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源忍不住笑他,又说:“哎呀你可别急啊,我开个玩笑。那是不是见你新的好基友去?”
“这个也别胡说。”薛默稍微镇定,又说,“我去看看宋阳泽。”
“宋什么?谁?”
“就是之前那个孩子啊,他今天拘留期满。”
刘思源一时反应不过来,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想起。虽然知道薛默这个人一直心软得不行,但每次遇到他好心泛滥的时候,刘思源还是觉得很惊讶,也很佩服。
薛默见他不吭声,便问:“你和我一块儿去吗?”
“我不去。下次有需要再叫我,今天不行。”刘思源正色道,“网友约了我,那可是女网友啊!”
薛默没忍住笑了一声,不再理他。
俩人和同事交了班便离开了派出所各自行动,薛默从自己储藏柜拿出个口袋,在早餐店买了两份早餐,便到了拘留所。
等了不一会儿,宋阳泽就出来了。这倒霉孩子,一见薛默差点又想跑。
薛默尽量温和地对他笑,消除他的紧张感,把他领出了拘留所。
宋阳泽不知道薛默是什么意思,便一直没敢说话,只是偷偷打量薛默,走了一会儿之后,薛默把手里还热着的豆浆油条递了一份给他,宋阳泽没接,依然很是疑惑。
“吃吧,我刚才下了夜班,也没有吃早饭。”说完薛默就喝了口豆浆。
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不敢在薛默面前放肆,宋阳泽小口小口地吃油条,慢慢的放下了戒备。
薛默问:“你真的是马拉松大赛的第二名啊?是哪一届?”
一说这个宋阳泽倒是来了精神:“就去年冬天,我真是第二名啊!当时你……您得了第一。”
“真的啊?”薛默颇为惊讶,“我跑完太累了,都没注意,后来是怎么领奖的都不知道。”
“我注意您了。当时的一等奖是一台智能手机和八百元奖金嘛,我可是拼了老命了,也没得到,当时真是气死了。第二名只有四百的奖金,也没手机……唉,可惜命运弄人,第二次跑还是输给了您……当然也是我自己误入歧途,我服气了,以后再不敢在您眼皮底下犯事,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能诚心改正就好,你年纪还小,以后的路还长。”薛默不再提这事,换了话题,“你是有专业训练过长跑吗?”
宋阳泽兴致勃勃地说:“没啊,我这是天生的,从小就贼能跑!我以前总觉得我能参加奥运会呢,为国争光,但是……体校太贵了,没上呢,所以没能从小训练,耽误了,不然我还真想做职业运动员。”
薛默皱眉不言,也替他觉得可惜。
“不好意思啊,在您面前显眼。”宋阳泽觉得自己话多了,伸手在嘴上做了个封住的动作。
又沉默地走了一阵,到了桷树城那个小巷口,宋阳泽见薛默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把他往自己家的方向带。
“你也住桷树城?”薛默一边走一边问。
“是啊,我住这里,还有您认识的人也住这里吗?”
“一个……一个朋友。”薛默不自觉脸上就泛起了红晕,宋阳泽侧头去看,刚好看到薛默嘴角那一点笑意,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笑特别温暖动人。
薛默想了会儿顾盼,一阵冷风又把他给吹清醒了过来,他沮丧地想起,他们只有一面之缘,顾盼还不算他朋友呢。
顿时薛默的神情又有些黯然,他只得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宋阳泽身上,道:“你爷爷不知道你今天回家吗?”
“知道,他腿脚不好,我托人告诉他别来接我的。”宋阳泽很是别扭地说,“家里乱,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您,您还是……”
薛默笑着说:“不用说敬语,我没比你大多少。还有,本来我就没打算进去,制服还没换下来,怕老人家看了又以为有事。就是专程送你回来的,别多想。还有,上次你爷爷来过所里问你的情况,我看到他还穿的单鞋,挺冷的。我给买了双棉鞋,估计码数应该合适。里面发-票还在,要是码数不合适,你可以直接去换,我跟老板说过的。”
说完薛默就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宋阳泽。
宋阳泽怀疑自己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耳朵有问题,一时间呆若木鸡。
接着薛默皱紧眉头,换上极其严肃的表情,道:“桷树城是我们派出所的辖区,我经常都在这里巡逻,我会看着你的。你以后别再让你爷爷操心,别不务正业,好好找个工作,知道吗?”
宋阳泽点头。
薛默又说:“你年轻,体力又好,只要不怕苦,工作很好找的,我也会帮你留意,有合适的工作我就通知你。”
“啊?您……那个……还是……我……”这是宋阳泽在新的一年里收到的第一份温暖,来自一个赢了他的一等奖、还把他“就地正-法”了的警察先生。
宋阳泽能感觉到对方真心实意的关怀,突然被感动地不知道怎么办,内心的愧疚慢慢涌出来,手里的东西仿佛万斤重。
薛默也不太习惯这样煽情,当即有些害羞,立刻开口化解尴尬:“电话号码给我,我要是找到合适的工作,就给你打电话。”
宋阳泽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的电话给了薛默,然后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就给了?这样不是很容易被警察先生给监控管理吗?
薛默给宋阳泽拨了个电话,又说:“把我的号码给存着,好了,快回去吧,陪你爷爷,我去看看我朋友。”
说完薛默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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