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肃慎想起自己当年在医院里默默许下的承诺,柔声说道:“这没问题,不过,你不能住得离我太远。我在复元大学医学院读八年制临床医学,暑假后大二。你要是住在京市,我可没办法伺候你。”
杜晟锐沉默片刻,说道:“我正打算买房,你明天跟我一起去看看。”
“你不回京市发展?”杨肃慎惊讶道。
“想要不被家里钳制,就得独立发展。”杜晟锐语气阴沉,“6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杨肃慎垂下头,低声道歉:“对不起!”
“与其说这些废话,不如想着怎么壮大自己。”杜晟锐训斥道,“就知道当缩头乌龟!”
杨肃慎瞪了杜晟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出来这么久,还不赶紧回去?你不可能是一个人出来吃饭吧?”
被杨肃慎这么一提醒,杜晟锐倒想起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蹭饭。”杨肃慎回答。
“谁这么大方,竟让你来这儿蹭饭?”杜晟锐追问道。
“你管这么多干吗?”杨肃慎不耐烦地说道,“赶紧走吧。”
“你是我的佣人,我有权知道你的任何情况,你有义务向我汇报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杜晟锐以高高在上的口吻说道。
杨肃慎突然出脚,狠狠踢了一下杜晟锐的左脚脚踝。
杜晟锐痛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松手退开。
“这就是得寸进尺的下场!”杨肃慎笑眯眯地讽刺。
杜晟锐怒视杨肃慎,想要教训一下这家伙,顾忌到场合不对,只好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气哼哼地问道:“手机号码多少?”
杨肃慎报上号码,口袋里的手机随即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将其添加为联系人,取名“扒皮”。
“手机24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杜晟锐下完命令,在走过杨肃慎身边时忽然出手,在其额头狠狠凿了一个爆栗。
杨肃慎痛叫出声,想要回击,却发现杜晟锐已经没影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臭小子”,心中压抑多年的思念之情忽地仿佛洪水一般泛滥开来。
见科恩倒在被食物残渣弄得脏兮兮的卫生间地上熟睡,杨肃慎暗暗后悔刚才没有阻挠这人喝酒。
他招来餐厅侍者帮忙,草草替科恩擦洗了一下。
结了账后,他又在侍者的帮助下,将睡得死沉的科恩背到停车场、送进轿车车厢。
杨肃慎满头大汗地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侍者。
侍者收了小费,高高兴兴地走了。
杨肃慎想到刚才一下子刷掉了近两万块钱,肉痛得直想把科恩从车里拖出来暴打一顿,越发地后悔纵容这人醉酒。
他开着科恩的别克轿车,将其送回家。
杨肃慎背着熟睡的科恩一进门,立即被扑鼻而来的浓郁花香吸引。
他摸索着打开电灯后,惊讶地发现客厅地面平铺着一个由无数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拼成的巨大红心。
待到来到卧室,见床上也铺着由红玫瑰组成的红心,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与科恩滚床单的场景,顿觉浑身上下汗毛倒竖。
太恐怖了!
杨肃慎甩了甩头,掀起床套用力一抖,将满床红玫瑰掀翻在地。
他将背上的科恩卸到床上,动作麻利地帮其脱掉衣裤、鞋袜,盖上被子。
之后,他找出纸笔写了一张留言条压在床头柜上,如火烧屁股一般飞快离去。
堂堂大男人,竟被另一个男人如此热烈地追求,杨肃慎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
他决定,以后得对科恩敬而远之。
第二天清晨,阳光清透,晴空万里。
身着白色短款运动服的杨肃慎正在学校操场上奔跑,腰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停下脚步,掏出手机一看,见来电显示是“扒皮”,嘴角随即上翘。
他摁下接听键,故作平静地说道:“早上好!”
“早上好!”杜晟锐语气轻快,“哪儿呢?”
“操场,正在晨跑。”杨肃慎回应。
“等我。”
杜晟锐撂下两个字,挂断了电话。
杨肃慎收起手机,继续奔跑。
他跑到第6圈时,发现身着白衣、黑裤的杜晟锐披着一身金色的阳光走来,仿佛一尊行走的古希腊神像,高大、健美。
作者有话要说: 7月23日晚6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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