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可能被接受的嘛,谁会答应一个男人的告白呀,那男的也够倒楣的,居然会被老土鸡喜欢上!”
蒋行磊敲敲桌子,止住他们放肆的笑声。“既然有人失恋,我们何不帮他一把?”
“啥?”
两人顿时傻了眼。
行磊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却见那坏坏的黑眸算计地闪呀闪,席德凯与路原锋又再不约而同地寒毛倒竖。
“什么?假装去钓他?”席德凯在听到这项计划时吓了一跳。连路原锋也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个提议的创始人。
“对,”蒋行磊慢条斯理地喝着手中的咖啡,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罪恶感可言,“你们不是想看他失控的表情吗?把他骗得神魂颠倒再踹他下地狱,那时侯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不愧是从高中就恶名昭彰的王子,连报复方式都这么狠!
“那……怎么钓?”
钓女人他们屡试不爽,甚至不用浪费唇舌,勾勾手指就有一大把女生主动黏过来,可男人……不在他们的经验范围内。
“那老土鸡会不会其实是个娘娘腔?电视上的同性恋不都这么演的吗?也就是说和对付女人是一样的了?”路原锋猜测着。
席德凯直翻白眼:“他要是扮成女人,我胃口倒都倒尽!更不要说去钓他!”
“怎么钓都不是重点啦,重点是……谁去?”
桌上沉寂了一分钟,两双眼睛一致看向提了主意后就一直悠曳游哉边喝咖啡边听他们议论的蒋行磊。
“行磊!”两人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劝着,一心想看好戏的他们以为还要费一点工夫才能说服,哪知蒋行磊一口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站起来,他看着眼睛瞪得老大的同伴道:“我早看那家伙不顺眼,这一次,你们就等着看他被踢出学校!”
龙蛇混杂的小酒吧。
角落里坐着一名喝得烂醉的男子。尽管如此,他仍是一杯一杯地不断往口中灌,摇摇欲坠的眼镜已被室内的热气晕得模糊一片。看不清面孔,土气的打扮,毫不起眼的缩在暗处。没有谁会去注意这样一个有如阴生植物般的男子。周围的喧嚣似乎也无法侵入那一块小小的领地,阴郁破败,仿佛被全世界遗忘了。
男子不言不语,被镜片遮了大半的脸孔,看不到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机械地重复着倒酒喝酒的动作。
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向他靠近了。
一杯褐红色的酒突兀地放在他的面前,掬住高脚杯的是几只修长的手指,正正映入他迷朦的眼帘。
沈滞如水泥般的脑子像加入了某种溶解剂,沭然一惊。
这样的手指,修长迷人,令他遐想过无数次的手指……猛地抬头,却望进一张微笑的俊逸脸庞。年轻而充满活力。
“老师,原来你也在这里啊,我可以坐下来吗?”
这么说着,男孩已经在自己身旁坐下了。
不是他……失望间,忽略了男孩对自己的称呼,氤氲的镜片看不清对方的面孔,而嘈杂的环境也令他无心去听对方说了些什么。
伴随失望而来的,是无限悲凉的懊恼和绝望。
——我要结婚了……是个很贤淑的女人……女人……如果只是做朋友就好了……如果没有说那些话就好了……如果……——宗、宗方!其实我……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像个初坠情网的少年,脸红得好似天边的夕阳,害羞而又不安地,对着自己心仪的女孩,表述心中绵绵的情意。四周围的景物都好似知晓他的心意,温柔地摇曳着。脸是那么的滚烫,连心脏也似乎要从胸口里蹦跳出来。
情意……却是对着一直以来的好朋友……对着和自己一样的男人……即将结婚的男人……像有什么一下子破碎了,疼痛一直蔓延到指尖,肺部仿佛痉挛着,连呼吸都是二如此痛苦……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存在就好了“老师?老师!喂!”
蒋行磊愕然地看着忽然咯地倒在桌上的男人。
瞪着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一股受到忽视的严重不满涌了出来。
身后窜出两个人。“行磊,搞定了?”
一直隔岸观火的席德凯没弄清楚状况,只当人是被他灌醉的。
路原锋探出头,看看桌上的男子,吐了吐舌头。
“他醉都醉死了,怎么办?”这种时候如果是女人就可以办好事了,灌醉个男人……真没意思。
蒋行磊目光清冷地扫了男子一眼,胸中的怨怼更因身旁两人的你一言我一句而呈不可遏止的递增状态。
忽然他站起,一把将男人打横抱起,吓了两人一大跳。
“行、行磊!”
一回神,发现他已走到了门口。“你要带他去哪?”
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回家!”
——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家?就算你是一个人住,也不至于吧?多麻烦……——就是啊,丢他一个人,等到打烊时自然会有人把他叫起来的,又何必拣麻烦回家?
面对席德凯和路原锋的不解,他很轻易地用一句话就堵住了。
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到底!于是,他把烂醉如泥的男人扛回家。
美其名日想看他醒来后惊吓的表情,但那股久久不消的怨愤却是不能随便忽略过去的。
太过分了!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把他忽视得彻彻底底!把他当空气不算,竟还敢旁若无人地在他话才说到一半时睡死过去。
手指骨关节掐得卡卡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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