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雪龙殿回荡着来自圣主司空渊的雄浑有力的笑声。
大少主司空羽也歪了歪嘴角,心道这个魏王可真不自量力。
圣主笑罢继续说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没实力,空有名头的普通皇子,还受你兄长的追杀。
你告诉本主,你能给本主什么东西?”
“小王目前虽然处在劣势。但古语有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会鹿死谁手。
圣主,你们天山圣域人杰地灵,孕育着许多其他地方没有的宝物。同时又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所以才能自成一方,不受外者入侵。”
“说的没错。”圣主对于魏王的分析予以肯定,看来这个病王爷有点聪明。
“可是,难攻不代表就一定攻不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少主司空羽倒竖起眉毛,指着魏王喝道。
魏王继续平静地说道:“您一定是大少主吧?请息怒,小王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
“事实?哼,想攻占圣域,可不是像你说得这般轻巧。要是真有那么容易的话,你家的那个老子早就出手了。”
“小王想说的是,其实不止南越,周围与圣域相邻的国家都想吞下你们这一块宝地。
其中最大的隐患算是距离你们最近的西凉国,一早就开始虎视眈眈了。
要不是有我们南越国在后边守着与之抗衡,恐怕……”
司空羽继续反驳:“说得好像你们南越国会安好心似的。我们天山圣域自古以来都不参与外界的斗争,南越和西凉爱怎么斗是你们的事,别将圣域拉进这趟浑水里去!”
“遗世独立是一件好事。但人活在世上,有时候不是想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的。
小王有一个猜测,若干年之后,西凉必定会派兵马来进犯圣域。一旦它得到了这一块地域,就相当于来到了南越的家门前。
这条野心勃勃的狼迟早会破门而入,连南越一起也吞入腹中。”
“若干年以后?”三少主司空翎觉得魏王说得颇有道理,就是不明白为何西凉要等到若干年之后才进犯圣域。
“三少主?”魏王听着这把少年发育时期特有的沙哑嗓音,就马上猜到说话之人是谁。
司空翎好奇地走到他跟前,用手在他眼前划了两下,然后诧异地问道:
“你不是瞎了眼的吗?怎么知道我就是三少主?”
林霜月侧脸看了魏王一眼,心道他从来都是那样聪明。
要是能去掉他身上的蚀心毒,身体和眼睛都恢复过来的话,那将会是多么出色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讨厌的这副身躯,和脸上的那一道疤痕。
不知为何,心中的那股自卑感越来越甚,在光彩四射的魏王面前更加抬不起头。
“敢在大殿之上发言的人,声音听起来又是个少年郎,小王认为除了三少主您,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那你猜猜我今年多少岁?”司空翎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翎儿,不得胡闹!”司空羽对弟弟出言训斥道,虽然他和父亲都很宠溺弟弟,但是也要分场合,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乱来的。
“哦~”受了教训的司空翎立刻收起了玩心,“父亲,我再问他一句。”
“恩。”司空渊同意地点点头。
“魏王,我问你,你刚才为什么说西凉要等到若干年之后才来侵犯我们天山圣域?”
“因为他们要等到圣主西去,而你和大少主又羽翼未丰之时。”
“你说什么?!”
暴躁的司空翎一听到这个人居然敢咀咒自己的父亲,立即伸手去扼住魏王的喉咙,“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三少主,住手!王爷他不是有意的!”
林霜月想将司空翎的手掰开,可对方力道劲大,怎么掰也掰不掉。
“你滚开!要不然别怪我司空翎破例去打女人!”
“翎儿,放开他。”圣主忽然开腔喊道。
“父亲,他……”
“他说得没错!放开他。”
得了父亲的命令,司空翎才逐渐松手,不过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犹如他的宠物雪豹一般,还在散发着盯紧猎物的危险目光。
“魏王,本主觉得你刚才只说对了一半。西凉是会有这种意图,但是你又怎能确保南越不存在同样的狼子野心?”
魏王忍着还在发疼的喉咙应道:“因为您对小王有恩。只要是小王坐上了那个位置,南越只会是您的盟友,而不是敌人。”
司空渊略微沉吟了一下,细析个中利弊,觉得魏王所说的不无道理。
只不过,像魏王那样的弱势者想要登上皇位,难度可不亚于登天。
“想的倒是挺好,不过你要坐到那个位置,得要本主等多少年?”
“只要有圣主的帮忙,期日可待。”
听了魏王这番话,司空羽又忍不住出言讽刺:“魏王爷打得一手好算盘!”
圣主也说道:“这笔生意最大的受益者可是你,不是本主。”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圣主,小王也可以告诉你,小王的兄长是个得一想二的贪心之人,若是由他做了皇帝,难保不会将南越变成西凉那般。
而小王自幼受尽磨难,懂得感恩知足。只要圣主您肯帮助小王,小王必定会让南越世世代代都与圣域友好结盟,一起对抗外敌。”
雪龙殿忽然陷入了一片沉默。
司空翎终于听懂了魏王的意思,有些后悔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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