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山间,沈烟又遇见了岳炅青,便搭了他的顺风车。
车上岳炅青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烟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却又很难开口。
沈烟一开始有些疑惑,但后来略微思索,便又挂上了“慈祥”的笑容,看的岳炅青不自觉的汗毛直竖。
“初十我来看炅青哥哥好不好~?”
岳炅青不知道是因为被人看穿了还是怎么的,脸都有些红了起来,但还是装作淡淡的样子说:“哦。”
沈烟笑眯眯的看着他。
于是他又咳了两声问:“你……知道我家在哪儿么?”
沈烟笑着摇摇头,那模样看的岳炅青哭笑不得:“不知道你还说的那么顺溜……”
沈烟依旧笑眯眯的,忽然又张开眼说:“不如炅青哥哥来接我吧!”
岳炅青一听,想想也可,便同意了。
“不过日子得改改。”
“好。”知道他是想避开祝谨他们,所以他乖顺的同意了。
若是平日沈烟一定又会装作无知的问“为什么呀~?”。不是他坏心眼,只是觉得岳炅青为人安静,可在这年龄却显得未免孤独了些,他真怕他会患上“自闭症”啊……若是可以交上两个朋友,那对他来说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是有益的很。所以他极力的想要促成他与祝谨他们友好的交往。可那时是过年,若是闹的不开心那便没意思了。
“那就定三日后如何?”
“初十后三日?”
“嗯。”
“好~”
到了村口他便把他放下了。看着那车华丽丽的掉转方向,不消一会儿就跑了个没影,沈烟便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村里走。
走着走着他看到一铁器铺子,好奇之下便蹲在一旁看了起来。
“娃儿当心啊!”打铁的沈忠见他看的认真也不恼,倒是觉得有趣儿。
“嗯!”沈烟抬头给了他一个笑容。
那弯弯的小眼睛又笑成了条缝,看得沈忠觉得熟悉,想了想便问:“你是不是大福家娃娃?”
“叔叔你怎么知道的?”他好奇的问到
沈忠笑的得意起来,“你那双小眼睛和你爹一个样!”
“……”
“叔叔你打的是剑么?”他可是头一回见到真正的剑,竟然生的这般模样,火红火红的,看着柔软却是任那锤砸个十来下才变了细微。
“是啊!”他又甩起一把,用力砸下去。
沈烟四周看了看,这里挂的多数是农具,几乎没有兵器。
“叔叔你打的剑肯定很好~”
沈忠一听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挂的都是农具,可是还是有人找你打剑,说明你的剑肯定是出了名的好,如果不是的话人家又怎么会找一个专打农具的人来打剑呢?”
沈忠闻言不禁对他另眼相看起来,“你这娃儿真不得了!小小年纪竟然看得如此精细!不错,你忠叔的剑是打的还可以……”
“哪是可以哟!”忽然有人出声,一看,是位抗着锄头经过的老翁,说是老翁却只有两鬓斑白,身子骨依然硬朗的很。
“娃娃你莫听阿忠谦虚,他的剑那是龙泉的也自愧不如!”老翁笑着拍拍沈忠赤搏的肩。
沈忠听了只是憨憨一笑。看得沈烟只觉得这人真是老实的可爱。而最最难得是即使身怀绝迹却还保持着一份谦虚。这就很值得学习。
“叔叔你好厉害!”他伸出大拇指赞到。
沈忠哈哈一笑,摸摸他的头,又回去继续打剑。那老翁也笑着走了。
“叔叔,你打这么一柄剑要多久啊?”他蹲在地上看着他问。
“嗯……大概两个月吧!”
“……这剑有多锋利啊?”他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有剑能削铁如泥。
沈忠听他这么一问,抬头想了想回答说:“这很难说,我这剑虽是上品,但是如何发挥它的威力那就得看使剑的人有几分本事了。”
有道理。
看着看着,沈烟又说:“叔叔你为何不在剑面上挖条血槽呢?”
沈忠一愣,不明白的回问:“娃娃你说啥?”
“我说,你为何不在剑面上挖条血槽呢?”
“血槽?那是什么东西?”
见他不明白,沈烟蹲在地上捡起根小树枝就画了起来。沈忠见状把剑往旁一放也不急着打,也学他样子蹲地上看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人就那么没样子的蹲在地上自顾自的说的不易乐乎。沈烟像个先生般说着,而沈忠却是像个学生般听得频频点头。
“娃娃你真是聪明!”听完后沈忠不禁翘起大拇指赞到。
“哪里~”沈烟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自己也只是忽然想起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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