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很确定。
他十分不喜欢那个时候木则然的心里竟然还惦记着莫天问。
两个人的吻,如此看来,动情的,只有他一个,深陷其中有了感觉的,也只有他一个。
至于木则然,他是在应付,还是在敷衍?或者说,是因为怕了自己,才不得不迎合?
不管答案是什么,足够让艾朗的气不打一处来。
莫小河一看艾朗的脸,就觉得有好戏看了:“艾朗,木妈妈呢?怎么?下不来了?你呀,不能那么横冲直撞的,得知道疼人!看把木妈妈折腾的,不会连床都下不来了吧?”
看着艾朗越来越黑的脸,沈竹赶紧拉了一把莫小河:“小河,走,去车里等——艾朗,我们开一辆车还是两辆?”
艾朗面无表情:“一辆。”
如果他和木则然一辆的话,气氛肯定不愉快。
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不如四个人,热闹。
沈竹赶紧拉着莫小河出去了。
莫小河边走边嚷:“我说的不是实话?你看他那劲头!也就木头能容他!换了我,早一脚把他命根子踢爆了!哎,你别抱我啊,我自己会走,会走……。”
艾朗还是面瘫脸,在沙发上坐了,心里却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涟漪。
莫小河那意思,好像知道什么,是木则然说的?
横冲直撞,是说自己在那件事上,太猛了吗?
艾朗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正常的,他在网上看的那些所谓的资料,里面什么样的火爆场面都有,他觉得自己的动作,挺正常啊。
但他想起第一次在车里,还有在莫小河家里那一次,那时候的木则然,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模样。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想想,艾朗竟觉得——心疼得不得了。
犹还记得木则然流泪那一次,现在想想,更是觉得心里跟有针在扎一样的难受。
他摸着下巴在沉思,最后,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成形——实在不行,跟沈竹取取经?
可这事儿,让他怎么开口啊?
有脚步声从楼上传过来。
他抬眸看过去,木则然一身养眼又帅气的装扮,如同宴会上最闪烁的星星,带着一份儒雅,两份高贵,三份帅气,四份迷人,就那么从高处慢慢走下来。
木则然不是故意要显摆什么,才走这么慢的,实在是他根本走不快,浑身疼不说,刚刚还撞到了屁股,一走路,就隐隐作痛。
艾朗目光里的惊艳一闪而过,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却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事实,接着,愤怒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占了上风。
是因为要见莫天问,木则然才穿这么帅气的?
木则然多冤枉啊,他本来就很注重个人仪表,被艾朗折腾得几乎下不了床,他怕被人看出什么来,只能在其他方面下工夫,好让别人忽略他走路有点异常的礀势。
他下来,本来不想理艾朗的,可一眼看过去,就发现这男人在生气。
他一生气,木则然刚刚的委屈又上来了,但转念一想,这男人他不能得罪啊,南宇的命还在他手上捏着呢。
他立即笑了,只是,就连艾朗都能看出来,那笑有多勉强,多假。
“达令,不是要去看天问吗?是不是该走了?”
艾朗狠狠地盯着他,犹如大灰狼看着自己的猎物,明明是属于自己的,却时刻惦记着别的男人,只这一点,就足以让艾朗的怒意狂飙:“你就这么想去?”
木则然愣愣:“啊?”
不是他说要去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推到自己身上来了?
艾朗猛地起身,大步迈出去,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把我惹急了,别怪我心狠手辣!”
☆、032柔软
车上,莫小河坐副驾驶,艾朗和木则然坐后面,沈竹开车。爱残颚疈
一路上,油腔滑调的,都是莫小河,不时去撩一下木则然的怒火,打趣一下艾朗的粗暴——当然了,莫小河不敢说得太露,如果让艾朗知道他有两个人的激烈视频,估计艾朗能掐死他。
木则然很安静,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指抵着下巴看着车窗外,对于莫小河的调侃,也明显是没什么兴趣,无论他说什么,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饶是木则然经验丰富,也实在猜不透艾朗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看见他洗内裤的时候,明明还柔情似水,怎么一个吻之后,就全部都变了?
木则然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得罪了他。
下了楼,又被艾朗威胁,木则然更郁闷了——艾朗让他安分点?他哪里不安分了?这个所谓的安分,到底是指什么?
木则然兴致不高,艾朗更是郁闷得很。
在艾朗看来,比之南宇,木则然心底曾经爱恋过莫天问这件事更加有威胁性。
莫天问这个人多具魅力,艾朗自然是清楚的,也并不是说艾朗对自己没有信心,实在是这么多年了,木则然一直没有定下来,反而以莫天问的朋友,两个人相处了这么多年,谁知道,这算不算木则然另外一种方式的蛰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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