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答他,再挨近点亲了他的眼睑一下,他的睫毛抖了抖,纤长如蝶翼,我说,“你快点好起来就好。要吃东西么?”
“不,你睡进来吧。”他向外面侧了侧身打算让我睡进去,我按住他,“我趴着睡一会就好。”虽然抱着他会凉快,但那么多被子还是会热死我的。
他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笑了一下也不再动了。
半夜的时候赵子兰点了我的穴道,然后有人轻轻进来扶了他出去,那味道我认的,是罄儿。等兰和罄儿都出了房间,我才睁大眼睛,刚才我不敢是怕他们感觉到,武功好的人总敏锐到可怕。
房间里没点灯,我挨着门往外望,刚住进来的时候云川哥考虑到有两个病人,特地要了安静的内院。除了兰和罄儿,还有一个男人,比兰高了半个头,穿了黑衣服,在夜里并不显眼。兰被罄儿扶着,那个男人往兰的脖子带了个东西,离得很远,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那个男人一走,我就趴回床沿,我在山里的时候,武功没练到家,倒是把很多旁门小道学到了手,自动解穴就是其中一样,高手点的穴我是解不了,兰大概病得厉害根本没使上多少内力。
罄儿扶他躺好了就出去了,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睡不着趴着差不多两个多时辰才起来,那个男人给他戴的东西,透明的有很微弱的暖光,我只能想到一样东西。
我盯着他的睡脸看,兰,你倒底是什么人?
钱家庄
他再醒来的时候脸色就像他说的那样果然好了很多,至少不用再盖很多被子,体温也像个人了,我把粥和药都端到他房间,等他吃完我假装不经意的问他,“兰你当时不是说罄儿去办事了吗?她怎么会到巫城去了?”
“就是去巫城办事。”
“这样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
“明天应该能正常走动。”
“你就是逞强才从马上掉下来。”我笑他,“体阴气虚你就给我先休息够了再说吧。”
“我没气虚。”
我托着下巴问他,“那你说你怎么从马上掉下来了,不要告诉我你睡着了。”
“这是个好答案。”他转过脸,眼里有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没有再看他的眼睛,里面太黑,黑得我什么都看到,他却连一点光都不肯借给我。我对他说,“那样的话,就去看看夏生那小鬼,他就在你隔壁。”他看着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云川哥托骠局运来的礼物已经到了钱家庄,钱家庄的老庄主过了身很久了,钱家庄就两剩两儿子和三女儿,听说大儿子很有经商头脑,和朝廷也有绸锻买卖生意做,在青州一带虽然不是十分有名望威信,倒也有头有脸。至于二儿子不学无术,他老爹就把生意都交给大的去了,他就当一米虫,怎么也挂个二少爷的称号,衣食荣华是不愁的。
今年钱家接受了老盟主的交易负责起这一届的场面,这次宴请那么多英雄豪杰来是为了秋季的英雄大会来个前奏,也为了提高钱家在江湖中的地位,既然他得了老盟主的赏析,江湖中人还是会巴结一下的,有钱途可看何乐而不为?
云川哥忙了起来云丫头就凑热闹去了,我只好负责照顾小鬼头。刚吃完晚饭,罄儿陪兰去休息,小鬼头见他们走了说,“昨晚我见到罄儿姐姐了。”
我给他倒了点水,道,“罄儿就住你旁边不远,见到她又什么奇怪。”
“她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云丫头听了刚才还累着现在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挨了过来,问,“罄儿姐姐和那男人干什么了?亲了还是抱了?”
我拍开她的脸,“死丫头就不会想点其它!别教坏小鬼。”我问他,“什么样的男人?他们说什么了?”
“没看见,我在蹲茅房他们不知道,就一男的声音。罄儿姐姐还说什么是崆峒派,还一个不留什么的。”
我们三个的脸色好看得很,我扯着脸皮笑着把小鬼哄回房间去。罄儿要干什么,自然是赵子兰的吩咐。云川哥望了我一眼,看着那只被我用筷子戳死的苍蝇,还是问,“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站起来,差点碰翻了椅子,道,“我很累过了今晚再说。”说完就没再看他们像鬼一样飘了回房。
一夜无眠。
一大早我顶着一大眼圈坐到客栈大厅的时候,客栈里并没什么人,云丫头和云川哥在眉目传情传得入神,“我说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啊,脸都像抽筋了一样。 ”云丫头一听,也没吼回来,说了一句话我茶杯都翻了,我捉住云川哥帮我擦水的手,问他,“云丫头说什么?我……我听错了对不对?”。
他没抽回手,眼睛放到我身后,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小,“你没听错,崆峒派毁了,昨晚的事。”
我转过头,我知道他来了,我喜欢的赵子兰,我前天才吻过他的赵子兰,我现在甚至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赵子兰?!
他向前走了几步就没有再走过来,罄儿站在他后面,我不想再拐弯抹角,那样我很累,我问他,“你做的对不对?”
他没点头也没有摇头,我走过去对着他的脸,他只比我高了一点点,甚至看不出来,“那你告诉我你是谁?赵子兰?”
没有回避我的目光,他说话的语速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慌张,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听得我发冷。
“我姓叶,名月楼,字子兰。”他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听到云川哥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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