘,随之便见一条白色纱巾由空中悠悠落下,最终落在一人怀里。
“少爷?”正好好的走着,七巧撞向前面突然停下之人,后退了些,柔柔额头问道,“好好地少爷为何停下?”
“云中谁寄锦书来……这应该是,”张耿拿起怀里的纱巾,香气便是扑鼻而来,深深吸了口气叹道,“云中谁寄香巾来?”继而转身望了眼人群,于茫茫人海中,便是一眼望见了她,于垂帘之中,闲然而坐,笑了笑抬脚朝着那群人走去,停至车前,双手奉上纱巾,“小姐的纱巾。”
车内美人没有伸手,只是透着垂帘望了一眼车外之人。那人便点头接过那方纱巾,继而转交于内。
张耿见此也只是笑笑,不以为意,正要转身离去,一道颇有威仪的女声从车内传出——
“多谢公子。”之后便没有了下文,只是吩咐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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