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尽欢的东西都放在山洞洞壁上凿出的小暗格里。
曾身为一个即苦逼又伟大的理科生的阮尽欢和所有的雄性牲口一样热爱着武器和汽车,不过这个世界汽车是没法儿玩的,倒是热兵器他还能上上手,至于冷兵器?看官您看他这小身板儿能行么?
“炸药炸药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每隔一天来看你,把你捧在手心里……”
得意的阮尽欢像个君王一样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左边一排全是炸药成品,右边全是原料,也不知这厮哪儿弄来的。
山腹天井的位置有一处圆台,阮尽欢取出宣纸,拿了支炭笔就开始演算起来。
他算着算着就停下来,忽然自嘲地一笑,可怜他这个大先生,现在竟然沦落到当山贼的地步,研究这些东西到底能够做什么?等着朝廷派兵来打他们的时候用来自杀吗?
雁流水可是很像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在外人看来好像天书的数字与字母一进入阮尽欢的眼里就显得格外亲切,本来他心里还有些小烦,可是算着算着就兴奋起来,一边算还一边喃喃自语:“让你跟我斗,跟我斗!有一腿儿,全家都有一腿儿!小样儿,欢爷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你家养的小白狗欢欢啦?嘿嘿……等我哪天去……嘿嘿……炸死你!”
“炸死谁?”
“当然是于羡那个不男不女的小白脸啦!”
兴奋中的阮尽欢根本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等到他埋头又写下一个方程式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呀,尼玛的这山洞里除了他哪儿来的人啊?莫非终于出现山魈了?!
阮尽欢慢慢地扭过头来,于羡则勾着唇似笑非笑,双臂抱在身前,睨视着阮尽欢。
不男不女?小白脸?
可怜的阮扒皮直接一个后仰就要栽倒在地,于羡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他的背部,“阮四当家刚刚不还说得很硬气吗?准备炸死我呢,真是好伤心,我们俩之间好歹还是有那么一腿儿的,你说是吧?”
是……是……是……是你个大头鬼啊!
阮尽欢那眼睛瞪得老大,“哥跟你是四条腿,要是一腿儿那就完了!”
哟,炸毛了?还四条腿呢!
于羡曼声道:“既然咱们之间关系匪浅,那刚刚谁说要炸死我来着?”
“你居心不良,我不炸死你上天也不会同意的。”阮尽欢很是深沉地来了这么一句,而且特别真诚地看着于羡,像是要劝他回头是岸。
这个时候于羡还扶着阮尽欢,阮尽欢坐在那石墩子上身子还在往后仰。听了阮尽欢的话,于羡终于深沉地把手一放——
阮尽欢还没来得及惊叫就已经仰面摔了个四脚朝天,惊叫顿时转为哀嚎。
“这是哪里又杀猪了吗?离过年还很早呢……”于羡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疼,疼到家了。
阮尽欢整个人都缩了起来,这人最怕疼,平时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摔了,现在突然摔得这么惨,真是好不凄凉!
“于羡……你个王八蛋……”
于羡俯视着他,眼里带着一点探究,“这辈子还没人敢对我说这些话呢。说这话的人都死了……”
阮尽欢本来就疼得要死,好不容易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站起来了,正担心会不会摔笨呢,一听这话不知为什么寒毛都竖了起来。
于羡到底是什么人?
他顾不得疼痛,退开了一步,忌惮地看着于羡。
于羡却上前一步逼近了他,看似很温和地问了一句:“你知道雁流水是什么人吗?”
阮尽欢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摇头,“不知道。”
于羡的手很漂亮,像是从来没有做过粗活儿,一伸出来就能吸引人的眼球,让人移不开目光,然而这一双手却在这一瞬间掐住了阮尽欢的脖子。“你回答得太快了。很假。”
阮尽欢渐渐就呼吸不过来了,于羡的手是冷的,他的脸离他极近,这么多年来,这不是最危险的情况,却是阮尽欢觉得离死亡最近的情况,他毫不怀疑,于羡会对他下手。因为那一刻,于羡的眼眸里根本就是冰冷的一片!
他的脸开始涨红,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看着于羡。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捡回来于羡这个麻烦,注定了会引火烧身。
那种不祥的预感,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埋在了阮尽欢的心底。
于羡很危险。
他早就警告过自己少去招惹他,可是他不甘心,聪明绝顶的阮尽欢竟然就这样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阴了,而且现在连小命都握在别人手上,他不憋屈?任是谁遭此横祸也会愤怒的吧?更何况他是阮尽欢!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你觉得就算我知道会告诉你吗?”豁出去了——惜命的阮尽欢能豁出去,可见是有多愤怒了。
然而于羡却不为所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阮尽欢不得不踮起脚尖来。
他不是第一次看着猎物在自己手中垂死的挣扎,可是在之前却不曾见到过这样的眼神,阮尽欢的眼睛里藏着很多东西,可是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雁流水是谁的,甚至我还知道你是谁。你说你的人头值多少?”
“烂命一条,三个铜板。”阮尽欢冷笑。
于羡忽然就松了手,阮尽欢立刻就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于羡俯下身,狭长的凤眼暗光闪烁,那近乎完美的手捏着他的下颌,然后抬着他的脸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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