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断断续续的把地方告诉er拿着手机一直保持通话跟温凉说话,叫他保持清醒,开上车就往帝光酒店赶。
当酒店服务人员把门打开之后,er呆在原地。他这么些年也不是没见过打人,但是打成这个样子却是第一次见,温凉竟然还保持着意识,还勉强的对他感激的微笑了下。
arron哥说的没错,这么个笨蛋!
er跑上去,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温凉遍体鳞伤,触目惊心,黑发混着冷汗和血液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歪在地毯上。见到了人,他也坚持不住了,黑漆漆的瞳仁开始变得迷蒙,长长的眼睫缓慢的闭合了两下,再也没张开。
酒店服务员已经叫了救护车,er本想用自己的车带温凉去医院,现在一看,他根本就不敢下手碰他,还是等医院的担架来吧。温凉自顾自昏了过去,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疼,er一腔悲愤,这么个死硬心肠的人,对自己都这么狠,一直这么硬挺着,一刻都不软弱,叫人心疼又让人生气。他叫了两声温凉,这人已经人事不省了。他叉着腰原地躁动不安的转了两圈,对着无辜的服务员开始喷火:“这他妈什么狗屁酒店啊!你们开的是人皮客栈啊?!人就给打成这样!你们他妈脸上长的那是窟窿啊!还他妈五星级!明天就他妈把牌子摘了全体掏大粪去吧!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谁他妈还敢住你们家店!”
服务员小弟给他骂的一声不敢吭,酒店经理也到了,是个三十出头的精英男,不动声色的把门一关任由er上蹿下跳的嘴跟机关枪一样骂了十来分钟,直到救护车开到门口,又陪着er上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
人一进了急救室,er拉住精英男的西装下摆吼吼:“你先别走,这事儿跟你们酒店扯不清!”
精英男扶了下眼睛,语调板板的回答:“我没想走,如果你觉得不安心可以抓着我的衣服。”
er狐疑的上下打量这个精英男,决定还是拉着,先把人扣下再说。然后他就这么拽着人家的衣裳,一脸烦躁的给arron打电话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arron要去帝光酒店看看,让他守在医院,有情况就打电话。
er应了,挂了电话。一个护士过来通知他去窗□□费,er摸了摸兜,早上出来的急,全身上下就带了个手机,他顿时傻眼了,挠挠自己的金毛,下意识的问能不能先拿手机押上。
精英男似乎是笑了下,er恼怒的扭头看他,骂道:“你笑屁啊笑!”却发现人家根本没有笑,一张严肃冷峻的脸,细框眼镜显得人很精明。精英男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说:“我可以先帮你垫付。”
“切,本来就该你们付!赶紧去赶紧去!”er烦躁的把人搡给护士小姐,想了想还是不安心,说我跟你去,倒不揪人家衣裳了,紧紧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生怕人跑了。
精英男手掸了掸被er皱着眉打量精英男,越看越觉得这人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有事,先贴上来~
大家难道都在攒着等快完结的时候看?俺都定了更文时间了,乃们就隔天看一章嘛~俺写的好辛苦的……乃们就不要让俺对着点击率嚎哭了嘛~(顺便给个评论最好了~)
☆、第二十一章
秘书小姐第三次小声把走神走到了天涯海角的靳野叫回来,宽阔的会议室里环形桌边一圈公司的高管巴巴的看着他。
靳野烦躁的挥了挥手:“散会。”
一众高管一看太子爷心情不好,大气都不敢出,夹着尾巴陆续出去了,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靳野一个人。他烦躁的扯开领带,松开衬衫的颈扣,头仰到椅背上。
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冒出一个清冷的声音,那个声音说:“你也太过分了。”
接着就会出现那个在夜幕中显得莹白的脸颊,平时清凉如水的眼中带着压抑的怒火,细长冰凉的手掌紧紧的箍住他的手腕,像扔什么脏东西一样把他的手推开。
靳野觉得心里充满了一种陌生的、难以名状的复杂的情绪,不断地膨胀,不断地发酵,胀的让人气闷,却又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去回想。
靳野忍不住想,当时他怎么竟然就闷声不响的让人走了,他靳野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
又忍不住想,凭什么你温凉就为了一个sāo_huò,就对我横眉竖目?
而且最后竟然冒出一个特别让他难为情的想法:他说“你”。
这是个对任何人都温和疏离,从不表露真实心迹的人,这一点从温凉打开车门坐到他身边起,他就知道。温凉对他生气,比笑着对他说“您稍等,饭马上就好”竟然更令他心怡。
这怎么回事?明明他的生活里全部都是比这更重要的事,他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怎么他却停在这里放不下了?就停在温凉把他的手推开的那个晚上,不再往前了?
靳野点了一支烟,想大概是最近自己的生活太单调了,所以才容易动摇。他仰着头喷出一口烟,眼睛愣愣的望着那一片灰白的烟雾,四下寂静,他从没有觉得生活是这么的寂寞无趣。
宫灿接到靳野电话的时候还挺惊讶的,放下手上的菜刀和鱼,转到阳台上,嘿嘿笑了一声:“我没听错吧?你不是嫌恶心吗?”
“废话那么多。”
“行行行我不废话,你等着吧,我叫人上门服务。”
“要干净的,”那边靳野顿了顿,接着道,“最好长得白点,不那么结实。”
“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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