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叶凉风而言是一个不能深谈也不敢深谈的话题,他起身,欲告辞:“陈叔我回去了,以后我自己会当心。”
“叶凉风,”陈叔看着他立挺的背影,有些疼惜,也有些不忍,忍不住长叹一声,“你最大的弱点就是血太热了。”
唐信这一阵子忙得焦头烂额。
接唐枕梦的手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聪明人都懂得这样一个道理,宁可自立门户,也不接手他人诚池。唐枕梦的城池早已刻下了他独有的风格印记,深入每个人的骨髓,唐信从半月一跃而上,空降总部,接手代理执行人这个位子,烫手山竽,众矢之的,多少人虎视眈眈,多少人袖里藏刀,唐信比谁都明白。
作为唐信亲友团之一的韩慎,就曾在听闻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火烧屁股似的找到了唐信,当面问质:“你疯了么!去接唐枕梦的位子?”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当事人倒是没那么大的危机感,颇为淡定爆出更劲爆的□□事实:“不是我要接,是那位少爷硬要塞给我的。”
韩慎愣了五分钟,这才反应过来,简直难以相信:“你说什么?!唐枕梦根本没征得你的同意?!”
“征求我的意见?你把他想的太高尚了吧,”唐信笑笑,觉得韩慎真是远远不了解唐枕梦其人的无耻与下流,“他根本是连招呼都没给我打一声。”
嗯,唐信想了想,挺头疼地,“我知道这件事,还是从记者写的新闻里得知的。”恐怕唐枕梦早已料定这件事会成为嚣尘上的新闻,到时候唐信自然会知道这件事,他也省得和他商量,直接把他推进了火坑。看看,这就是做老板的风格,连打个电话通知一下的话费都省了。唐信眯着眼睛阴阴地笑了一声:唐枕梦你很会节省成本算计人啊。
韩慎仰头望了望天,下了一个很中肯的结论:“唐信,你这是被坑了啊。”
“啊,就是这样。”
韩慎替他不值,“你没必要为那个资本家卖命卖到这个地步。回绝了他! 看他怎么办!”
唐信大笑:“怎么可能。”
韩慎唉了一声,替他不值。
唐信拍了拍韩慎的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欠他的,而且,欠得还不少。”
韩慎自然明白这当中的因果缘由,不禁仰天长叹,除了支持唐信之外,他也无话好说了。
自从唐信走马上任接手这一堆破事这后,别说没时间泡妞鬼混消磨人生了,就连睡觉这个唐信唯一的爱好都有很难保证的趋势。索性唐信的努力还是有成果的,每每夜深人静唐信领着一票管理层作决策审方案时,唐信就忍不住牙疼:唐枕梦,老子为了你的江山连妞也不泡了觉也不睡了,老子欠你再多这下也算对得起你了。
这天下午,付骏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提醒现任老板:“今晚柳总的订婚酒会,您打算出席吗?”
“场面上的礼物替我送过去。”唐信抬了抬手腕看了看时间,“告诉对方一声,我今晚不过去了。”
付骏其实是明白他不过去的原因的。
这些年,唐信结了婚等于没结婚,有老婆等于没老婆,很多场面上的场合他仍是独来独往孑然一个人。虽然付骏身为局中人也明白唐信这一场婚姻的实质确实和寻常婚姻不一样,算计的成分多,感情的成分少。但付骏也明白,唐信并不这么认为,他是放了真心在里面的,因为他早已假戏真做。
付骏点点头,说了声“好的,我知道了”,就退出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付骏又推门进来,表情显然是有些兴奋、高兴的,声音也比寻常高了几分,“信少爷,您太太来了。”
唐信心思陷在文件浏览上,随口应了句:“知道了,让他在休息室等。”
话音未落,唐信的心思忽悠悠地就回神了,抬眼,不确定地问:“你刚才说,我的谁?”
“您太太啊,”付骏笑了。
唐信“啪”的一声就合上了手里的文件,连多问一句的心思都没有,起身大步地就走了出去。
付骏跟在他身后抿着唇笑,觉得唐信这人也实在很有意思,平日里玩起花样来轻轻巧巧就把旁人的种种都一并尽毁,而叶凉风根本没有玩花样,就把唐信轻轻巧巧地拿提捏在了手心。
说来也不能怪唐信。
这些年来,叶凉风对唐信的良心算不上大大地坏,但也绝对说不上有多好,叶凉风对唐信一向是不咸不淡的,唐信热情洋溢时他对他冷处理,唐信一个狠心落下狠话时他还是对他冷处理,久而久之唐信也看开了,吵什么吵啊,和这种不痛不痒的人去吵他脑子有病啊。所以后来唐信对叶凉风的态度,走得就是怀柔政策,偶尔揩个小油,吃个豆腐,满足一下自我生理需求的探索。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唐信对叶凉风的信心与爱心那就和志愿者感化失足青年的希望工程性质是一样一样的,但当事人显然不这么想,目标不要定得太高,这样的日子也挺惬意。
听上去真是一个悲催男人的故事是吧......
不过各位,想一想唐枕梦吧,是不是就会觉得唐信的悲催指数没那么高了呢?事情就是这样的,男人要想得到爱人,必要的悲催是必须过的坎,过了这道坎,希望的田野就在眼前。
唐信走出办公室,一眼就看见了正站在走廊尽头处的叶凉风。
第28章 (3)
那一背的风情。
光影相间处,他背光而立,整个人修长挺拔,笔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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