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侑不知说什么,刘宣又道:“其实我也不求什么,也不想跟谁争权,只要安安稳稳有个舒服日子过就成,只是怕那时候连条命都保不住,父亲也是这样想,这次你过来,他便想留你在云州,让你助我,他说你比我能干,而且你会帮我,让我跟你接近,还打算把阿元许配给你,你见到过阿元吗?”
鲜侑道:“那日阿伯身边见过。”
刘宣忙点头道:“就是她,阿元人长得好,性子也好,比我还聪明些,你可愿不愿意娶她?”
鲜侑道:“公子这是跟我玩笑,公子明知鲜侑心中已经有了人。”
刘宣道:“我懂,男人家那也没什么,跟你娶不娶阿元又没什么关系。”
鲜侑道:“公子不懂,鲜侑心中有了人,定不能负他,终生不再有婚娶之意。”
刘宣诧异道:“你不能,父亲不会答应,鲜氏只余你一人,你怎么能说不婚娶。”
鲜侑道:“公子若如此说,鲜侑只能有负公子之意,离开云州城。”
刘宣看着他,想了想,道:“算了,我去告诉父亲,看父亲怎么说。”
鲜侑道:“公子若有需要我,鲜侑自然不能推辞,尽己所能助公子一臂之力,只是其他事情公子还是不要再提。”
刘宣道:“我回去问问父亲,问问阿元。”
鲜侑道:“既然如此,我想先回衡阳去一趟,将父亲遗骨送回故乡,事情完了便回,我让云州留下,情况若有变,公子可同他一同应对。”
刘宣并不相信云州,疑惑的看着,鲜侑道:
“公子放心,他同我一样,公子可以信他,我不出数月便回来。”
云州见他也不商量便安排好一切,原来两人一同回衡阳的打算也被他直接忘到一旁,已是不大高兴,又听他要一人回衡阳,怎么想都不快,开口道:“你一个人回去?”
鲜侑道:“我会回来。”
云州只扭了头不理,只觉恼怒,鲜侑暗暗去拉他衣袖,被他隐隐抽开,刘宣看他二人神态不大对劲,问鲜侑道:“怎么了,云州不高兴?”
鲜侑道:“无事。”
云州瞪他,见他没反应,只拿他没办法,这人一向是只管自己怎么想,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一个人就要定所有主意,也不给你解释,直气的人心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来他一个人打主意便罢,可是两人已经在一起,他仍旧这般,云州只觉得难受。
回了房云州只不说话,鲜侑无奈,也不便说什么,下人送上饭食,完毕,梳洗了上榻,他仍旧不说,鲜侑有些耐不住,见他背过身躺着,挨过去靠着他,笑道:
“我过几个月便回来,还生什么气,莫气了,气坏了我心疼。”
云州被他弄得生不了气,只得回转身正色道:
“不是回不回来,你怎么总是什么也不说,便要一个人决定。”
鲜侑笑道:“谁让你人蠢,我比你聪明,自然我决定就好。”
云州气的脸都红了,鲜侑忙扑上身抱住,道:“老实话也不让我说。”
见他当真气的厉害,只得转了口声道:“我不对我不对,以后我先问你,如何?”
云州道:“你改不了德行。”
鲜侑笑,认真道:“这事也是没有办法,不是我不同你商量,实在是推脱不得,我这次回衡阳,估计得要几月,我本想同你一起,只是阿伯的病,我总不放心,你留在这里,帮着刘宣公子,有什么事情,命人来及时告知我,莫要出了乱子。”
云州只得点头,道:“你早些过来。”
鲜侑笑道:“你想我我便早些过来。”
云州道:“我想你不走,或者咱们一同走。”
鲜侑道:“这么舍不得我,不如我娶了你,免得刘公子老想我娶他妹子。”
云州道:“我只是不放心,你这人,总没个正经。”
鲜侑道:“你正经的很,到了床上你还跟我正经,小美人,你再跟我装,今天不让你见识见识公子我的手段不行了,你只管等着,等我弄得你快活了,那时候我倒看你装还是不装。”
说着一边凑上去吻,一手宽衣解带。
这人当真是全不要脸,明明是读圣贤书的人,也不知满嘴都是哪里学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下流话来,还拿在嘴上说的深情款款,也不知什么叫有辱斯文。
好在云州也不懂什么叫斯文。
事情定下,鲜侑第二日见过刘均,道明己意,刘均听罢,道:
“也好,早些去,早些回来。”
鲜侑道:“阿伯也请保重身体。”
刘均疲惫颔首,又道:“我听宣儿说,跟你一同过来的那位,叫什么名字?”
鲜侑道:“鲜云州。”
刘均一听这名便笑,也不知何意,鲜侑只得老实垂首,刘均道:
“我竟然不知道鲜家还有旁人,这位不知是何来历,既然姓鲜,也该唤我一声阿伯。”
鲜侑道:“他无来历,是我让他随了鲜姓。”
刘均道:“荒唐,阿侑如何不自检,仲则若地下有知,不给你又重新气死。”
鲜侑道:“阿侑心中有数,对不住死人,总比对不住活人要好。”
刘均道:“满嘴歪理。”
想了想又道:“我那日见过他,你让他过几日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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