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容佑棠羞愧不已。
“互相扶持。”赵泽雍宽慰道:“日后等你立起来,涌泉相报即可。”
容佑棠郑重表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会恭敬侍奉师父终生。”
“别妄自菲薄。”赵泽雍后靠椅背,气定神闲道:“路南独具慧眼,你当他什么猫儿狗儿都收?”
“呃~”
“哼。”混帐小狗儿。
容佑棠被噎住了,一时间无话可回,同时忍不住想:
殿下的大恩大德,赏识提携,我又该怎么报答?
他是涌泉、甚至涌海之恩,我这辈子都报答不了。
唉~
容佑棠扭头看一眼庆王,欲言又止。
马车平稳前进,座椅宽大,双方相距不足一拳。
赵泽雍端坐,侧脸线条俊挺,高鼻薄唇,气质偏冷峻,不怒而威。
马车路过元京河一道拱桥前方,游人如织,摊贩吆喝不绝,热闹非凡。
赵泽雍闻声望向窗外,眼神专注。
“您在看什么?”容佑棠好奇问,探身眺望。
河风沁凉,灯火透过小窗,忽明忽暗。赵泽雍垂首,眼前是对方玉白左耳,他情不自禁伸手轻抚。
“啊!”
容佑棠最受不得这刺激!他浑身一个颤栗,猛然歪头蜷缩,抽身躲避。
“别动。”赵泽雍霸道强硬,一把搂住人,手继续揉捏对方耳垂,亲眼见玉白飞快变晕红,心不在焉问:“你刚问什么?”
“什、什么?”容佑棠狼狈反问,不时轻轻颤栗,极力忍耐。他侧身被拘在庆王怀里,夏衫轻薄,紧贴时躯体温度不断升高,几乎要被灼伤。
“你发问的,又问什么?”赵泽雍莞尔。
“啊?哦,我、我想想。”容佑棠辛苦隐忍,极力思索,觉得耳朵发烫,姿势别扭地半坐半扭,几乎悬空贴在庆王怀里,尴尬之下,他急中生智,右手扶着窗沿,总算借力稳住——但与此同时,却不慎转身,与对方面对面!
四目相对,紧密相贴。
容佑棠清晰感受对方宽厚结实的胸膛,甚至心跳都能细数!
“想不起来吗?”赵泽雍低声问,手上动作一刻不停。
容佑棠急忙点头,点头如捣蒜,眼神无措恳切。
“别急,慢慢想。”赵泽雍严肃鼓励。
“我——”
庆王眸色幽深,左手强势搂紧,右手粗糙指腹来回轻抚耳廓,揉捏耳垂,怀里的人被刺激得瑟瑟发抖,带给他奇异满足感。
“啊!我想起来了!”容佑棠大叫,满脑子浆糊费劲转动半晌,总算回忆起片刻前。
“嗯?”
“我刚才问您在看什么——呃……殿下!”容佑棠窘迫低喊,慌张失措。
“没看什么。”赵泽雍答,嗓音低沉喑哑。他拂开对方未及冠的一半散发,露出修长白皙脖子,手掌握住其后颈,叹道:“太瘦弱了。”
容佑棠姿势别扭,右手支撑全身,很快不堪重负,酸胀无力。
赵泽雍整理对方衣领,一丝不苟。
又苦撑半晌,容佑棠右臂酸疼发抖,无奈挣了挣,说:“殿下,我手酸。”
赵泽雍早看在眼里,此时挑眉道:“你可以放下。”本王还能摔了你不成?
面对面,容佑棠干瞪眼,无可奈何,他很清楚对方的强硬作风,只得用力一弹,右手转而扶住庆王身侧的椅背。
如此一来,更加不像话了!
容佑棠两手撑住庆王两侧椅背,腰背被固定,动弹不得,上身立起,与对方视线齐平。
——从前,由于身高差距,容佑棠只能仰视对方,也习惯了仰视中的庆王。此时此刻,眼前人熟悉又陌生,感觉非常奇妙。
“混帐东西。”赵泽雍板着脸说,眼里盛满万千情意。
“对不起。”容佑棠心知肚明,愧疚低头:“以后再不敢了,我发誓自己永远是容佑棠。”
“哼。”
赵泽雍没再说什么,握住对方后颈的手用力一收,把人按进自己颈窝,轻轻搂着,拍拍后背。
容佑棠被拽得跌坐,手忙脚乱,挣扎半晌,无果。他浑身紧绷,最开始脸冲庆王,窘迫得无以复加,立刻扭头,改为枕着对方肩膀,脸冲对侧小窗。
初次如此相拥,无论如何都不自在,容佑棠频频变换姿势。
“你再动?”赵泽雍忍无可忍,语意饱含威胁。
“我没动!”容佑棠浑身一凛,立即停止,明智地安静趴着。
喜欢庶子逆袭请大家收藏:(m.23dus.cc),爱上读书吧更新速度最快。