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为严重的是,萧腾对慕英霆背德的想法,这一直被他压制在心底难以表白的荒唐事,今天昭然若揭。
想到这里,萧腾不禁哑然失笑,神智恍惚地点燃一支烟,青雾缭绕,将他的视线渲染地特别迷蒙,他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慕英霆,向那张俊脸上喷了一口烟雾,自言自语说:“莫非我便注定死在你手里了……”
慕英霆径自昏睡,这话便只有萧腾自己说给自己听了,他狠狠吸了几口烟嘴,弥漫在车内的烟气冲淡了纵欲之后的疲惫,渐渐公路亮了起来,远远看见有车灯照过来,像幽冥之物,萧腾将烟头摁灭,摇下车窗,清凉的晨风吹了进来,慕英霆昏睡中似乎感到一丝凉意,又或许梦到了什么不安的场景,喉间轻轻溢出一丝呻吟,眉头急迫的皱了一下又恢复如常的冷厉。
萧腾看着他笑了笑,从后座上拿来外套给他盖上,又将车窗关上,指腹摩挲着粗糙的方向盘,这一瞬间,他试图去回忆什么,回忆凶杀案现场的血腥,回忆吸毒者家庭的哭号,回忆战友的灵堂,回忆逝去的挚友身上的枪眼,回忆腐尸和硝烟的味道,但最后却似闯入一个死区,那里只站了一个人,却仿佛堵住了他所有活路。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颤抖着接受那个人走过来,抚摸着他的手摸走他的枪,再笑着将他的头颅轰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萧腾正胡思乱想,仿佛幻想中的一切场景就在眼前发生,彻骨的寒冷冰凌般刺入肌骨,他恐惧这不祥的的寒意,禁不住深深喘了口气,此时,慕英霆也渐渐从昏睡中苏醒,睁开眼时呆滞了几秒,后来抬起眼茫然地看了看萧腾,他对昨夜的事仍记不大清楚,便只能笑了笑,然后直起身来。慕英霆这一眼虽然淡然,却让萧腾呼吸都差点停顿,他想过慕英霆万般反应,却从未想过这种情况。慕英霆坐起来后,已经觉得身体有些微恙,略微扭动了一□体,便感到□一阵痛楚,昨夜的事仿佛雾中探花般隐隐若现,他强行压制心中的惶然和惊诧,靠着车门缓缓吐了口气,再回神时已经镇定如常。
萧腾以为对方只是觉得身体疼痛,一阵不忍,便自主摇下了慕英霆那一侧的坐椅,让它变成躺椅,伸出手想托着慕英霆的脖子让他躺下去,可手指刚一碰到对方肌肤,就被他一个侧身躲过去了。慕英霆也是感觉这种反应有些过激,便转过脸来笑了笑,自己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说:“谢谢你,很舒服。”
慕英霆心中所想,与萧腾猜测大有不同,慕英霆是个明白人,他多番暗示过萧腾,发反复复表达的意思不过一个词,他“钟意”萧腾,但萧腾一直很理智又不伤和气的回避着他,像他的绅士作风。慕英霆从不敢奢望萧腾会爱上自己,所以只在对方身边占有一个位置就十分满足,昨晚的事,他也略有记忆,萧腾的温柔,他也还有印象,这个人,总算已经将自己当成半个朋友,竟然会牺牲自尊抱一个毫无趣味的男人,也或许这种事对于萧腾来讲充其量只是一场性而已,不管萧腾当时的想法如何,慕英霆是不敢抱着太大奢望的,醒来后也想不到其他解决尴尬局面的办法,只能装作不记得,不知道,心想索性就让昨晚的事化成一股风消散而去吧。
☆、所谓距离
萧腾看着他呼吸平稳,手却戒备地放在胸前,突然间又惊坐起来,推开车门,一阵呕吐,便担心地问:“身体是不是有些不适,我送你去医院?”
“你还要上班是吧,那找家宾馆把我放下就行了。”慕英霆一直低着头朝向车门外,声音沙哑地回了句。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慕英霆关上车门,随口反问了一句:“什么?”
“去医院。”
听到萧腾这个话,慕英霆就在心里笑他呆傻,原本他就打算将昨夜事全部抹掉了,但萧腾却不解他深意,还刻意旁敲侧击地提醒,难道就不怕自己因此赖上了他:“我不妨事,只是胃里面空,去宾馆里吃点东西就好。”说完笑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听到这句话,萧腾也知道慕英霆刻意回避问题,他也知道自己想事情不够全面,随即脸色变了变,只握紧了方向盘不再吭声,他劝慕英霆去医院的本意,只是担心药物毒性是否还有残留,却没想到他们昨晚做了那种事,慕英霆又是何等身份,待医检一出来,流言蜚语只怕拦不住。
萧腾心里气着慕英霆刻意回避的态度,好像昨夜事有多见不得人,但看着慕英霆一脸疲态,还是刻意降了速度,车缓缓行驶,一条不长的路仿佛没有了尽头。
慕英霆躺在椅背上,车辆行驶中一直很平缓,耳边是早晨的风吹树叶的呢喃和清脆的鸟鸣,阳光似乎带着露水的湿凉轻盈落在脸上,可闭着的眼只能看到光透过血肉射进来的血色,突然间他感觉眼角一阵潮湿,忙抬起手臂挡住流泪的眼。
萧腾见他如此,忙停下车来,手伸到半空竟是怎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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