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国家是黑为尊?”他还是决定问出来。
碧如一愣,掩着唇嬉笑道:“少爷真是奇怪,黑色本来就是尊贵的啊,整个暗之大陆都是如此。”
正在试穿的司徒澈手一抖,腰带掉在地上。
暗之大陆……?
这里不是人界吗?他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暗之大陆……
再问碧如,碧如直摇头。
也是,碧如只有7岁,不知道也正常。
如此一来,他只能去外面看看,才能得到答案了。
挥挥手让碧如出去,司徒澈望着他的新衣服发呆。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朝代,虽然红非最尊,但也是贵色,让他一个小孩子穿红色真的好吗?
这种时候没人解答,还真有些惴惴不安,话说这片土地叫什么“暗之大陆”嘛……咦?土地?
司徒澈一下子从床上翻下来,在房中转了一圈,趁着下人不注意,从窗上翻出去,跑到院子里。
他属火,作为阳曜神君,他在阳光下时法术加成,威力也能提高。虽然转世为人,但是当时和青苍天君做了交易,在下界他能通过灵魂系连,借助青苍天君的力量施行法术。
趁着阳光猛烈,他想试一下召唤土地仙。记得以前他也曾经下人界,当时还坑了土地仙好多香火油水,吃了好几天水果,连他的同伴也连连叹气,表示受不了他。
他的同伴,是谁来着……?
脑袋一痛,他立刻甩头,不再去想这事。
是禁忌。
属于神力的束缚。
以前他有神明之躯,力量的侵蚀当然不在话下,前一天跟睚眦打完一架,第二天还能蹦蹦直跳。现在作为人类他实在太孱弱了,即使灵魂中保留了些许神力,但是他能感觉到,施行法术的人是神,甚至达到了上位神的力量。
他知道的,在很久之前,比他打伤睚眦更前一些,他曾触犯了天道,结果便是一大部分的记忆被封印,以及……没有心。
可是这封印的范围还真广啊?连偷吃香油都算进去了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虽然在抱怨,他已经绕了一圈院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院子的风水很差,差到极点了,而且他能看出来这是一种故意而为的设置,在院子里天地灵气被完全锁住,神力禁锢,根本不可能施展法术,而且阴气浓得吓人,以前他没注意,现在无缘无故地,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找到了一个封锁最薄弱的地方,站了一会,这下子他可庆幸自己是凡人之身了,如果是神,在这个密闭的结界之中神力绝对会被吸食的。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土地仙还会在吗?
司徒澈内心很不安,沉思半晌,还是决定召唤。虽然很危险,但是未必不可尝试一下。如果成功的话,至少明天对上国师能多些胜算。
他从怀里掏出小刀,在院子内,除了用血强行破开结界外,没有别的方法了。他在手掌上划了一刀,伤口很深,血喷在了地上,然后汩汩地顺着手指滴落。
“三十万兵,卫我九重,辟屍千里,袪却不祥!神力一下,万恶自溃!”他念了个诀,瞬间身侧无形的压抑化去,他凝神朗声下令,“吾乃神龙一族,龙之第四子狻猊。土地听命!速速现形!”
他一念完,白雾被破开,血液沾染的地方发出嘶嘶的破裂声,眼前的景色剧烈地扭曲,似有什么在痛苦地挣扎发出嘶吼。司徒澈死死地盯住产生异变的位置,心中默念清心诀。
魔气竟然如此之重!
他用龙血撕裂结界,没想到结界之下储存着的魔气更加浓厚,魔气溢出,吸入之后会腐蚀心智,他并非第一次直面魔力,他背在身后的右手用力握紧,指尖在流血不止的掌心狠狠地碾压,拉扯伤口。
定下心神后,他左手做了个手印,右手将血甩出去,低声喝道:“土地公听我召唤!妖魔退散!”
血所经之处,带起一阵白气,只听“锵”地一声,阳光忽地光亮了几分,司徒澈凝神看去,一位雪衣青年正半跪在他的面前,单手撑地,“小仙见过狻猊殿下。”
司徒澈愣了愣神,成、成功了?
“那个,我是不是找错人了?”他记忆中的土地公,貌似是个和蔼的老公公来着,怎么是个年轻男人?这可不是土地公,是土地攻了吧!?
“在下名为‘社’,去年刚考取土地公一职,原来的土地公调往天庭任职。”雪衣青年起身,低声说道。
早知道他就去考阎王这个职位啊!?怎么说也是内部人员,熟悉业务!还傻哔哔自动自觉地跟青苍天君申请下界搞着劳什子的破事!
“社君,这个院子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被魔气压在地下了吧?”他想起刚才的惊险,忙问。
社沉默了。
“怎么了?”他瞧着社不对劲,眉眼间还带着歉意,嚅嗫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不由得问他。
社红红的眼睛抬起来,泪眼汪汪的。
“你干嘛!!!”
雪衣青年双手交叠在一起,将衣裳扯得皱巴巴的,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肩上,他的眼眸是红色的,泛着水意,看得人心都软化。
“殿下,实在对不住,我是刚来的……”社垂下头,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我说的去年,是人间的去年……”
人间的去年……那不就是……
司徒澈把眼睛一瞪:“天界的昨天是吧!?”
社讷讷地,点了点头。
结果这仙人只不过是昨天才来!?他起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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