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苦笑着摇头,“你中毒已深。”
路遥一愣,想起高楷的话,心里没来由就突突的跳,“你别瞎说。”
这个时候化妆的姑娘跑过来,手里拿着扇子,“两个大美人,准备下去小溪边。”姑娘眼睛里都冒着光,因为下去要换一套衣服,露个肉什么的。
一群人下去都忍不住在冰凉的溪水里瞎闹,溪水很清澈,山光水色,美得不得了。
路遥犹豫了一下,换了衣服出来就有点不好意思,那衣服就是两层纱,看着也不像男人穿的。
“嗷嗷嗷!路美人!”一群妹子顿时乐了围上来七手八脚,路遥就没这么受女人欢迎过,有点被吓到,连忙往何以宁身后躲。
何以宁早习惯了,出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衣服,身上搭着一股仙气,跟路遥的青涩稚嫩的感觉形成对比。
被折腾了一下午,终于在天黑之前收工了,住的地方也找好了。
半山腰稀稀落落有几个人家,平时就靠山吃山,买点山货赚点游客的钱,也经常有游客住宿。
一行人在二层的小楼住下,草草吃了个饭,洗了个澡。休息了两个小时,月亮出来了就点着灯出去。
那大嫂问他们做什么,他们就说拍照,然后那大嫂就交代他们沿着大路走,山里蛇虫都多,晚上很危险。
他们几个就说就近。
山里的月色很迷人,很有意境,也很凉快,不过毕竟都累了,几个人就打算回去。
路遥上午上山就觉得受不了,第一个赞成回去。他走在前头,后面的人跟上,都在说说笑笑。
路遥忽然叫了一声,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然后飞快的窜开,大家都没有看清楚,只听到旁边草丛沙沙的响。
路遥吓得往后一退,青石台阶上都是青苔,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旁边倒。
大家都吓了一跳,没人来得及拉他,就看到他滚到草丛里,沿着山坡往下滚,一棵大树拦住才停下。
底下厚厚的落叶软绵绵的,但是撞在树上那一下不轻。众人连忙下去救人,路遥已经懵了,蜷成一团,就都不敢随便碰他。
“怎么样了?!”何以宁连忙问。
“啊……我脚崴了,不知道……伤了骨头没,背上很痛……动不了。”路遥喘了一会儿才开口,脸上冷汗都下来了,眼睛湿乎乎的。
几个人连忙把他扶住,换了个大个子过去,背着人到了山民家里。
撕开路遥的裤子,几个人都有点傻了,脚肿的跟个包子似的,手上腿上都是划伤,背脊上撞到树上伤的地方面积不大,但是看着也很吓人,不知道伤到脊柱没有。
何以宁一脸的汗,“这个时候也下不了山了,只能等明天一早了,先用跌打药敷上。”
拿了药箱捣鼓完,路遥都觉得自己去了半条命,又累又疼,一晚上也没睡着。
第二天天一亮,何以宁请了两个滑竿,许多山上都有滑竿,专门抬游客上下山的,两根竹竿上面绑个竹椅,两个山里汉子。
到了山下直奔医院。
果然,路遥脚上骨裂,不过好在不算太严重,就是太疼,人受不了。背上的伤就是淤血比较厉害,没伤到脊柱,路遥那一下蜷着身子,手抓着杂草,要不然就难说了。
脚上打了石膏背上上了药,吃了两颗止疼药,路遥就躺在车后座上睡觉。一觉醒来就到了市内。
何以宁把他叫醒,问:“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儿啊?”
路遥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自己给张立权打了个电话。
“权哥,你来接我呗。”
那边张立权似乎还没睡醒,没回过神来,“哦,你约了高总?”
“没有,我现在在以宁这儿,腿受伤了。”
“腿受伤了?”张立权一下子醒过来,“我马上去。”
十五分钟后,张立权出现了,看了何以宁一眼,转头就看路遥,皱着眉头啧了一声,然后抱着人上了自己的车,转头对何以宁摆了摆手开车就走。
路遥在车上坐着不舒服,张立权从后面拿了个垫子给他,“别怪我没提醒你,老大昨天不怎么高兴,你今天又受了伤,他不发脾气,但是不代表没脾气。”
路遥扁着嘴,“知道了,啰嗦。”
“知道你还到处跑?他就喜欢安安分分的,你偏偏爱惹事,你说你安分两天不行?你知道以宁以前跟他是什么关系你还跟他走那么近,你有病是吧?”
路遥一看他这么来气,心里也不是滋味,犟嘴道:“我知道怎么了?反正他们又不是谈恋爱!高大哥是玩玩而已,他这样的男人才看不上以宁那样的!我就是看看,当初高大哥为什么和他有那个关系。要说一组照片,我也能拍得比他好看十倍!”
张立权一听,还是那照片的事。“那是闹着玩儿,愿赌服输,你干什么就拧着不放了?拍个照片儿怎么了?况且,他跟以宁是玩儿,跟你不是玩儿?他看不上以宁,凭什么就看上你啊?看上你没脑子啊?”
路遥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张立权骂了之后就后悔了,你说他跟个孩子过不去干什么?说了他还不是照样心甘情愿上高楷的床?他转头去看,就见路遥两只眼睛湿乎乎的,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冷暴力
“啧,大男人哭什么哭?我就见不得你这个样子。”
路遥用力揉了揉眼睛,“你说高大哥那么大个人,凭什么就让以宁给他穿成那个样子拍照?”
张立权就笑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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