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晟锐重重敲了一下杨肃慎的额头,骂道:“你就是个大蠢蛋!”
“又打人!”杨肃慎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委屈地说道,“老被你这么打,不笨也变笨了!”
杜晟锐气恼地吐了口气,对这个无视他一直以来的各种暗示的榆木脑袋无能为力。
有时候,他真想把话挑明了说,又怕吓跑这只惯于缩头缩尾的小乌龟。
以前,他远在美国,脑海中只有杨肃慎那不足1米5的幼小模样,除了思念,并没有其他想法。
如今,杨肃慎已经长大,像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一般散发着甜美的香气,饶是他自制力超出常人,也会有按捺不住的时候。
想他正值青春年华,却要像个老和尚似的清心寡欲,他觉得自己真是憋屈得紧,时不时地便会爆发一下。
杨肃慎哪里知晓杜晟锐这些曲曲折折的心思,总是无辜、委屈地当着炮灰。
一个月后,新房的气味散干净了,杜晟锐立即催促杨肃慎搬家。
杨肃慎本打算通知彭志贤,见对方在电话那头似乎非常忙的样子,就没再多话,也没提有关杜晟锐的事情。
他搬走了很长时间,也没见彭志贤打电话过来询问,这才意识到自从他搬离学校宿舍后,与彭志贤的联系竟是越来越少。
想到彭志贤说不定正处于热恋之中、顾不上他这个朋友,他心里的感觉有点复杂。
2010年除夕,杨肃慎正在于家别墅里配合钟向真贴对联、挂灯笼,接到了来自彭志贤的电话。
“你没在租的房子里?”彭志贤劈头就问。
到现在才发现啊!
杨肃慎暗暗叹息,回答道:“我搬家了。”
“什么时候搬的?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彭志贤责备道。
“我看你挺忙的,就没打扰你。”杨肃慎解释道。
“你这话很见外。”彭志贤不高兴地说道,“我确实忙得昏天黑地,但是,不管你什么时候找我,都不算打扰。”
“你要是正跟女朋友亲热,我也不算打扰?”杨肃慎调侃道。
“我哪有女朋友?你听谁胡说八道?”彭志贤生气了,“为了赚钱租个好房子,我编程编得都快吐了,你竟然这么误会我!”
“好好好,是我的错。”杨肃慎连忙道歉,问道,“你租房子干什么?”
“跟你一起住啊。”彭志贤说道。
“宿舍又挤又闹,晚上还要熄灯,太不方便。食堂的饭菜也不好。我早就想搬出来了。
“我想过了,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在外面合租。我们住在一起,不会引人怀疑。
“我租的房子,家具家电样样都有,还有厨房可以做饭。以后,我们就在家里吃。
“我已经搬过来收拾好了。你在哪儿?快过来看看我们的新家吧。”
“今天是除夕哎,你怎么没回家过年?”杨肃慎惊讶道。
“明天是你的20岁生日,我要陪你在新家过生日。”彭志贤应道。
“我的生日是5月20号。”杨肃慎说的是现在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你以前的生日不是情人节吗?”彭志贤认真地说道,“明天,你正好满20岁。”
杨肃慎无语了。
今年的情人节,恰好跟春节是同一天,又是沈震霆的20岁生日,真是赶巧了。
想到彭志贤为了自己拼命赚钱、闷声租房,连过年都不回家,杨肃慎感动不已,三个多月以来逐渐累积的郁闷感一扫而空。
“新家在哪儿?我这就过去。”
杨肃慎记下地址,表示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抵达。
他跟方文洁、于祥庆打了声招呼,小跑着上楼收拾东西。
他拎着包直接下到车库,却被钟向真拦在了车前。
“大过年的,你不在家里呆着,往哪儿跑?”钟向真训斥道。
“我跟爷爷、奶奶说过了,我要陪朋友过年。”杨肃慎回应。
钟向真冷哼一声,说道:“朋友能比家人重要?”
“这个朋友,跟家人一样重要!”杨肃慎语气坚定,“你管得太宽了!”
“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还敢挑三嫌四?”钟向真质问道。
杨肃慎目光一冷,嘲弄道:“当初,可是你处心积虑地要把我找回来。这房子,是我爷爷、奶奶的。吃的、用的,也是他们掏钱买的。跟你有关系吗?你要是气不过,就把他们的房子、存款收走,以后别再骚扰他们。没有你,我照样能把他们养得好好的!”
钟向真面罩寒霜,盯着杨肃慎的目光仿佛两柄利剑。
杨肃慎只作不见,反而指着面前崭新的白色比亚迪f0小轿车,自豪地说道:“这辆车,是我用自己赚的钱买的,跟你半分钱关系都没有!”
他打开车库大门,底气十足地开门上车,动作娴熟地将车驶出车库。
钟向真站在原地,目光冷硬地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当初在酒吧初见杨肃慎,他便被对方的出众风采吸引。
他吩咐心腹徐英东调查此人,没想到,竟有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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